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昊來了,三个丫鬟都不敢再随意的玩耍,小心的站了起來。
苏染画看了眼她们手中的纸牌,顿觉很扫兴,有西门昊在,就算继续玩,气氛也是怪异的。于是将手中的纸牌随手一丢,道,“咱们改天玩儿吧。”
得到苏染画的示意,三个丫鬟长出了口气,连忙溜走了。
“走吧,进屋。”西门昊揽着苏染画道。
“不要,今天天气好,晒晒太阳很不错。”苏染画整理着石桌上的纸牌,道。
西门昊看了眼晒在桌子上的阳光,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紧紧的注视着苏染画,刚才见她打牌时随意开心的笑容是他沒有见过的,那样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仿佛无视尘世间所有的纷扰,只专心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开心自在。
“我就那么可怕吗?”西门昊扫了眼三个丫鬟跑开的方向。
“你说呢?”苏染画笑问,眸光俏皮的闪动。
“我想她们三个是想给我们独处的机会。”西门昊摸摸下巴,单手托腮撑着桌面,笑望着苏染画。
苏染画侧眸瞟了眼西门昊,那笑容全无半点寒意,暖暖的,跟冬日的阳光一样。
苏染画见过西门昊对白依依的笑,那笑很柔很轻,粳宠溺,而此时面对她的笑容又是不一样的。
此时的笑带着放开所有羁绊的轻松,看着很舒心。
苏染画不知道,她的笑在西门昊眼中也是如此,不用去刻意的表达爱宠,只是简单的对望,自然而然流露出对这笑容的留恋。
二人坐在墨雅轩的院子里,静静的对望着,笑容满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洋溢在金色的阳光里,很温馨的场景。
“昊,你留着我不是为了保护白依依?”虽然很祥和,但是苏染画不得不走回现实,问出这个很煞风景的问題。
她知道西门昊最开始让她坐牢北王妃的位子就是为了阻止西门昊迎娶白依依,而当时在宫中西门昊也承认了他的做法,不想让西门显楚盯着白依依,才做出一副宠爱她的样子。
“又咬住这个问題了!”西门昊沉声道,但脸色并沒有改变,依旧带着笑意。
“你说你当白依依是妹妹,所以就沒有要娶她的心,自然就沒必要用我做挡箭牌了。”苏染画撇撇嘴。那么当时他就沒必要跟自己在西门显楚面前演戏,因为根本就沒有他要娶白依依得罪西门显楚的危机。
如此前后矛盾的说辞,必然有一面是假的。
“你说出这个问題,就是违反了我们之前的话,提起了以前的事。”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眸光蓦然犀利。
是以前的事,但又关系到现在。苏染画瞥了西门昊一眼,闷闷的不做声。
“当时我有说你猜对了么?”
原以为西门昊不会再继续这个问題,不想他又如此问道。苏染画忽闪着眸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说她看事比皇后明白,但似乎沒有直接说她说的对不对。
“我只是说母后不明白父皇的心思,一心要让依依做北王妃,殊不知这件事不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只是你不做北王妃就可以解决的问題,就算沒有这两者的原因,她也得不到父皇旨意的。”
西门昊说着,身形前倾,逼近苏染画,抬手抚住她的额头,撩起她额间的碎发,与她紧紧的四目相对,眸中闪过炙热的光华,“我现在告诉你,你当时猜错了我的心,我假装宠爱你,并沒有那么多的心机,只因为我的心底是想宠你的,只是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所以才有故意而为的迹象。这样的话在你我当时的关系下,我能告诉你吗?”
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浑身一僵,愣愣的看着西门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进了自己的心底,激起千层浪花。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我们之前的事,一起携手以后,不是更好?”西门昊凝望着苏染画,道。
苏染画点点头,将头倾向前方,贴在了西门昊的额头上,二人的头深深的抵在一起。
若是提起之前,应该是苏洛城设计西门昊在先,有好多的账都不归她扛,但又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以后不再提及,就让他们平静的走在一起。
良久,二人分开额头。
西门昊笑着揉揉苏染画的额间,那里印下一片红色的痕迹。
“染画,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我想好了,对依依的态度要干脆。”西门昊道,在锦华苑见到白依依,从她委屈隐忍的表情里,他想通一个问題,就像要杀一个人,一刀毙命是最直接的,要是沒有做到,而是招招不中要害,那么就算活着受到的痛苦会很多。这就是被判了极刑的人想要自杀求的快死的原因。既然他根本不想娶白依依,那么就给她一个干脆的答复,让她彻底死心吧。
“你想明白了?”苏染画审视着西门昊,问。其实这么简单的道理,西门昊不会想不通。
西门昊点点头,“是我做的不合适,对不起她了,待她想明白之后肯重新正视我的时候,我会加倍的保护她,永保她跟属于她的那个人拥有一生幸福。”
“幸福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要靠自己去建立的。”苏染画道,西门昊对白依依仍然存着这份心,白依依就永远是他的累,做为亲人帮助她是应该的,可是她的生活幸不幸福就只与她自己有关了。
而且,苏染画不相信白依依会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时,她就开始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