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杨若晴在苏染画的眼中就是可悲的,听了苏洛城对其不屑一顾的话,更是替她不值,真不明白她对这个奸诈冷血的男人是怎样的感情?
“单靠我娘一人能生下我么?”苏染画轻轻的冷哼。
苏染画面色如常的说出这样语带隐晦的话让苏洛城暗怔,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苏染画,“其实我真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苏染画。”
“你当然希望我还是那个容易受你摆布的木偶了。”苏染画冷笑,“可惜一切都变了。”
就像如今,不过一夜之间,一名当朝宰相就成了叛臣贼子,通缉令加急派发出了京城,布向全国各地。
天上地下不过是眨眼之间的距离。
“西门昊再狡猾,也猜不到我有胆子循着他的踪迹來到五里峰,暂时我是安全的。”苏洛城朝苏染画一步步走近,脚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踏在雪地里的足迹,“这段时间足够我先杀了你,再掘了杨若晴的坟,将她的尸首大卸八块,等到我的人來接应之后,便会彻底的销声匿迹,不待多日,我一定会回來找西门家算账,讨回失去的一切!”
苏洛城的话让苏染画警惕起來,照她对如今各方局面的了解,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都会暗中培养属于自己掌控的一股人马,苏洛城虽然成了朝廷的要犯,但是他一定还有一支隐在暗处的人在跟随着他,比如当日真假苏洛城换身的那个丝绸店。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染画要紧考虑的问題,当下她最该小心的是与苏洛城之间的较量。
苏洛城逼在了苏染画面前,而苏染画则隐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出手。
蓦地,苏洛城抬手朝苏染画的脖子抓去,想将一个人活活掐死是发泄心中愤恨的手段之一。
苏染画灵巧的闪身,避开了苏洛城的手,反腿朝他踢去。
苏洛城一愣,沒想到苏染画还懂得反击。
不远处,是马蹄奔來的声音。
苏染画侧眸一瞟,是那匹被她藏起的红鬃烈马,马背上坐的是西门昊,他竟然去而复返了!
“你原來会武功!”西门昊策马停在距二人数米远的地方,目光深邃的盯着刚刚跳跃躲避开苏洛城袭击的苏染画。
苏染画的心一沉,她原本想借助西门昊出手抵挡苏洛城的,不想听到了他对她的质疑,质疑虽然早就在意料之中,可是发生在这个时候,还真不合时宜。
远处,凌乱的马蹄声急促的逼近。
由于体内的毒性不断的提升,一动手又令其发作的更加迅速,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自己力不从心。
刚刚艰难的避开了苏洛城的一掌,突然眼前一片烟雾腾升。
有人借着烟雾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腾空提起,同时还传出一道高声,“你的秘密都被北王发现了,快跟我走!”
有过短暂的晕眩,苏染画不受所控的被那人硬拽着飞速掠开。
“王爷,属下这就去追!”一队人马随后赶到后,正巧看到的是烟雾升起的那一刻,随之有人双手各抓着苏染画与苏洛城冲出烟雾,快速逃走。
属下纷纷散开追去后,西门昊双手紧紧握着缰绳,目光阴沉的盯着苏染画离开的方向。
带走苏染画与苏洛城的人离开前说的那句话让他有多种猜想,但他此时不想去考虑,他更在意的是苏染画会武功的事实。
西门昊坐在马背上,半天沒有动。
因为他此时根本就动不得,在掖庭轩受到的伤虽然不及他的要害,但确实令他吃痛不小,一直在坚持着处理苏洛城的事。來五里峰他坐的是马车,若不是这匹与他格外熟悉的马嗅到他的存在,突然跑到了马车前,令他心存疑惑,不顾伤势骑马快速返回三夫人的坟前,否则他根本就沒机会看到这意想不到的一幕。
面对苏染画与苏洛城的相搏,不是他不愿出手,而是根本力不从心,其次才是对苏染画的惊讶。
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被人带走,他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
若是他身体允许,绝不会让苏染画从他的眼皮底下离开!
“王爷,先回王府休息吧。”陈默策马來到了西门昊跟前道。
身后跟着驾着被丢在半路上的马车的林管家,他在王府得知苏染画骑马离开后,便一路寻來,碰到了半路上的马车,便亲自驾着來接西门昊。
“林叔,你知道吗?她竟然会武功。”西门昊深吐出一口气道。
“王妃沒有说,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等找到她后问问便是。”林管家尽量让自己说的不那么在意这件事,虽然他知道这一定又会成为二人之间的一个问題。
“林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西门昊目光深远的望着苏染画离开的方向,“当时我以为她不会武功,所以才……”
林管家知道西门昊的意思,当时将绝杀草的毒移给苏染画的前提之一就是她不会武功,可是之后苏染画频频的有毒发迹象证明事出意外。
林管家虽然晚來一步沒有看到苏染画出手,但是西门昊目睹了苏染画会武的事实已经解释了苏染画迅速毒发的缘由。
“她竟然可以将会武功的事藏得那么深!”西门昊道,从來就沒有探到苏染画有一丁点的内力,这也就是他从沒有怀疑苏染画会武的原因。
“我现在担心的是她的身体。”西门昊道,声音中沒有任何恼意,只有无尽的悔恨与流露不尽的担忧。
明明当初是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