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天逸还在纠结,马霏霏眉头一皱,“可能性多了,你爷爷总不能不出门吧,外面各种花草植物根本数不清,关键是目前检测证明,你爷爷的去世和这个伤口没有关系。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行吗?你这样的精神状态,会把自己压垮熬坏的!”
楚天逸看了看马霏霏,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一个检测结果并没有让他有任何轻松的感觉,不过他还是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把采集的样本放进了抽屉。
楚天逸看了看时间,“霏霏,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还有事,”马霏霏摆了摆手,“不用了。”
楚天逸继续挽留,“走吧,反正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老同学叙叙旧。”他捏了捏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张十元钞票,“你要是着急的话,要不咱们就在旁边的包子铺吃点?”
马霏霏叹了口气,“叙旧是好事,不过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那张强颜欢笑的脸。还是改天吧。”
楚天逸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镜子里的自己,他发现自己现在一笑起来确实挺难看的。也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看着楚天逸的样子,马霏霏笑了起来,“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不是不给面子,是我确实得赶回医院值班。反正你也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另外,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把心放开一些,你爷爷也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这个德性,懂吗!”
“懂了!”楚天逸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走了。下次请我吃大餐,包子可不行!”马霏霏说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走出了店门。
楚天逸看着马霏霏的背影,不由得再次苦笑,他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零钱躺在手心,一共八十七块五。
楚天逸走回店里,拿起掸子扫着多宝架上的灰尘,他心里期盼着这些东西能尽快出手。
突然间,他听到了外面有些嘈杂,透过窗户往外开去,街道上不少人一边朝街口张望,一边快步走过去。
楚天逸走出店门,就看到在街角处围着不少的人,还有争吵声传来。他好奇的朝那个方向走去,走到一半,他惊讶的发现争吵中的一个声音十分的熟悉,好像是马霏霏的声音。
楚天逸急忙跑过去,垫脚朝里面看去,果然看到马霏霏正在和一个耳朵上夹着香烟的光头理论,另外一个小个子正蹲在地上检查着一条手串,旁边摆着一个放满小件古玩的桌子。
马霏霏正气恼的说道:“怎么是我碰掉的呢?我根本没碰上你的桌子?”
光头冷笑一声:“你说你没碰,那你怎么刚走到我这,它就掉了呢,难不成它自己长腿了?”
地上蹲着的小个子拿起手串,“你看,这颗珠子摔裂了,你得赔我!想赖账可不行,大家伙都看看呢啊!”
楚天逸分开众人走进去,“霏霏,怎么回事?”
马霏霏一看是楚天逸,就指着另外两个人说道:“他们想讹我,我根本没碰他们的东西。”
“哎!”光头瞪了瞪眼睛,“你别血口喷人啊,谁讹你了?!你把东西碰掉了还不承认,现在还说我讹你?”
小个子一下子也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到跟前,指着手串对着马霏霏和楚天逸喊道:“你们是一起的是吗?我告诉你们,我这条手串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清朝的老蜜蜡,老值钱了。今天被你们摔坏了,不把这个事给我办明白了,谁tm也别想走!”
楚天逸一听心里大概就明白了,这几个人应该就是陶大爷跟他说起过的,专门碰瓷讹人的团伙。看到小个子在眼前叫嚣的样子,楚天逸顿时有些火起,抬手拍开小个子的手,“你给我说话嘴里干净一些。碰瓷敢碰到这,胆子不小!”说完,就转头对着有些紧张的马霏霏说道:“霏霏没事,别怕!”
“你说谁碰瓷!”楚天逸话音刚落,光头就恶狠狠的走了过来,再次抬手指着楚天逸的脑门,“你tm再说一遍!”
楚天逸一下就怒了,闪电般的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光头的手指,稍稍用力,光头立刻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小个子一见放下手串,抄起木凳也扑了过来,楚天逸快速的换用右手继续抓住光头的手指,紧接着转身一个侧踢,小个子还没靠近就被一脚踢了个跟头。
楚天逸推开光头,再欲上前,却被旁边的一个围观者给拦住了。这个人五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手里夹着一支烟,一嘴的牙齿已经泛黄。
眼镜男分开双方,然后拉着楚天逸说道:“小兄弟,不管有理没理,打人不对啊!”
马霏霏顿时不乐意了,“你有没有看清楚啊,是他们先故意讹我的!”
眼镜男摇了摇头,“姑娘,我刚才就在旁边,真的看到你不小心碰了他们的桌子一下。”没等马霏霏回答,他就又转头对着小个子说道:“哎!你也有话好好说,你打算怎么解决?”
小个子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桌上拿来手串,“这可是上百年的老蜜蜡,价值上万呢!你看,”他指了指其中一颗珠子,“这颗被摔裂了,品相坏了。让他们掏一万块钱,这手串就算卖给他们了。”
“一万块钱!”马霏霏一下跳了起来,“真是狮子大张口!就这个破玩意值那么多钱!”
“就是,”楚天逸冷哼一声,“我看你这个手串像假的!”
“假的?”小个子拿起手串拍在桌子上,“你要是现在能证明它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