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人在缝隙用手清理了两个小时,大概清理出长度百米左右的通道,今天两人带了镰刀和铁锹,速度就很快了,但越往里清理,被淤积的泥土挡住通行的地段越多,这些泥堆是缝隙两侧岩石风化成泥,掉落堆积所致,必须用铁锹把这些泥土铲开,挡路的泥土没地方放,被两人垫在清理干净的缝隙通道上。
现在山谷的季节特征是冬末,一些冬眠的动物都被两人从深泥里挖出,危害不到两人的冬眠动物就放生,比如刺猬、青蛙、乌龟、蜗牛等小动物,至于这些被打扰到的冬眠居民能不能活,就不在两人关心的范围之内,而喜欢集体冬眠的蛇就悲催了,不管有毒没毒,两人是见一条铲死一条,绝不手下留情,选择在缝隙里冬眠的蛇太多,以至于通道一路上都是被铲断了头的蛇尸。挖进去一半长度,两人还捡回了昨天想回收的那支弩箭,至于那只受伤的野兔,只在弩箭旁留了一滩血迹和几撮野兔毛。估计这野兔已经进了它上级动物链的嘴巴。
有工具和没工具的清理速度是天壤地别的,两人干一小时,就休息五分钟,到下午三点左右,缝隙通道到了尽头,通道尽头被树木和蔓藤杂草掩住,把蔓藤和杂草用镰刀劈开,又铲断几棵小树,整理出可以容纳一人自由进出的地方,钻出缝隙口,两人爬到挡住缝隙口处的一棵大樟木树上瞭望,发现缝隙出口处是在东山的半坡上,目测从半坡走到山下大概是半小时,这个半小时是没有山路的情况,如果有条人工小路,到山下只要十几分钟。
郑钰铭的望远镜跟别墅的香烟一样命运,都已被楚朝辉霸占,两物品虽然是同样命运,待遇却不一样,香烟是被放在别墅,望远镜却被楚朝辉随身携带,有望远镜的放大作用,楚朝辉看山下看得非常清楚。
“下面有条人工路。”楚朝辉跟身侧树杈上的郑钰铭汇报他的发现。
郑钰铭眯眼看向山脚,没看到道路。
“有人在行走,是步行,背后背着个大篓子。”楚朝辉发现行路上有了人。
郑钰铭够着脖子,只发现山脚有个黑点在移动。
“有驴,有人驾着驴车。”
郑钰铭只看见更大的黑点,看不见行人,只听楚朝辉口述,郑钰铭不满了,好歹他是望远镜的原主,楚朝辉光顾着自己观察,都没想到让他瞧上一瞧,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楚朝辉盯着行人,打量他们的衣着打扮,只见山脚的行人头上都有长发,不是扎成马尾,就是用布包着,衣服不是船上那样披披挂挂,是那种窄小的连衣,什么布料看不清楚,观察到的几个人,衣服颜色基本蓝青色。土黄色、或者褐色。
楚朝辉把自己观察到的继续述说给郑钰铭听,说了一会,突然感觉郑钰铭有点不对劲,半天没听到他有回应,放下望远镜回头一瞧,郑钰铭正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楚朝辉朝着郑钰铭挑了下眉,想当初劫持了越野车也没见郑钰铭表现出不满,现在都成相依为命了,怎么就对他有了意见?
郑钰铭见楚朝辉回头,看着他好似不解,不由鼻子哼了一声。
“到我这边来!”楚朝辉发现郑钰铭拿眼睛狠剐了下他手中望远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顾着自己瞭望,没让郑钰铭使用下望远镜,从樟木树上看山脚,没有放大工具,根本看不清山下情景,两人穿送到陌生之地,现在能和外界沟通,当然想看看被传送到的是个怎样的世界,郑钰铭心急是有道理的。
楚朝辉所在树杈位置瞭望山下的视角最佳,郑钰铭也不矫情,迅速从自己所在的枝杈攀到楚朝辉身旁,楚朝辉身子微微后退,让郑钰铭站到他身前的粗枝杈上。
郑钰铭从望远镜里终于把肉眼看到的黑点看清了,骑毛驴的黑点已经拐弯看不到了,而身后背着篓子的人却可以看清,这是位中年人,头上包扎着蓝布,一身深蓝色连属衣裳。
楚朝辉没了望远镜,即使他有1.8的好视力,也和郑钰铭一样看不清山脚行人,无聊之极,他靠在树杆上打量四周,他们所在山坡地势还算平坦,只是树木茂密了点,这里应该是树木挡路,才没人摸到这个缝隙,也没人通过缝隙发现东山脉后面有块谷地。打量完地形,楚朝辉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他们现在应该动身返回山谷,再晚就得抹黑走路了。
楚朝辉直了□,想叫郑钰铭下树回去,刚想说话,郑钰铭瞭望太专注,身子一歪差点掉下树去,楚朝辉快速搂住郑钰铭腰部。
郑钰铭被楚朝辉搂住站稳了身子,回头想跟楚朝辉道谢,而楚朝辉正身子前扑,这么一个回头,一个前倾,郑钰铭的脸和楚朝辉的脸撞到一起,嘴巴和嘴巴是最先亲密接触。
有那么几秒,两人都楞住了。
郑钰铭反应过来自己嘴巴碰到的是什么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不迭身子往后仰,想和楚朝辉保持距离,但这么一动作,身子又有掉树的危险。
“我算不算救了你两次?”楚朝辉右手抓住树干,左手捞住郑钰铭的身子,嘴角微扬,眼里有着戏谑。
郑钰铭十七八岁时的皮肤最好,光滑白嫩,现在脸一红,仿佛染了胭色,在身后的绿色樟树叶村下,显出一种艳丽。
“我们下去!”郑钰铭只想脱离两人身子太过接近的尴尬气氛。
“嗯,好的,不过你下去当心点,这可是七、八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断腿的。”楚朝辉边低笑边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