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则颇为完善。”蛮岫道,“众将士听令!”
只见有官衔的将士纷纷单膝跪地应和道。
“将各个家族势力登记在案,此次话不妨放在这儿,毕竟法不责众,不能将所有人严惩,但是对陨神渊古剑冢地图争夺所造成的群众影响是深远的,尔等荒郊野外杀人越货无可厚非,可却是万万不该在自己的家园肆意毁坏!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忘诸位可以理解!”蛮岫这等看似头脑简单的武夫却说出这样有理有据大义凛然的话,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血翎皇淡笑道:“千万不要有所遗漏!”
他这样说着,视线落在夜无仇这边,看着他的模样,夜无仇恨不得将其抽筋剥骨,自己数位骑士殒命于他的手底下,此仇让人怎能饮恨吞声?
蛮岫瞥了眼这边回应道:“这是自然,陈副官,你去将那边的人马登记一下。”
陈副官得令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夜无仇的身边,而老头就在夜无仇半身掩映的身后。
陈副官若有深意地眨了眨眼,在身位交错的掩护间,夜无仇惊奇地发现他伸出手掌,而掌间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老头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旋即笑道:“陈副官,我等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只不过一时利欲熏心去打起了这地图的心思,您可得宽大处理啊。”
陈副官扭头看了眼蛮岫,随即道:“若是尔等表现良好,积极缴纳重建的费用,定然会宽大处理,毕竟都是陛下的子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必要赶尽杀绝。”
如此说着官场上的套话,陈副官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老头,而老头则眼观鼻鼻观心。
就在此时,血翎皇的声音再度响起:“若是我说这些人本是外来的,你们该怎么做呢?”
夜无仇心中颇为愤慨,这个血翎皇处处与自己为难,若是有朝一日他犯在自己手里,定然要他好看。
“哦?还有这等事?”蛮岫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如何确定他们是外来的呢?”
血翎皇傲然屹立,此时的他仍旧不慌不忙风度翩翩道:“自然有我自己的途径,就像我的这些部下,你不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蛮岫死死盯着血翎皇意味深长的笑眼,随后暗地里叹了口气道:“那便现场让他们缴纳足量的的钱财,毕竟所有的惩罚都是以重建被摧毁的建筑为基础的,如若不然岂不是得彤彤统统抓紧天牢大刑伺候?”
血翎皇仍不依不饶道:“理是这么个理不错,可外地来的人不值得盘查吗?要是他们是玉衡国的奸细,岂不是遗害深远?为了我们尊敬的陛下,还请将军仔细盘诘。”
蛮岫面皮抖动几分道:“此话倒是在理,他们接下来便是军队的犯人,待细细审问若无大罪方可释放,这点就不劳血翎皇操心了。”
“那就好,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血翎皇微笑问道。
“请便!”蛮岫同样以微笑予以回应。
如此,血翎皇便率领众多黑衣人堂而皇之离去,蛮岫翻看着呈上来的册子,只见血翎皇在其联系地址上写着赫赫有名的几个大字——天王府。
蛮岫面皮剧烈抖动几下,卜端良地界有四王以“义薄云天”命名,而血翎皇此刻署名天王,难道他归顺了天王?难怪这般底气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