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请”
本来王缘已经睡下,却被今夜值守的未羊叫醒,说是黎广、黎广两兄弟有要事相商,这才来到黎武的帐篷之内
当王缘盘膝坐下后,才看着正一脸严肃的跪坐在火堆旁的两人有些疑惑的询问
“这么晚叫缘来,可有何要事?”
两兄弟对视一眼,黎武冲着黎广点了点头,黎广这才脸色凝重的开口
“神使,大兄,已然回归了,如今距离吾等仅有一日行程,可却被公孙轩辕所阻,如今至少有一拳纹的华夏人正向着此地赶来,想要再次封锁掉大兄归来的退路!”
王缘听后一愣,距离他来到此地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蚩尤终于要回来了吗?不过正如他所料,蚩尤等人还是失败了啊,没能杀掉公孙轩辕,不仅如此,还被一路追杀,啧,真是惨呐
心中暗暗嘀咕一句,甚至有些高兴,毕竟双方打得越惨,对自己就越有利,只是脸上却有些凝重的皱起了眉头
“所以,广兄叫缘来是为何意?”
黎广抿了抿嘴,憋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只能求助的用眼神往黎武那里瞥,这让黎武有些无语的白了自己这五哥一眼,这才对着王缘叹息着开口
“神使,是这样的,武与广兄请神使来,是希望神使能出手,救大兄一命”
王缘听后嘴角一抽,看向目光有些哀求的黎武有些无语
“黎武,你倒是看得起我,你们也说了,光是来咱们这边拦截的人都有一拳纹,那可是足足一万四千人,你让我咋救?咱们现在全都加起来也还不到四千人,都不够人家一个零头,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咱们!”
听到王缘这话,黎广和黎武全都沉默了,他们也知道,这确实是强人所难,可是,除了王缘,他们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大兄
“广兄,可否让弟与神使独处一番?”
黎武想了想后,看向了黎广,让黎广一愣,可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向外面走
当黎广走后,王缘与黎武一脸平静的互相对视着,忽然,黎武咬牙扶着自己的伤腿,哪怕疼痛让他脸色刹那变得惨白,却死死地坚持着,从伸着腿坐着变成了跪,随后看向王缘,把头重重磕了下去
“黎武,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王缘皱了皱眉,赶紧站起来把黎武扶了起来,随后帮助他再次把腿伸直靠在帐篷的支柱上,一脸的无奈
黎武一把抓住了王缘的手臂,脸上充满了哀求之色
“神使,武请求神使,救大兄一命!也许别人不清楚,可武却坚信,神使定然有办法的”
看着黎武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他那充满哀求的眼神,王缘无奈的叹了口气
“黎武,你又何必如此,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可是黎武却直勾勾的盯着王缘,用异常坚定的语气开口
“不!神使有!神使,武不是聪慧之人,可也绝不愚笨,那投石机,武其实知晓建造之术,毕竟此术太过简单了,神使当时又未曾防备武,之所以武自言不会,是怕神使心中对武埋怨,坏了吾等同战共死之情!毕竟武对神使虽然了解不多,可亦知晓若未经神使应允而自建,定然惹的神使不喜!也正是因此,武对当时神使所用投石机记忆深刻,当时,不时有神龙族人前去询问神使,而神使则会开口告知一些什么,每每如此,投石机不是方位移动,就是架上之木的位置有所变动,可武询问吾兄,神使却未曾教导其中之秘!武不是责备神使暗中藏拙,可也因此知晓,投石机绝对还有不解之秘,如今,武与兄已经早早做了准备,所有族人皆在制造投石机,如今已有足足一纹之数!武无他求,只希望神使能带领吾等九黎族人与这些投石机,能为大兄杀出一条活路,如此,吾九黎,世世代代感念神使大恩!”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黎武却有些哽咽,发自肺腑的哀求王缘能救蚩尤一命,如今的蚩尤与前些日子逃亡不同,峠凹是他们退出华夏的唯一退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硬闯,可是对方人数太多了,哪怕九黎皆是善战之辈,被这么多人围住,那也是十死无生的结局,若不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凭借九黎人的骄傲,黎广和黎武又怎么可能求到王缘的头上
而王缘看着已经泪流满面,走投无路的黎武,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九黎人弑杀、好斗、凶狠、野蛮,不仅吃人,甚至以收集人的头骨为趣,可不得不感叹,蚩尤兄弟之间的感情真是太好了,甚至好的让王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也是,再坏的人也有他的闪光点,蚩尤虽然确实有诸多毛病,但也确实重情重义,当然,首先你得是他的兄弟,得到他的认可,蚩尤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眼的
黎武说完后,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王缘,而王缘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中充满了纠结,确实,别的不说,他还有暗杀队,哪怕不能救所有人,让暗杀队偷偷把蚩尤救出来还是没问题的,主要还是他不想,毕竟他无法忘记当初死在蚩尤手中的狩猎队族人!
可是,黎武却救过自己的命,他肩膀的伤到现在一动还会微微渗血,此时如此哀求,王缘又着实不忍心拒绝,毕竟他就是这么个性格,你对我好,我就十倍百倍的报答你,你跟我有仇,我甚至杀你全家以泄心头之恨!
良久,王缘叹息着拍了拍黎武肩膀,没好气的笑骂道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