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眼!
我的笔慢慢画。
那边女人呼吸慢慢紧促。
我的目光如水,从不曾变。
那边女人却已经双眼含水,有些化掉了的样子。
我的手稳如执斧,一丝不动。
那边女人却已经动了情,夹起了腿。
真当和尚不敢撩女人么?
一幅画成,我从容站起身来,双掌合十,低头默然道:“几位女施主,你求我的,我已经做好我求你的,可否施舍?”
无它,一碗白米饭,一盏浊酒,一碟豆豉。
那为首女人收敛神情,从那几个还不知道深浅的女人手里,抢回我那幅极尽合欢巅峰时媚态满足神意的春画。却是如刀裁割,裂开万千沉沦,只述说那男女恩爱之妙,生生衍息之源。
无所谓那画上的女人只是地位卑微的军妓,更无所谓那画上的男人是破阵杀人的炮灰,更无所谓这两人本是敌对双方,一方攻破另一方大营,外面还是在厮杀震天,这里就在剑拔入泥。
正如我只求一饱腹。
这也不过只求一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