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天中午,有位姓梁的公子过来,说有事要和公子商量,我给他说你没在,让他明天早上来找你。”
“姓梁?哦,知道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自言自语的说道,梁丰和他虽然没多少来往,但他救过自己,怎么也算得上自己的恩人,这次找自己,应该是和上次被刺杀的事情有关。
转过头来看了看隋雨婷,突然发现隋雨婷多了些变化。
“雨婷,你换了身新衣裳?”
隋雨婷害羞了转过头,红着脸说道:“嗯。今天我在东市看到一家新开的布坊,于是便裁了些布,做了些衣裳,公子,我也给你做了件。”说完,也没得钟会反应过来,便急冲冲的跑去拿衣裳。
钟会笑着摇摇头,走进院子。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亮得能从地上的积水中倒映出房顶上的美人,月似钩,人蜷似月。看着坐在房顶上蜷缩着身子的夜丫儿,钟会冲着她喊道:“诶,你上房顶干什么?快下来,别把我的瓦给弄散了,我可没钱修啊。”
本来一副月下独怜的画面,本钟会这一通叫嚷给完全破坏了,夜丫儿也没有理会钟会,双眼无神的望着东边。钟会看夜丫儿没动静,便一个飞身,也窜上房顶,来到夜丫儿的旁边,坐下来。
看着夜丫儿的神情,钟会淡淡的说道:“怎么,想家了?”
夜丫儿回过神来,看了看钟会,依旧没有理会他。
钟会拍了拍手,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很想家,我也有父母。每次,我一看到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就想到我的父母。”说到这,他低下头,自嘲般笑了笑,“呵,不过,我已经永远见不到他们,永远回不到故乡。”
夜丫儿听了他这话,转过头来看着钟会。
“怎么?你为什么回不去?也是因为家里人为难你吗?”
“你认得回去的路吗?”钟会没有回到夜丫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夜丫儿点了点头。
“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我只知道,我永远也回不去。我找不到回去的路。”钟会惆怅的说道。
“你迷路了吗?”夜丫儿好奇的问道。
钟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算是吧。”转过头来看着夜丫儿,“丫头,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虽然你和我一样都是流浪在外的人,但是你还记得回家的路,而我,呵。”说到这,钟会停顿了下,接着,用夜丫儿听不懂的曲调唱到“敢问路在何方?路......在......何方?”
说完,跳下房顶,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夜丫儿一人在月下的房顶上出神。
第二天早上,钟会刚吃完早饭,梁丰便过来了。钟会见到梁丰,内心挺吃惊的,他俩说朋友吧,也还算不上,顶多算是认识,虽然他猜到梁丰的来意,不过也不清楚他找自己会说些什么。
“梁兄怎么突然有心情来我这?”
梁丰看着钟会,说道:“钟兄,我这次来,是给你说说上次你被刺杀那事的。”
钟会一听是和上次自己被刺杀有关,立马打起了精神,问道:“哦?梁兄知道是谁刺杀的我?”
“在下不敢太过肯定,不过有些线索是可以提供给钟兄的。”
说到这,梁丰弯了弯身子,俯身过去,低声说道:“还记得当初我救你时,和那个刺客拼了几招,无意中见到那刺客的腰上别着的牌子。当时并没有在意,昨天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个牌子上的图案,我曾经在治粟内史李亨的府上见过一次,正面是一个李字,背面印着牛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
钟会听到梁丰的这个消息,面色凝重,郑重的问道:“梁兄确定没看错?”
“在下知道说这话代表什么,倒是不敢胡说。当然,也有可能是刺客知道钟兄与李亨有隙,故而栽赃陷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下只是把所知道的告知于你,至于别的,在下不便多言。”
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一个线索,钟会站起身来向梁丰谢道:“梁兄,多谢,我正愁没有头绪,找不到线索,没想到你就给我送这份大礼来。梁兄,什么都不说,今天帮的忙,我记下了,日后若有困难,尽管找我帮忙。”
梁丰听了钟会的话,笑道:“哈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能早日帮助钟兄破案,也能还上京城一个宁静,当不得钟兄如此谢我。既然我该说的都说了,那钟兄,我就告辞了。”
钟会还准备留梁丰吃顿饭,可梁丰执意要走,他也不便强行挽留。
“行,梁兄慢走,有时间多来玩。”
钟会得到这个线索之后,更加验证他内心的想法,他老早就怀疑这李亨有问题,只是没有证据。现如今听了梁丰的话,他决定好好调查一下。说动就动,钟会立马前往城防营。这次,他决定全力调动暗夜营,看看这个李亨,到底在搞什么鬼。
皇宫内,草长莺飞,一片喜气欢腾的景象。自从大相文道和众大臣商议关一纳妃之事后,没过多久,这事便被提上百官的日程。
杨晓芸坐在镜湖的长亭边,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她上次往钟会住处回来,已经有七日,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钟会当时的举动。
说他这人轻挑吧,他平时也是挺稳重的人。但你要说他稳重吧,那日的行为又显得太过轻浮,而且自己还扇他一巴掌。想到这,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