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列王前纪>第一卷 惊鸿篇 第七十九章 古今绝笔,天下封刀

唐门腹地,在大道交汇处,有一座很大的石砌屋,窗子都朝西开,石屋的门却是朝北,其他三面都挖了一条深沟,沟的深圈有道浓密的刀剑篱,四仰八叉地竖着各种残旧破败的兵器,仿佛在诉说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卫哑白被唐凌拉到石屋前,一列唐门子弟持刀把守,石屋门上有黑铁石匾额,书着[机要处]烫金大字,左右石柱各刻一联,上联是“逆汗青古今绝笔”,下联是“哭侠客天下封刀”。此联气势万千,霸道十足,卫哑白道:“古今绝笔,天下封刀?唐门机要处口气也太狂妄了。”

“多数妄言的狂徒,也都被机要处捉拿了。”唐凌机关手一摆,持刀守卫神色严肃,开道迎接。

机要处内分三块重地,第一就是朝西的文书办公区域,唐门子弟络绎不绝,进进出出,交换着唐门府邸内外的情报,输送着重要的传令文书,因为是正常办公的所在,因此都有凿窗通气引光;二是机要处武器储备库,也兼任着唐门暗器雏形设计的所在,只有少数机关师举着灯火在里面走动;第三是审讯问责之地,暗无天日,犹如水牢,犯唐门门规的子弟,开罪唐门的别派之徒,亦或是冒险混入唐门的外来分子,都会被抓来私刑审问。

卫哑白被带入刑审间,只见得里面多是衣衫褴褛,浑身伤口的受刑之人,大多被折磨得有气无力躺在铁牢内,精神涣散。稍有气力之人,皆正受着酷刑拷问,苦不堪言。

他看到了同是带着刀锁的受刑者,背上插着一块木牌,用血字写着罪状“叛师门、辱新妇”,受刑者四肢与脖颈皮开肉张,像是套着一张血网,刀锁机关不停绞动,受刑者不住痉挛哭嚎,看着人心惊肉跳。

卫哑白道:“私设公堂,滥用刑罚,不可谓之礼法也。”

唐凌道:“若以礼法来治,唐门早就灭亡了。”

昏暗中的刑审间走出一个满身是血,面目狰狞的屠夫来,圆圆的脑袋上只有一撮头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对唐凌问好道:“哈哈,九爷好,我刚宰了一个不肯说真话的兔崽子,看来你又送了一只过来。”

“狂屠,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将刑审间弄得太过杂乱,上次你将刑架搞得到处是内脏,花了很久才收拾干净,若再这样,你就得自己清理了。”

“无妨,只要能让我多听一会他们痛苦的嚎叫,我不介意打扫善后。”狂屠左手拿着铁钩,右手握着砍刀,朝卫哑白吹了一个口哨:“这小子修为不错啊,刀锁之下,居然一点外伤都没有。”

唐凌摇头道:“错了,他绝无半点修为。”

“哦?”狂屠摸了摸三层肥腻的下巴:“这就有趣了,来,让我看看。”

“帕吉,你要看可以,先去洗个手好吗?”

“你叫谁胖子?”狂屠拍了拍肚子:“我只是骨架大,并不肥胖。”

卫哑白斜眼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狂屠放下钩子与砍刀,朝着卫哑白腹部打了一记重拳。

卫哑白鲜血和苦水一起从嘴里流出,肚内翻江倒海。狂屠将卫哑白按在墙上,右拳跟雨点一样落在卫哑白身上,散发恶臭的大嘴不住骂道:“金钟罩是吧,铁布衫是吧,不怕刀锁是吧,还不老实交代,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唐凌一言不发地看着狂屠施暴,狂屠打得右手酸麻,不住喘气:“好小子,嘴巴和骨头一样硬,这么捶你居然都不说,好,你不说,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卫哑白连挨了十几拳,眼冒金星,感觉肚子都快被捶扁了,听他还要割舌头,忍痛破口大骂道:“丢雷老母啊,你这扑街,我倒是想说,你特么倒是问啊!我都不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说你姥姥啊说!”

狂屠瞪大眼睛,一脸刚明白过来的表情:“哦,嗷,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激动,都没注意到我要问什么。”说完松开手,任由卫哑白跟烂泥一样滩在地上。

“帕吉,你在耍我是吧?”卫哑白揉着肚子,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唐凌道:“能硬生生吃下狂屠十几拳还不死,你的身体必不简单。”

卫哑白眼冒金星,听到这话,也就认定是次级贤者之石淬炼过的效用。

狂屠将卫哑白拎起来放在一张椅子上,客气道歉道:“真的对不起,我刚才的确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真以为我问过了,我这个人就是记性差,不信你问九爷。”

卫哑白摆手道:“我信……所以你到底要问什么?”

狂屠一脸愕然,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我想问什么,我给忘了。”

卫哑白差点气得喷血,忍住道:“算了算了,我还是等人来吧。”

唐凌坐在他旁边,问道:“你还想等谁来救你?”

“不是等救我的人,是在等审我的人。”卫哑白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哑白沉默了一下,问唐凌:“你看我像傻子吗?”

狂屠道:“不像,至少比我聪明得多。”

唐凌道:“说清楚。”

狭小的刑审间气氛变得极为凝固。

眼前的卫哑白收起了戏谑与玩闹,也没有了刚才与林珑争吵的失意,而是变得安静、沉着,犹如暴风雨将至一般的蛰伏。唐凌悄悄吸一口凉气,这是否才是眼前这小子的真实面目。

卫哑白道:“我在明理堂说过,我是西武林骑士的好友,正常人都会顾忌三分,而你却执意要抓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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