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却是看差了,慧心自打心中对皇权不是那样热衷,只愿快意恩仇纵横江湖,陈近南在他眼里,却是是一位大大的忠臣良将,又怎会怕他功高震主?
“走,孤要公审吴三桂!”
慧心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呼,陈近南满脸的喜悦都挂在脸上,说不出的轻松。
自打心头大石被移开后,武功简直是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如今已经多少能摸到瓶颈,但还是看不清慧心的功力,不由在心中感到敬畏。
慧心自然看到陈近南探究的目光,想了想对他说道“老陈,是不是对孤的武功有奇怪之感?”
“这,不错,臣实在看不清殿下的境界与实力,心中向往,还请殿下为臣解惑。”
慧心轻笑道“你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佛家讲究因果循环,道家避世修身养性,只有武者逆天,修身,孤兼修佛门神通,已经不再是纯粹武者,而是修佛者。”
“修佛者?臣还是不太明白!”
陈近南不由苦笑道。
慧心点头道“你可知修道者,若是可以逆改天命,几乎可以长生不死!”
“不可能,从古至今都未曾听说过有人可以长生不死。”
“神佛并非是虚幻,而是你并未达到这个境界,而如今天地已经不再适合修行那种上古功法,转而演变成如今的武功!这就是境界的诧异,你怎知这天下只有这么大?”
慧心摆摆手,不再继续跟陈近南说这个,转而问道“如今天下已经平定,是时候收取一部分刀兵入库,让百姓休养生息,孤有个任务交给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去做?”
陈近南心中咯噔一声,急忙问道“殿下可是说夷洲?”
“不错,虽说你原先是郑家家臣,但如今可不是取小义舍大义的时候,夷洲自古就是孤大明的版图,怎可让他悬居海外?”
陈近南犹豫没有表态。
慧心知道,郑成功当年对陈近南有恩,可惜他后代不争气,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大明忠臣。
“好了,孤已经让顾丞相拟旨,派人去夷洲宣旨,若是他郑家愿意顺应天意,孤也不会再和他计较,但如果他们不给面子,那也不要怪孤先礼后兵。”
慧心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自有一番皇帝威严,不可抗拒,陈近南就算心中有再多不情愿,但也只能作罢。
“放心,孤不会难为你,若郑家冥顽不灵,孤会派施琅去剿灭夷洲,收服失地!”
陈近南长叹一声,不想再去思考这个问题,转头出了马车。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三桂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曾杀害大明皇族,不可饶恕,赐凌迟处死!钦赐!”
慧心和陈近南等人坐在茶楼上,看着斜对角那菜市口,吴三桂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全都被押解再一块。
“想不到,这吴三桂一生算计,到头还是一场空,当年要不是他为了陈圆圆,或许大明还是另外一种状态,可惜这个枭雄竟然为了女人......啧啧!”
顾炎武也是第一次见到吴三桂此人,观其面相就是不喜。
陈近南哼道“这吴三桂老奸巨猾,你们是不知道,他在云南竟然找到十数个替身,原先天地会刺杀都因此而失败,若不是殿下深入擒获了吴应熊,这老狗未必敢露面!”
慧心向下张望,看那吴三桂倒也硬气,直面死亡,怒视刽子手道“来吧,本王一身戎马,什么没见过,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屈服的!”
吴应熊吓得屎尿齐出,真是虎父犬子,其他族人都开始喝骂吴三桂不是人拖他们下水。
“行了,孤要让天下人看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通知行刑!”
侍卫连忙持慧心的令牌,来到监斩官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午时已到,斩除了吴三桂以外的罪犯,吴三桂除以凌迟!斩!”
此命令一出,几十颗人头落地,吴三桂发了狂也一样想要挣脱锁链,却是无果。
一膀大腰圆,浑身腱子肉的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喷在刀刃上,狞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小人职责所在得罪了!”
一张细小的网兜,罩住吴三桂全身,两名大汉上前按住吴三桂的胳膊,不让他乱动,那刽子手取出用酒浸泡过的小刀......只不过两个时辰过去,吴三桂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木然的跪在地上不动。
围观的百姓也都麻木了,第一次看到这种血腥事件,让他们非常不适应。
“殿下,您看?”
陈近南迟疑了下,询问慧心是否需要暂停。
“去,看看吴三桂死了没有,没死就砍他脑袋,不必在继续下去了!”
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冷漠?
慧心长叹一声,站起来道“起驾回宫,把吴三桂的脑袋用石灰封闭,待孤明日请姑姑一道去煤山祭奠皇爷爷!老陈你们暂且返回各自府邸,为孤商议登基大典!”
陈近南和顾炎武连忙起身跟随,其他百官则恭送慧心离去。
锦衣卫竖立在侧,百姓们则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慧心。
只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新明就已经统一整个中原,清除鞑子恢复河山,更铲除吴三桂,只剩下神龙教和夷洲郑家,新明再无内敌存在。
待人群散去,菜市口只留下吴三桂一族尸体,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为他收尸,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咳咳,温有道,去为孤传召姑姑进宫,孤有事和她商议!”
慧心招呼一声,连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