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
白水被突然亲了一口。太快了,整个人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时唐大校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你下午好好睡一会,等三点的时候我们要去看看农场的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一趟?”唐樽整理了一下衣服,撇着脑袋说,“不过你要和我挨近点,外面又很多的异兽,一不小心会受伤。”
“好。哦,对了。我妈妈今天晚上就要走,我想去送她一下,可以吗?”
“恩?岳母这就要走?”唐樽的眉微蹙,但没一会就舒展了,“的确,一直留在这里也不合理。去吧,不过我今天晚上要带军队去清理场地,没办法陪你去,记得带我给岳母问声好。”
白水点头应允。
“快睡吧。”唐樽把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膝上,并关上了灯这才离开。
哎……这特么的,也变得太温柔了吧,还真是不习惯。
但到底还是身体的疲倦占了上风,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白水做了一个梦。
他走到了一扇门前,门紧闭着,但是他却放佛有他透视眼一样,穿过了门,看清了门的里面。
里面是唐樽和很多人,但是那个模样的唐樽却是很陌生。
唐樽虽然严肃刻板但也不至于浑身都是死气,站在那里就像个嗜血无情的凶器一样,放佛下一秒就要出鞘杀人。更诡异的是眼睛里,像是有什么活物一样的东西四处爬着,令人胆寒恶心。
他和很多人在一个大厅里,那里的人又很多都是他认识的,切尔连、高楠、石恪、柏丽莲伯爵、目黎和他的族人们还有……
他们在说什么,白水一个字都听不见,就像是在看一场哑剧。
一直到看到唐樽站起来后,军服的袖子里贴着他的手臂流下一大片的黑色液体,落地成虫、钻入人体。整间房里充斥着一片黑色的蠕动和阵阵渗人的惨叫,比看恐怖片还要来的震撼……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从床上坐起,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虽然有些黑,但还是看得见这是他和唐樽的卧室。一切都正常,什么东西都没有。
砰砰直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接着白水才发现他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这个梦来的太过真实,让他特别的不安,那个黑色的东西虽然从没有见过,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嫩芽’,你在吗?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你在吗?”
但是无论白水怎么叫,都没有听到那声童音都没有回答一声。
白水突然就觉得有些惶恐了。
“咔哒。”很轻微的一声。
卧室的灯亮了。
“我来接你。”低沉平稳的声音在向他靠近,“你怎么了,一身都是汗?”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没有发烧,那是做恶梦了?”
白水懵懵的点了点头。深呼吸几下,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不过现在没什么了,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快去吧。”
白水跳下床去了浴室。
唐樽见到白水关上门后,大步走过去拉开了窗帘。再回过头望向床时,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变得无比愤怒青白,两手握成的拳头捏的咔咔直响。
那张大床上,湿漉漉的,却不是汗,全是一片黑色的黏液,又像是不小心泼在床上的墨水。
唐樽阴沉着脸走上前动作粗暴的把床单被套扯下来,脆弱的布料承受不住他的暴力被轻微的撕开了。
接着,唐樽像是泄愤一样,将床单被套撕扯成一块块的布料。
因为暴怒脸上都有些兽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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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唐樽正在叠被子。
白水饶有兴趣的走过去观摩了一下。呵,还别说,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军人的“豆腐块”传统也没有丢失。
他不想承认的是,看唐大校叠被子的模样还真的是倍儿的养眼。面瘫脸都不叫面瘫了,而是一种专注认真的态度。
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衣服下的肌肉优雅的起伏着,尤其是肩胛骨的那一片,格外的性感撩人。
白水觉得就算他是个男人,也有些忍不住想做点什么了。
“叠的真好。”白水貌似随意的夸了一句。
“不难。”唐大校谦虚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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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所提出的农场,是以摩洛哥居民的居住地为中心,往四周开拓。因为这一片刚好处在盆地的边缘,这么下来既能有座山又能有平地,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和瀑布。
搞个生态农业都是绰绰有余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附近还有很多异兽的巢穴以及活动区,就比如说那个池塘和瀑布,不仅数量多,厉害的异兽也不少。
而唐大校他们就是要将这些异兽驱离。
白水的任务则是和当地种植经验丰富的人一起,对于土地的开发和规划,进行实地的探测。
一起去的人又很多,兵哥和当地的居民一起出动。算得上是一趟兵民合作。
也许是心理还是有些余惧,所以那些猎户们都不敢随便说话,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团体分的格外清楚。
而兵哥们则是本来就不爱多话。毕竟上了战场就得打十二分的精神,还嘻嘻哈哈到处扯天谈地的,基本上都是第一个死。
所以这一路上十分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