翌日。
“今天是袁崇焕要出发的日子,我们去送送他吧。”杨齐一早上打了一套商敬石交给他的拳法后说道。
“马车已经备好。”高诚贞说道。
跟着杨齐一起抵京的,当然离不开四轮马车,这东西一到京城就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喜爱,京城的达官贵人纷纷丢出订单,但这一项,田州军器局就进账两百余万两,这还仅仅是民用车辆,商用与货运的订单更多,郑泽武已经在京城开办了公交马车,仅需一文钱,就可以换京城一圈,对于这个新事物,很受百姓们喜爱,因为这东西并不贵,所以大家都把坐公交车,当作出行首选,看似二文钱不多,可架不住出行的人多,郑泽武首批投入运营就是五百两六轮马车,每辆马车光座位就设有三十六个,如果你赶时间也可以站在马车上,上面也有贴心的扶手,可以把握,满载就是五十人,头一天运营流水就有四百两白银之多,随着后期车辆的加入,乘坐人次的增加,还有巨大的增长空间。
因为公交马车出行,是新鲜事物,所以每辆马车都配有专门的售票员,后期将百姓的出行习惯养成之后,杨齐就会启用无人售票模式了,前门上车投币、后门下车,关键还是靠习惯养成。
杨齐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外面来往穿行的六轮马车,那上面的大人小孩,无不露出新鲜喜爱的神情,这让他精神有些恍惚,想起自己也曾经带着自己的孩子乘坐公交车,他也是一脸的新鲜好奇的表情,那年他才两岁。
“大人!袁崇焕的府邸到了。”高诚贞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知道了!”杨齐说道。
“哎呀!是杨大人呐!快快请进。”迎出来的是袁崇焕的夫人,他身在诏狱瘦了不少苦头,现在出狱不久,行动还有些不便。
“袁督师的身体好些了吗?”杨齐关切地问道。
“精神好了不少,只是这ròu_tǐ上的伤痛,还需要些时日。”袁夫人说道:“快,里面请。”
“您看,我们马上就要搬出京城了,家里乱的不行,您多担待。”袁夫人一面引路一面说道。
“夫人,您客气了,无妨!”杨齐说道。
“老头子!”袁夫人叫道:“杨大人来看你了。”
“哪个杨大人?”袁崇焕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不见!”
看得出来,他还在气头上。
“袁督师!”杨齐在外面叫道:“是我啊,杨齐。”
“哎呀,是昭勇将军啊?快快请进!”袁崇焕说道:“恕老夫身体有恙,不能相迎了。”
“袁督师,您太客气了。”说这杨齐就走进屋内。
“快别这么叫我了。”袁崇焕说道:“要不是你,老夫这条命就丢在诏狱里面了,哪能过什么公审?”他只知道这些,他哪里知道最后的刑法是凌迟处死啊?
“袁督师!”杨齐说道:“是朝廷对不起你,你是有功于大明的啊。”
“唉~!”袁崇焕叹道:“也就这么回事了,老夫算是看透了。”其实袁崇焕并不大,今年也才四十六岁而已,一个是古人显得老,一个是常见的军旅生活,风餐露宿,容颜易老。
“嗯!”杨齐点了点头说道:“袁督师打算去哪里定居?”
“只要不是京城,去哪里都好。”袁崇焕说道:“京城,是我的伤心地呀。”
“袁督师,如果你没有地方去,不如去在下的治所:田州吧。”杨齐说道。
“田州?”袁崇焕小声说道。
“不错!”杨齐说:“以前那里户不过五千,如今人口数十万之众,百姓人人安居乐业,家家吃的上猪肉、鸡蛋!”
“哦?”袁崇焕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如今这世上当真还有如此桃源?”
“督师不信?”杨齐说道:“大可亲自前往。”边说还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说道:“这上面是我的亲笔书信,路上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原来杨大人早有准备?”袁崇焕说道:“也罢,既然杨大人如此美意,老夫就愧领了。”
“通知下去,袁督师西行田州,沿途注意保护。”杨齐回头小声跟高诚贞说道。
“多谢杨大人。”袁崇焕说完,不免心中一片唏嘘说道:“想我用尽毕生心血,报效朝廷到头来却还是落得如此收场。”
“袁督师。”杨齐担心他心中抑郁说道:“圣人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羊吃草,狼吃羊,猎人猎狼,可到头来猎人也有生老病死,最后还是一样尘归尘、土归土,天地何曾爱过谁?何曾恨过谁?”杨齐说道:“名利不过身边过往云烟,而在这世上走一遭,才是人生真谛!”
“小兄弟!”袁崇焕恍然大悟道:“你今年几何?”
“在下今年双十年纪。”杨齐回道。
“居然有如此见识!你今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袁崇焕大赞道:“老夫穷其一生!可悲可叹!”说完转过身不在看杨齐一眼说道:“你走吧!我会去你说的田州,看一看这世外桃源!”
杨齐没有在说什么,该劝的都说了,剩下的还是要看他自己,他站在袁崇焕的背后,深深施了一礼,袁崇焕凭借一己之力,协调运作整个辽东,只要有他在,后军尽管战斗力再强,也无法越雷池一步,努尔哈赤试过了,最后伤重死亡,紧接着皇太极也试过了,也已失败告终,最后不得不绕道千里从蒙古境内共打长城,你说他不是能臣?不是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