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他笑嘻嘻地,语调欢快道:
“我已经死掉了~死在你们新晋司令的手底下哦……”
“许久不见,果然大有长进呢。”那人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不见分毫夸奖之意。
浊谭听闻此言稍稍松了口气,现在的这个人不过是道残念,他定然可以除掉这个祸害……
“你在心存什么好笑的侥幸呢?”他侧了侧脸,一脸疑惑不解:
“这个小家伙可是本座亲传,能耐可不小呢……”说着,他笑得很开心,很温柔,眼中满是欣慰:
“你要死了哦。”
他像是在宣布一般。
然后,那张脸的神色又恢复如初。
凌踏歌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他冷冷地看了浊谭一样,语出惊人:
“你要死了。”
竟与那人的话不谋而合!!!
浊谭顿感危险!!
这小子,和那个人好像……
浊谭惊恐地发现,无论过了多久,那人依旧余威犹存!
那人的身影已然成为它们心头永不磨灭的恐惧!!
它害怕地后退着,试图逃离。
然,凌踏歌怎会让它如愿?
几息过后,剑锋已然将其一分为二!!
浊谭撕心裂肺地厉声尖叫起来:
“不!你杀了我,你就找不到那个人了!!”
凌踏歌淡漠地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
“谁?话都讲不清,活着干什么。”
说罢,手起剑落……
浊谭决意拼死一搏!
顷刻间,鬼气呼啸!!
它周身那肉眼可见的鬼气缠绕着它,向凌踏歌发起狠绝攻势!
——
凌踏歌用水沧笙曾教与他的法术找到了昏迷在禁地某处的药老,硬生生地把他给轰醒了。
醒来的药老半阖着眼,揉着发疼的眉心,理了理思绪,缓缓道来事情的缘由。
当他察觉封印松动前去查看时被浊谭摆了一道,堪堪逃脱,浑浑噩噩中也不知逃到何处,便昏了过去。
“那家伙说自己是鬼王的什么,老头,你可知?”
药老点了点头,叹息道:
“是隐云宗宗主那个老不死的连同几大宗宗主长老一起封印的,老夫当时也参与其中……”说着,他拿着烟杆抽了一口,徐徐感叹:
“没想到一晃已然这么久了……”
凌踏歌对他的感慨不予理会:
“为何封印?那个什么鬼王,没有前来兴师问罪么?”
凌踏歌叼着小酒杯,眉眼慵懒,漫不经心地问。
“唉,都是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你以后就知道了……”药老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打算回答凌踏歌的疑问。
“对了!”药老猛的看向凌踏歌:
“那块玉牌,你怎么拿到的?”也并不是质问,只不过是药老在逃跑的途中一个不留神弄丢了玉牌,记忆已经不清楚了,他也只是单纯问问。
其实按照浊谭的想法,它是希望凌踏歌能把玄破放到石台上。
只要放上了玄破,它就能离开……
因为那是玄破……
凌踏歌轻轻打了个哈气,看起来似是有些倦意,由于跟浊谭一战他精力也是有消耗的,睡意渐起:
“石林里捡的。”
话虽如此,却见他掀开了左眼的眼帘,眼神清明:
“你不打算讲讲,为什么师父他会来这里么?”
“或者说,不说一下,那个隐云宗第十二峰么?”
药老浑身一震!!
他面露惊愕:
“你……”
“哎,别扯些有的没的。这个,也不能说,是么?”凌踏歌嗤笑一声,拍了拍衣衫,站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总是掩着这个那个的,对于那些,我没有兴趣。”
“我只想知道,”
“他当初,为何而来?”
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耸了耸肩:
“不说也罢,我总归会知道的,不是么?”
他眼里有莫名的嘲讽之意。
凌踏歌知道的,玉牌,是有人在浊谭眼皮子底下,冒充着水沧笙,神不知鬼不觉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那个人知道水沧笙,也知道他是水沧笙的徒弟。
既然有那样的阵法,说明水沧笙曾经来过这里,而且,参与了那次封印,更或者,掺和了更多事情。
他感觉得到,那次封印,牵扯良多。
凌踏歌只想了解,关于水沧笙的所有部分……
对于其他的,他并没有兴趣知道。
“你就继续守着那些腐朽的,所谓的秘密直至老死,烂在肚子里吧……”凌踏歌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离开了炼丹室。
在他离开后,药老悠悠闲闲地抽了口烟,口中念叨着什么。
他变回了那个温文儒雅的青衣男子。
只见他一瞥走廊的那个方向,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架着手,又抽起了烟:
“若非看不惯你,你以为这些破事我会不说么?”
他眼尾轻挑,像是想起了什么……
药老在炼丹室里吞云吐雾,一时间云烟缭绕,恍若仙境。
“杀了浊谭的能力你有了,玉牌也给你了,接下来……”
药老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小檀木桌,思量着。
“嗯,就这么办好了……”白烟迷了视线,像一层轻纱,遮住了他清秀风雅的面容,让他看起来虚无缥缈,好像下一刻就要乘风而散。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炼丹室里幽幽回响……
——
也不知药老用了什么办法,总之药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