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钟会趁着山贼精神松懈之时,破寨的日子。
钟会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手拿着一杆长枪,一刺、一挑、一扫,几经挥舞,如入无人之境。而这还是在他没用战气的情况下。
众山贼眼见钟会如战神一般,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如灵蛇,咬住谁,非死即残,竟无一人能阻挡钟会。
随手拨开挡在前面的山贼,钟会率先冲上大坝。
他回头对跟着身后的钟剩和黑大个说道:“你们带人去帮助赵将军,把寨门打开,我来打乱这群山贼的视线。”
跟在钟会身后的钟剩回道:“得令,统领多加小心。狗蛋,你带着亲卫保护好统领。大个,走,我们去开寨门。”
“恩。”黑大个发出沉闷的一声。
随后,钟剩便带人往寨门方向杀去。
而此时,寨门处也打是打得热火朝天。
一早,赵铭便知今日便要攻寨,为免山贼怀疑,他和修养了三日的张大彪领着一万人,分两批次攻寨。
刚开始经过两次佯攻,放松了山贼的注意。
随后,等到张大彪带兵上来,便来了一次实打实的全面性攻寨。
而且,带头攻寨的人就是张大彪。
他不光要报那日的一箭之仇,还有为那日保护他倒在他身旁的兄弟们,手刃那孙老虎。
因为有了赵铭几日来的佯攻铺垫,寨墙上的山贼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重视。
直到张大彪冲到寨墙底下,被张大彪当日的威风所惊吓到的人才认出来,慌忙做起了防御。
孙老虎也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带大队人冲上寨墙。他预感到这次官兵的进攻可能不是小打小闹。
等他刚上寨墙,便遇到张大彪。
这次和上次可完全不同,上次张大彪是靠着个人的勇猛冲上了寨墙。
这次,寨墙上大片大片地区都是官兵和山贼在混战,张大彪已经不是独自在战斗。
张大彪一爬上寨墙,便四下寻找孙老虎,费了好大劲才看到孙老虎从寨墙下跑上来。他当即抡着凤眉刀便砍了上去。
孙老虎眼见寨墙四处被破,心中正惊,却见从旁一随从被一把凤眉大砍刀扫飞出去,他便马上向后急退。定睛望去,见到了当日被他打下寨墙的张大彪。
这张大彪见这孙老虎也是火大。
那一刀本是欲将孙老虎直接腰斩,没想到自己太心急,出刀太早,只砍到他身旁的人。
他定了定身,全身爆发战气,倒拖着凤眉刀,对着孙老虎就冲过去。
孙老虎被张大彪的气势所惊吓,还来不及出手抵挡,便被疾驰而来的一刀砍下头颅,那从脖颈处喷出的鲜血冲出了六七丈,将周围得人都喷了一身。
周围的山贼一见自家的头目被斩,也都无心恋战,纷纷叫嚷着,往后退去。
恰巧这时钟剩和黑大个带着部队朝寨门冲过来。
黑大个犹如上古猛兽般,手拿两根巨棒,左右挥扫,几经挥舞以后,在他面前看不到一个站着的山贼。
恰逢寨墙上的山贼见孙老虎被斩,纷纷往后逃去。
这黑大个,就这样挥着两根巨棒,像逆流中的顽石,顶着仓皇而逃的山贼洪流,逆行而上。
跟着他身后的士兵则以黑大个为尖头,往这逆流中奔腾。
黑大个和钟剩一路杀到寨门下,钟剩则掩护着黑大个,一刀砍掉护着寨门的山贼小头目。
这黑大个趁这时,将寨门上的横木一抬,这坚如城墙的寨门,顷刻间,便被攻破。
吴莽一把奔出聚宝厅。
刚出门,便见到大坝上到处是狼藉,不远处,一股官兵与山贼正在激战。
他望着官兵的位置,怒火中烧,伸手一把抓住刘二,怒吼道。
“你他娘的,你不是说官兵明日就会退兵吗,这是什么?还有,官兵怎么会从你看守的小道出现?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刘二看着大坝上发生的事,也是被吓住了,站那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刘二旁边的山贼头目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大当家的,这事我知道,上次我亲眼看见刘二把小道上的暗哨撤掉。”
吴莽一听,吃惊道:“什么?你他娘的!”
“啪”他怒火丛生,对着刘二就是一巴掌。
刘二被这巴掌扇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嘴角流出了血。
“给老子说,为什么要把小道上的暗哨撤掉?”吴莽指着刘二的脑袋问道。
吴莽这么厉声一问,吓得刘二赶忙哭哭啼啼地说:“大...大当家的,小的知错,小的不该,小的以为不会有人知道那条小道的,就...就把暗哨上的兄弟召回来,看...看仓库了。”
刘二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是让吴莽火大。
“你他娘的。”
说完这句,他提起鬼头刀就朝刘二劈下去。只听“啊”的一声,刘二被吴莽活生生地劈成两半。
周围的头目看了这幅场景,无不倒吸口凉气。
劈死刘二后,吴莽环视周围的头目,开口说道:“以后谁他娘的再敢乱来,这就是他的下场。”
周围的人赶忙一阵点头。
吴莽翘起嘴角,甩了甩鬼头刀,吐了口痰,吼道:“走,去干掉这群狗娘养的官兵。”
而此刻在坝上,钟会正挥舞着一杆长枪,一挥一扫之间,竟无一人能挡。他要在这挡住山贼,为赵铭破寨争取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