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左凌的车子出了门。
“他还挺有趣的。”沐可溪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但左凌给她的感觉是一种一见到就能放松心情的那种类型。
“有趣?”寒月澈垂眸看着她“他可不止有趣这么简单。”
外表似笑非笑,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骨子里的腹黑和嘴上功夫一般人可比不起。
“那有多复杂?话说你刚刚说他向爵逸要联系方式?谁的?”沐可溪一时好奇,抬眸问。
“凉晓。”
寒月澈给了她两个字,拉着她进门。沐可溪听完之后,一脸懵,然后似意识到什么。不会吧,左凌对凉晓?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认识的?而且,凉晓对她说过。自己已经对陆亦奇有好感了。这样的话,左凌是准备倒追了?
沐可溪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
赵璐祭日的这一天,寒月澈依旧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一身西服裤。
东郊区的墓地远离市区,宽广,放眼望过去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墓碑。
墓地在半山腰上,周围肃静,带着十足的沉静。
寒月澈经过一排又一排的墓碑,走到最里面的靠中间的位置。终于找到了赵璐的墓碑。
墓碑中上方是赵璐年轻时候的照片,扎着双马尾,穿着一身学生时代的女式校服,笑得很灿烂的样子,永远定格在照片上。
寒月澈从爵逸的手里拿过白色的百合花放到墓碑旁边。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墓碑周围上的污物。
干净之后,他才从新把东西放回口袋里,视线移到墓碑上。
“母亲,你还好吗?”他沉着声音,语气平静如水,风吹过,没有一丝涟漪。
“您放心,我会让那个人付出该有的代价。只是,我不能让可溪知道当年的事,以及寒江的为人。你知道吗?这些年,一直觉得自己最幸运的事就是,当年你生下了我并且和她相遇。您也一定很想见见可溪吧,你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等所有的事情都过去,我会带她来见你,以儿媳的身份。”寒月澈悠悠的说着,爵逸蹲在旁边烧着东西。
“来了?”忽然他的身边站过来一个人,嗓音带着浑厚的中年低音。
寒月澈转头侧着身子看一边的沐磊“嗯。”
“可溪,最近怎么样?”沐磊问。
“我亲自照顾,您放心。”寒月澈依旧冷冽的嗓音开口。
“她知道你过来,并且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吗?”沐磊问。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母亲的墓地在这里。以前她不会知道,现在更加不会了。”寒月澈见爵逸起身,移开脚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有时间多带可溪回家陪陪倾含,两个女儿都不在她身边,免得她多想。”沐磊在寒月澈越过他的时候,对寒月澈道。
“知道了。”
寒月澈应着,随即离开。
长长的走道,沐磊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而且真正成熟的他。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与寒家的人有接触,虽然明知道可溪早已经心系与他,但是这么久了,当他当时问出那句话,他听到他的答案,自己还是被震惊到了。寒月澈一点都不似寒江,至少他有些外冷内热,而寒江,除了野心勃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做到绝对的无情无义。
沐磊的思绪恢复过来,走道里早已经没有了寒月澈的身影。
他的视线移到墓碑上,手里抱着的百合与寒月澈放在墓碑旁边的一样。
“赵璐,你看到了吗?他长大了,变得更加成熟和沉稳了。”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且依然浑厚。所有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随着时间,它都会发生质的或者是量的改变。至于那些不好的回忆,都会慢慢的渐渐被深埋亦或者选择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