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啤酒罐在砸向包厢墙壁,來了个亲密接触掉地后,居然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那个掷地有声啊,那个清脆响亮啊,简直是在为接下去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做预设啊。
而另一边,浑然不知自己早已犯了太子怒的郭果果,一个人享受着一大锅火锅,吃的贼香,不时的发出“好辣好爽”的声音,然后用另一只手当扇子给自己扇着风,
而每每这时,段子枭总会很体贴的将注满水的杯子移至她的面前,而郭果果也总会很不客气的接过,一点也沒有在陌生人面前的矫情。
包厢里很静,空调风丝丝的吹着,偶尔伴随着火锅的香气,渐渐的,营生了许多的雾气,雾蒙蒙的。
那火锅里的食物早已煮熟的差不多了,郭果果早已关小了火候,却仍然有那么一小束蓝红色的火苗,在底下串着,偶尔伴随着空调过來的风力,一串老高。
郭果果加了不少的红辣椒跟红油,所以乍一看去,一锅都是红彤彤的,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起初段子枭还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样,不会太辣么?”
他从來沒吃过火锅这种食物,总觉得既不卫生也不健康,再者,火锅总是要人多才好吃,以他的身份,是决计不会來吃火锅这种在他眼里的下等食物的。
不过郭果果喜欢,凡事就总有个例外的。
“你不懂,火锅就是要够辣才好吃!”后者听闻后,立刻不屑的回应了他,颇有些他是门外汉的模样。
不过段子枭却高兴,因为他深知,这样爱翻白眼爱吐露表情的郭果果,才是最真实的郭果果。
她敢于在他面前表露她的小小情绪,就代表着他又离她进了一步。
郭果果有个怪病,喜欢吃热腾腾的食物,凉了不喜欢,所以不管这锅里的食物煮的到底有多稀烂,郭果果也只管让它煮着。
“呼,真的好辣啊!”后者往碗里夹了个玉米,嘴上还叼个块牛肉,一点点的吸咬进去。
她的脑门上都已经热出了汗珠子,甚至连白嫩的脸颊上,都已经变得绯红绯红的,她的眼睛雾汪汪的,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段子枭看着她的模样,只能轻笑,“你啊,不能吃还吃那么多!”对着郭果果的时候,他的口气总是颇为宠溺的。
你无法想象一个铁血铮铮的大男人,用那双冷血到冷情的眼眸看着你,却用的深情款款的方式。
所以,郭果果很不客气的给呛到了,“咳咳,咳咳……”那口牛肉堵在喉咙里,卡的她上不去下不來的难受。
“怎么这么不小心!?”段子枭急了,就要去拍她的背,让她好顺气些。
“谁让你说那么肉麻的话的!”郭果果抱怨着,直接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那只杯子,里面还有一半的茶水,尽数给她‘咕噜咕噜’的吞了下,一不小心似乎还吞下了一朵茶叶。
她的这一行为來的又快又猛,段子枭还來不及阻止,她就夺过他面前的茶杯,尽数灌入了喉咙,并且,她嘴唇对着茶杯的那个位置,刚好还在半个小时前,被他享用过。
所以,段子枭看着郭果果那张绯红的脸颊,在她红唇印上杯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瞳彻底的深邃了下來,跟个黑黝黝的黑洞儿似的,直愣愣是锁住她那小小嫣红的嘴唇口子。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郭果果刚将杯子放下的这会,身旁灼热的视线让她不得不扭头迎视,她条件反射的就准备去摸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段子枭的手情不自禁的触了上去,指腹缠转间,早已摸到了她的唇角,“你刚刚喝的那个杯子,是我的……”
余下的话不必再说,郭果果的脸庞早已红透,似乎像是突然醒悟后,惊吓一般的看着他,捧着脸颊直呼,“我不是故意的,,”
oh,她似乎想起來了,刚才拿的那杯子,似乎是他喝过的,所以,她该不会在某种错误的指引下,跟他间接接吻了吧!?
我,我去!要不要这么狗血!
但是,狗血归狗血,他这会儿手指还摸着她的唇瓣,一下下的摩挲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段……段子枭……”她喊他,带着怕怕的口吻,实在是因为他第一面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导致她在知晓他就是潇时,也无法更改过來。
“你在怕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段子枭在说出这句话后,自个也有些被震惊到,继而抽回了手指,神色上带了几分迟疑,“当初,我并不知道那人是你,若是你,我决计不会……只是,即使如此,依然还是晚了么?”
什么什么?到底讲的劳什子玩意?
郭果果听的莫名其妙,外带一头黑线不止!
“但是,果果,我不会放弃的,哪怕要与那人为敌……”似是叹息般,段子枭幽幽的吐出这一句话。
这下,郭果果算是彻底的懵了。
只觉得眼前一长排乌鸦高唱着赞歌哗啦啦的飞过,感情,这人是自己在跟自己对话呢?
包厢内,气氛正沉入谷底,正在拉锯般紧张的氛围中,似是有把火扔进來,就能一触点燃。
正在这个当口,包厢门上传來‘砰,,’的一声踹门声,伴随着某个绝对不怀好意的声音,“快点,把门打开!”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脑门上同时冒出一个大问号:这人是谁?你又约了哪路朋友?
对方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从未邀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