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管家出手狠准,直击天盛帝要害,眼看天盛帝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气若游丝,沐璃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着急的大声问道。
沐璃没有想到南管家会突然出手,天盛帝还没有说出悦儿所中蛊毒的母蛊到底在哪儿,茫茫人海上哪儿去找身上带着母蛊的人?他若死了那悦儿就真的没救了。
在沐璃跑到天盛帝跟前时,南宫墨也已经到了沐璃身边,挡在沐璃跟前,警惕的盯着天盛帝:
“你为了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卑心,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不够吗?你说话~母蛊在哪儿?”
南宫墨握着沐璃的手微微发抖,他同样表情焦灼,双目通红,强压着发颤的声音问天盛帝。
不错,他若现在死了,悦儿的毒就真的无望了,这么多年他派了那么多人明察暗访,都没有找到解药,也没有发现一个有异常的人。除非那个身上带着母蛊的人知晓自己是母蛊携带者而主动站出来,否则便无法查到此人。
他不想接受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保护了十五年的弟弟,因为没有解药而死在他面前。
沐璃回握着南宫墨的手,因着急害怕眼底的泪水已经漫上眼眶。
她知道如果悦儿没救了,南宫墨的半条命也会跟着去了吧?之前的十五年已经让他饱尝磨难孤苦,她不能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不能让他再饱尝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不能让他以后的日子在愧疚自责中度过。
“你说话呀,说话呀,母蛊到底在谁身上?你不能死,快说啊~~”
沐璃满脸泪痕,几近疯狂的甩开被南宫墨握住的手,双手拼命按住天盛帝不断喷血的伤口,想要延长他的生命。
“呵~咳~咳~~没想到你南宫墨~~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候?哈哈~咳~~”
天盛帝半睁着双眼,脸色惨白,满意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无计可施又隐忍煎熬的南宫墨。
“有人~给朕陪葬,还是~是~你南宫墨的弟弟~朕~~值~值了~”
天盛帝的声音越来越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连咳嗽都开始沉闷无力~
“你快点说~否则本世子定将你挫骨扬灰~”
萧凤兮目光凶狠焦急的扑过来,一手拽起天盛帝的衣领,一手执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忍着怒火低吼着~
“你快说~快说啊~悦儿才十五岁,他不能死~南宫毅~说啊~”
沐璃捂着天盛帝伤口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她害怕,怕到泣不成声,怕到声音颤抖~
“沐南天~你我有今日的下场全都是拜~此女~所为,咳~~她从一开始就是~来助~南宫墨的~咳~都是你带~带回来的~这个贱种~害的朕~功亏一~篑…”
天盛帝吃力的扭头看一眼被楚阳看管着的沐南天吃力的说道。
沐南天对南管家突然出手没有多少震惊之色,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一样,平静的看着快要断气的天盛帝,没有回应他,而是目光凶狠可怖的看看沐璃。
“~告诉~你们也好~朕还真想看看,你们会~会不会拿她的~心尖血~给~给南宫悦~解~毒~”
天盛帝突然眼神一亮,嘴角竟然带上了讳莫如深的一抹笑。
“快说~谁?”
虽然沐璃知道即便天盛帝说出那人是谁,南宫墨也不会用一个人的命去换悦儿的命。
但她还是要问,万一不需要心尖血,只需带有母蛊之人的一点血就能为悦儿解毒呢?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会拼尽全力。
“那个人~就~就是~你的皇~祖母~”
天盛帝突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惨白的脸上带着嘲讽、阴鸷的看着南宫墨。
“南宫墨~你不是~要解药吗?~母蛊~~就在~太后~身上,是朕亲手为太后~下的母蛊~你去取啊~取啊~哈哈~哈咳~咳~噗~”
天盛帝兴奋的叫嚣着,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他却毫不在意他倒要看看这个一向被世人称颂为仁孝楷模,礼贤敬上的御王爷,该如何在他最尊敬的皇祖母身上取心尖血。
“什么~皇~?”
天盛帝此言一出,不只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如惊雷劈身,就连南宫墨也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劲眉紧蹙,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盛帝。
沐璃则猛地呆坐在地,大脑混乱不已,皇祖母?竟然真的是皇祖母?她之前虽然也猜测怀疑过,但都被她自己否定了,因为她实在不敢想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该怎么办?
可现在没想到,天盛帝竟然真的把母蛊中在了皇祖母身上?
难怪沐璃听吉祥如意说近十几年来皇祖母每月都被头痛病折磨一次,原来母蛊在她身上,所以每当悦儿到了该服用解药的时候,母蛊感应到子蛊会被解药折磨,便会躁动不安,也就导致皇祖母头痛不已了。
沐璃之前也在医书上看到过,苗疆一带有种神秘又恐怖的子母蛊毒,说子母蛊之间是有感应的,而且是相互依存,相辅相生,同生同死的。
若想彻底解除蛊毒,须得将一方蛊毒杀死,或者杀死它们的所依附的宿主,另一方蛊毒也就存活不下去,自然而然便会钻出它所依附的宿主自行死亡。
理清了前因后果,沐璃看看一旁的南宫墨又回望一眼被长公主扶着的凌太后,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南宫毅~你就是qín_shòu~你竟然把蛊毒下在~”
萧凤兮拎着天盛帝的衣领,满目痛恨,咬着牙将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