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安文轩学着同事的模样烦躁地吸烟,可他对烟草这种东西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就像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喜欢不起来一样。
他不想做总统大人的儿子,出入办公室,他总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不论他怎么努力,都会被别人认为是靠着总统大人才会变成这样,不论他取得了什么成绩,在他的上司面前,都是一无是处。
总统大人儿子的身份,既是他成功的阶梯,也是他上升的阻碍。
他不喜欢。
很不喜欢!
在得知杜裴兆给林素护工钱的那一刻,安文轩的世界是崩塌的。原来,他所得到的一切,很有可能是站在安晓染和林素的痛苦上得来的。他不想伤害安晓染,当初他们走进总统府,已经对安晓染造成一次伤害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做出第二次伤害她的举动了。
为了确定真正的原因,他才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只想从妈妈的口中知道,他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却没想到,会造成他们要离婚的后果。
没有伤心,甚至烦躁过后,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本该属于安晓染的一切,他终于可以还回去了,他,自由了……
安在国正和杜裴照争执着,手下忽然打来电话:“总统大人,刚刚来访的那个人被一股不明势力追逐,我们要不要介入?”
安在国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是一出门就发生了吗?”
“是在地下停车场,还撞坏了公共设备。,我们期中一个警员受轻伤。”
“算了,你们不要管,总统府加强警戒。”
“是!”
挂断电话,安在国只觉得指尖都在颤抖。这么快,擎昊就被人盯上了,也就是说,擎昊来见他的事情已经被顾家知道了。
从未有过这一刻,让他感到无比惧怕和无助,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吧。
“怎,怎么了?”
杜裴兆本还在气头上,看安在国脸色惨白,赶忙问道:“在国,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安在国被杜裴兆搀扶着坐在沙发上,他惨笑了一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要求你,去照顾安晓染吗?不错,要照顾她,又要她不要出现在镜头下是很艰难,小染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是难为你了。可只有这样,才会保证她的安全,才能保证安家的安全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
看到安在国慨叹,杜裴兆越发忐忑不安了。
“他们知道小染的事了……”
……
安晓染觉得,顾琛最近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表面上是带着她来医院扎吊瓶的,其实,他就是来这里被小护士看,享受她们崇拜的目光的。
住院部的护士们,早就盯着顾琛很久了,从顾琛抱着安晓染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们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去看别的男人了。这就是顾琛的魅力,他不必做什么,已经足以吸引一大波蜜蜂蝴蝶前来采蜜。采蜜还得排队采,彼此之间一点都没有争抢,很是井然有序。
比如现在正在给安晓染扎针的护士,手上在安晓染的血管上方晃来晃去,眼睛却羞赧地瞥向顾琛,典型的心猿意马,心不在焉。
平时的时候也就算了,事关她会不会痛,安晓染就不得不提醒了。
“护士小姐,您在这儿站半天了,到底扎,还是不扎啊。”
“啊?”
护士这次意识到,自己消完毒,却忘了扎针。赶忙草草地给安晓染扎上了。
“哇——”安晓染细眉一皱,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这也太疼了吧!她抬头,就看见小护士的脸上得逞的表情。
我去,这是在公报私仇啊!
护士走后,安晓染委屈巴巴地坐在那里,想要瞪顾琛一眼,他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模样真的很欠揍,可是,眼睛都往他那边瞅了,又立刻听了下来。
求生欲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和顾琛保持距离,不要伤害顾琛,不能瞪顾琛,不能鄙视顾琛,把顾琛当空气,是在这家医院生存下去唯一的有效方法。
“你那是什么表情。”
顾琛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安晓染只觉得针眼还在隐隐作痛,“活着的表情。”
这还只是小打小闹,有一个小护士,人长得特别美,乍一看去,有种明星景甜的韵味,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顾琛出去抽烟的功夫,她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安晓染比较好奇,那个护士会对顾琛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于是也跟了过去,悄悄观察。
“顾先生,我是住院部的责任护士,我叫陆璐。”
顾琛不说话,陆璐继续说:“我看您天天来陪安小姐扎吊瓶,她,是您很重要的员工吧。您对员工可真好,又负责人又体贴,真是个暖男呢。”
顾琛仍然没有理她。
他不爱搭理人,尤其是女人,整个住院部的人都知道,所以陆璐也见怪不怪了。顾琛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她也没有气恼。
“顾先生平时喜欢做什么呢?除了工作,您应该有许多个人爱好吧。高尔夫球怎么样?我报了一个高尔夫球班,技术还算不错,就是有时候掌握不好力道和方向,不如,哪天我们切磋一下?”
她笃定有钱人都喜欢高尔夫球这项运动,就直接报了班学习了许久。心想着,顾琛也一定很喜欢这项运动,便主动约起顾琛来。
“顾先生,别那么冷酷嘛,就是交个朋友,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