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排位、按照官职、按照品级、按照家主归属、按照家名阀阅,不需要我去说话安排,他们就已经秩序井然的排好了阵列,跪坐了下来。
“陈师兄,你看的书最多,还请你登台为我们讲一下。”这个时候,哪怕是和我最不对付的五师弟倪文哲也要向我低头。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可惜,我师父谢康和谢贞师姑,做为这一次出行的监护,就坐在旁边,我就算是知道的再多也不能随便说的。不然,其他二十三个峰头,岂会让我?
所以我只挑了一些能说的基本的东西,向这些师弟师妹做了一个说明。
信手拿出一张白纸,竖悬在空中,当成白板。手指挑着一滴墨水,控制着它在纸上滚动。很快,我就画出了东伯山附近的地形图。一边画,一边讲,从东伯山的各个方面去细细的讲,比如成书于二十七年前的《三阳节东伯山游记》,比如成书于三十五年前的《东伯国灵田鱼鳞册》,比如我师父谢康写成于四十四年前的《东伯山灭妖记》,比如说曾经统治过这个山岭周围很大一块地盘的散修小王国的史书。
然后我拿了另外一张白纸。很大的一张白纸。一些彩色的颜料,十几只大大小小的毛笔。
《东伯七十里盛景河山图》!
“师兄,你真的不是人!”
呵呵,承蒙夸奖。
纸上出来的,是金秋时的东伯山,金红色的树海、翠绿的竹海、碧蓝的长湖、红色的山城、收割过的田野、行进中的钢甲骑兵,站在最近处一个路边巨石的伟岸男子。长枪如火,兵戈如龙,男儿豪情,金秋会猎。
正是二十五年前事变发生前洛东伯最后一次出征时请谢贞师姑为她做的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