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快,快点用东西让他咬着,千万别让他咬着舌头了!”
白水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身边,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梳子,塞进了柏丽莲伯爵的嘴巴里,还十分精准的将舌头压在了梳子底下。
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的原因,白水被痉挛的柏丽莲伯爵无意识的抓住了胳膊,那一下疼的白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忍受了下来。
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柏丽莲伯爵这才慢慢的彻底的停住了痉挛,目光空白了好一会后才缓慢的聚拢焦距。
声音十分的轻微病弱:“谢谢。”
然后陷入了昏迷中。
皮肤苍白的可怕,万种风情的眉宇间一丝丝的都是黑气和郁气,血液不充足的淡粉色嘴唇微微开启,发出的呼吸声微弱的好似垂死的人,虽然他的身体状事实也是如此。
白水看过这个柏丽莲伯爵的档案。
这是一个才华惊艳的雄性,只可惜他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一出生就携带了一种难治的基因疾病,这是肯家族的遗传病。
但可怕的是这个病已经严重到了影响柏丽莲伯爵的某些生理功能,肯家子嗣本来就不多,到了柏丽莲伯爵这一代,可就彻底的断后了。
若非如此,柏丽莲伯爵也不会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来。
反正都是垂死的人了,还不如在死前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这句话足以说明贵族们对他的态度。
“伯爵现在需要静养,多派几个人守着他吧,再给他一杯水,先漱口再喝。”
他对于这些疾病不太了解,所以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但是,柏丽莲伯爵的亲信和侍卫们却对此十分的感激。
往往到了越危险越紧迫的时候,才会知道谁是好人,谁是真的关心他们的人。
那些看见他们的主人倒地却不上前关心一句还纷纷后退几步,好像生怕他们主人身上带传染病的人,和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谁都弱小,但却勇敢善良的小雌性一比,就越显得有多么丑恶。
“带几个人去守着伯爵。”唐樽把白水从地上拉起来后,说道,“再叫一个医生去看看,再陪一宿观察。”
“是,长官。”
待柏丽莲伯爵被带走后,众人也都纷纷重新蹲到原来的位置上,陷入先前的样子。对他们而言,好似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从不存在的闹剧。
白水看着这些已经变得麻木又懦弱的人们,心底忽然的就有些厌烦。
“嘶~!痛!”
被柏丽莲伯爵掐到的地方突然被唐樽一按,变得更加疼痛了起来。
白水这也不想忍了,转身就拍掉了那作恶的大手。怒瞪道:“你干什么啊你?”
唐樽没有回答他的这一问题,反而冷着脸微微挑起下巴,“把你的胳膊露出来。”
“只是被掐了一下,不是什么重伤。”
这点小伤才他不会被当做一回事呢。
但他的这一防抗明显让唐樽变得更加不悦。
粗暴的将白水拉进了一间套房,接着双手齐下,把白水的衣服两三下扯开,那动作简直弄得跟qj犯一样。
“你别啊!住手,轻……轻点!”
再怎么欲)火攻心,这种情况也不会有那个兴致。所以白水知道唐樽只是想检查他身上的伤罢了,不然就不会只是这种程度的挣扎。
不过,唐樽是铁血军人,面对反抗,已经潜意识里的养成了镇压的反射神经。三下五除以二的就将白水给治的服服帖帖。
毯子已经给扔到了地上,白水穿的那身衣服是衬衫样式的,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不过唐大校没有那个耐心一颗颗的解,双手抓着两边用力一扯,扣子“兵~”一声的全给崩开了。甚至还把衬衫撕坏了一角。
左肩上挂着的衣服往下一拉,就露出了一大片青紫淤痕,在瓷白光滑的又瘦弱绵软的胳膊上看着,颇有点触目惊心。
白水还真没想到,这片淤痕会是这么的大。
“这就叫没事?”
唐樽坏心的把手指放在淤痕上,用力。
“痛痛痛!你别按啊!”
白水给弄出了眼泪来。
唐樽一边叫出998 来,亲自用治疗仪给白水治疗,一边在暗暗的说:“叫你不听我的话。”
声音不大,但白水还是听到了。乖乖的配合治疗,边回答:“可是,我不能就那么坐着不管他啊,要是他死了那边一定会麻烦吧。”
“他那样子,也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早点死了还好呢,懒得浪费空气和食物。”
唐樽的一番话说的十分无情,但并非不是没有道理。
他认识的一个朋友,老父亲得了食管癌晚期,还伴随着中风,吃喝拉撒睡都要依靠别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靠点滴过日子,饿的不行也没办法说出口,更是每时每刻都在忍受饥肠辘辘的折磨,还有癌症化疗的痛苦。
不仅如此,在医院里也花了很多钱,饶是他的那位朋友小有资产,他们这些朋友也愿意借钱给他,可也熬不住那样花钱速度。
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劝他的朋友放弃治疗,把老人从医院里接回家,享受一下家人最后的温暖和关怀。
虽然柏丽莲伯爵没有那位老父亲那样的悲惨,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相去不远了的。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白水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胳膊。已经没有那么疼的感觉了,看着很吓人的淤痕也消散了很多,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已经很晚了,你就先睡吧,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