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和韵之纵然不喜,也不能对主家无礼,只有带着三妹妹她们前来问候。
闵初霖今日娇艳无比,一袭红衣明媚耀眼,打量祝家的女儿们后,拿腔捏调地讽刺扶意:“早知道言姑娘要来,我们家该另下一封帖子,特特地请你来才是。如此倒是我们失礼了,叫你不得不依附着老太太,跟着姑娘们,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婢女呢。”
若是从前,韵之听这话,必然要和闵初霖争执,可如今跟着扶意学会了忍耐,又因眼前的人是闵延仕的亲妹妹,她心里没了过去的火气,就想着放她一马,不必为了小事争个长短。
闵初霖见韵之不理不睬,反而新奇,挑衅地问:“祝姐姐今日身子不好,我瞧你很没精神。”
扶意淡淡地说:“她有些中暑了,姑娘若不怪,我们到一边歇着去了。”
闵初霖轻摇手中团扇,对身边的人说:“可不是吗,闲杂人一多,怎么能不热呢。”
巧的是,闵延仕有东西落在这里,转回来寻找,刚好听见妹妹冷嘲热讽,虽也不知说的是哪一个,但素知妹妹在家里家外跋扈霸道,一时冷下脸说:“今日奶奶做寿,你若不会待客,就回房里待着,别丢了宰相府的体面。”
被亲哥哥当众教训,闵初霖气得瞪大眼睛,但也不敢忤逆兄长,兄妹俩若是吵起来,岂不是更丢脸。
但这样一来,她更恨韵之和扶意,待哥哥拿了东西离开,她回眸就瞪着祝家姐妹们,恨恨道:“真是扫把星,走到哪儿都惹人嫌。”
映之她们心里气愤,又害怕二姐姐去和闵初霖动手,可今日二姐姐像是真的中了署,对什么都淡淡的懒懒的,完全无视闵初霖的挑衅,静静地看着荷塘对岸的戏台上,但恐怕根本没把戏文听进去。
“言姐姐,二姐姐她怎么了?”映之担心不已,“若是病了,早早回家去吧。”
扶意摇头道:“没事,她就不屑搭理那个人,你们二姐姐如今有涵养气度了。放心看戏,玩半天,我们也就走了,还能总在这家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