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认为许滑的部队,射手太多,很容易被重步兵突破,但是钟会却知道,射手多,正是许滑的疾风营所具有的优势。他特地为许滑设计了一套以射手为主的阵型。将射手大面积的调配开来,分四层列队,两两交互,前面以两层长矛兵做屏障,两翼用游骑兵护着,刀盾兵支援在侧,既能支援长矛兵,又能随时防御身后。最大限度的保护射手的安全,并且最大化的强化了射手的输出。
钟会相信,这样的部队配置,到了真正的战场,对敌人来说,是很难招架的。经过重新训练,配置过的三营,才是真正的烈火、疾风、迅雷,若是这三营配合起来,正应了那句话,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难知如阴。
当钟会将这些战术配置讲给几位营将听后,几大营将都觉得十分不错,他们更喜欢这种量身打造的战阵方式,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列阵。不过阵势的变换,需要他们使劲消化,才能够融会贯通。
钟会刚才说的,虽然很容易理解,但是灵活性强,战术思想需要紧紧跟上,只有这样,才能学以致用,不至于落入形式。
“统领,你是怎么想到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些?”张大彪摸着后脑勺问道,要说阵法,他也会,但若是临场变阵,他还是有些不懂。
“你这个大老粗,统领的想法是你能比的吗?我就觉得这才是我们的统领。”许滑不适时宜的夸了两句。
钟会听了他们说话,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没你们说的那么神。就算我不说,以后也会有人想出来。我只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借鉴了一些罢了。”
“统领您谦虚了,这战术末将可就从未听闻,只能说是统领您天纵奇才。”许滑边说边竖起大拇指。看着许滑的举动,张大彪在一旁有些不屑。
待到钟会将军营的事情交代完毕,剩下的就是看营中各大营将自己的理解,这个钟会可教不了他们。
这段时间,钟会又回到院子里开始教导狂起。狂起是钟会的潜力股,是他认定的猛将,所以,指导狂起这事,钟会从来不马虎。
可是钟会教得细,狂起按照钟会的说法,一直在努力地练着,就是成效不大,至今还未入门。
“你这样给他教,他能学会玄力得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廊柱下传过来。
钟会等人循声望去,发现黑袍女子用手撑着廊柱,看着他们。
这几日来,黑袍女子在隋雨婷的照顾下,身体开始慢慢恢复,身上的伤病也好了一半,除了身子比较虚,气血不畅外,下地走路已经没多大问题,所以她也经常走出房间,到处看看。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黑袍女子也知道,钟会不是个坏人,当初说的要让她做丫鬟的话也是吓她的。看着钟会教狂起的半吊子功夫,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便忍不住开了口。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会疑惑地问到。
这女子一听钟会发问,从柱子上靠起来,甩了甩手,从廊下慢悠悠的翻到院子里。
“你教给他的吐纳之法,是小乘吐纳,是不适合他这种体质的人修炼的。”
钟会听到女子又说了一个新名词,不免感到好奇,便问道:“什么叫小乘吐纳,吐纳术还分大小?”
这女子一听钟会不懂,便感觉自己像高人一样,昂着个头,鄙夷地说道:“连小乘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地步的。”
钟会听了这话,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她。
“小乘吐纳,是学习玄力入门的方法,是每个玄力学徒都要学习的最基础的吐纳方法。不过,对他来说,学习小乘吐纳术,就有点浪费。”
“浪费?浪费什么?”钟会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资质了。他的体质,完全没必要从小乘吐纳开始。就像一口大缸,你用勺子灌水,很难灌满的。”
钟会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狂起跟着他学玄力这么久,一点也没有出现玄力的现象,他还以为是狂起的领悟能力太弱了。这么看来,是他的方法有问题。
“你既然知道我教的方法不对,那你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咯。“
听了钟会的话,这女子笑而不语,闭口不言。
钟会见她这模样,就知道了,这女子准是想拿这个要挟他。
“好吧,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钟会,城防营统领。”
这女子一听钟会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位,有些惊讶。
“你不是中楚人,怎么会做中楚的城防营统领?”女子好奇地指着他问道。
钟会看着她,正声道:“首先,你应当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基本的礼貌。然后,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这女子听了钟会的话,头一撇,嘴一嘟。”夜丫儿。“
钟会看着夜丫儿的模样,摇着头笑道:”你啊你。我不是中楚人,严格来说,我不是这片大陆的人,我是从半轮山脉的另一边过来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中楚城防营的统计,这就说来话长了。“
夜丫听了钟会的话,慢慢地将头转过来,”你说你是从半轮山脉另一边过来的?“
钟会听了她这问,点头道:”对啊,我是从山脉的另一边过来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夜丫儿听到钟会肯定的回答,马上跟换了个人似的,一把手紧紧抓住钟会,深怕他跑了。倒是钟会,被夜丫儿的动作给吓住了,奋力地挣脱着,无奈这夜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