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对面,有家装潢风格都不错的咖啡厅,平时是不少白领丽人的最佳休憩地。
楼贵宾室,大落地窗玻璃被切割成条条状状,一大片的阳光扫射下來,落地玻璃折射出唯美的弧度,倒有几分七色彩虹的美感。
一张咖啡桌,三张椅子,三人上座,宽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的影子。
郭果果稍稍垂下头,望着脚底面的同时,一阵晕眩。
看着底下透明的玻璃反射出二楼空间里的人跟事物,郭果果只觉得两条腿都在发颤。
这种感觉,特么的好像被扔置在高空的一个位置,明明有个着力点,却觉得总踩不着实处。
于是,她欲哭无泪,她肉牛满面,这种可观赏可踩的玻璃地面,究竟为什么要做出來呢?这压根产生不了毛美感,这产生的明明是恐惧感,好吗?
咖啡还沒送上來,三人哑口无言对望的场景中,终于是段逸风先开口了,“咳咳……”他的手掌握拳放在唇边,假意的咳嗽了下。
见另外两人的视线终于被自己吸引过來,这才指着郭果果给焦爽介绍道:“这是,郭果果,”
又指着角爽给郭果果介绍道:“这是焦爽,刚从英国留学回來。”
闻言,郭果果的视线立刻如刀刃一般,嗖嗖嗖的扫射向段逸风,那眼里心里透着的明明白白的意思是‘你居然介绍她比介绍我多了一句话!’
而与此同时,焦爽的目光也似笑非笑的扫射向段逸风,那目光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惨了惨了,我看你怎么跟你的小女友解释。小风风,你可真是造孽啊,那么嫩的娃娃你都下得去手!’
“咳咳……”段逸风又假意咳嗽了下,俊朗的面容上,明显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不停的用眉毛挑向一边的娇爽,挤眉弄眼道,‘别胡说,她的年纪可比我大,什么小女友?’
‘哦,’焦爽的身子前倾,也对着段逸风挤眼睛,似是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这颗嫩草先下的手啊,话说小风风,你什么时候口味变得那么重了?’
……
这番眉來眼去的景象,在郭果果的眼里,自然看成了眉目传情。
‘……’段逸风还欲在说,
郭果果直接拍着桌面而起,并且大声的吼道:“够了,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是不是!?”
“好啊,你个段逸风,”
她说着说着便是委屈的用衣袖擦眼泪,一张小白兔似的脸蛋,更是委屈的楚楚动人,“昨天晚上你还跟人家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忘了你发过的誓么?你说过你以后就只喜欢我一个人,沒想到……沒想到啊,你的未婚妻一出现,你就完完全全抛弃人家了,呜呜呜……”她垂下眸去,肩膀一耸一耸的,鼻子一抽一抽着,哭的那个好不凄惨哪!
只有那衣袖下的泪痕未沾的面容,能够清清楚楚瞧见她说谎的痕迹。
“……”段逸风哑然,瞠目结舌的望着郭果果此刻的模样,想解释,却是徒劳,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什么时候发过誓了?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就算,就算他昨天晚上睡了她,是把她那什么给什么了,但是他绝对绝对沒发过誓好吗?
“郭果果,我什么时候发过誓了?”他纳闷,他无语,所以他直接的给问出來了。
“呜呜呜,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臭男人,你这个死混蛋,你果然忘记了你昨天晚上发过的誓言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过的话都不能信,亏我还傻乎乎的相信你,我真是,我真是……我真是太傻了啊!”
她一屁股坐下椅子,背过身去抽噎,只有那一耸一耸的肩膀,跟偶尔的抽泣声,证明了她此刻哭的那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恍若,他段逸风真的抛弃了她一样。
黑线,段逸风的额头上成功的挂下三条黑线。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小风风啊,我看你先离开下,我跟你的小女友,可能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正在这个奸 情控诉时一触就发之际,焦爽朝着段逸风摆了摆手。
意思就是:你出去,剩下的我会给你摆平。
段逸风了解的朝焦爽挤了挤眼睛,然后说了声去个洗手间,便走远了。
等到段逸风一走,焦爽立刻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好了,人都走远了,你的悲情大戏,是时候该落幕了吧?”
郭果果的身子一震,被看穿了,nono,她郭果果混战江湖这么多年,连段逸风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这个臭丫头片子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于是,她装作不知道,更甚,她突然在焦爽还未反应过來之前,快速的转身跪倒在了焦爽的石榴裙下,并且抓着她的裙摆哭泣不止,“焦爽好姑娘,焦爽好妹子,我知道你是风是未婚妻,我知道我不该痴心妄想,我也知道像我这种身份的人,配不上风,但是……但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啊,况且,况且,,”
她一狠心一闭眼,干脆來个一不做二不休,“况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忍心拆散我们两个么!?”
那个吼声震天啊,那个几乎可以震上地面两震啊!
果然,焦爽像如坐针毡一样,一屁股从座椅上站起來,瞳眸睁的大大的,“什么!?你居然怀了段逸风的孩子!?”
郭果果的心下一喜,面上依然凄凄哀哀道:“对不起,焦秀,虽然我知道你是风的未婚妻,但是,但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就是低下头去,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