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村口,便瞧见自家的牛在悠闲的吃草,自己的妹妹却不在周围,村东头有名老赖赵大的儿子赵熊带领着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孩子从草垛里慌张钻出来,他们发丝微乱,身上沾着枯草,有一个孩子手上擦破皮,瞧见一旁的谷子,打了一声招呼;“谷子哥”
其他两个小孩也跟着他喊了一声,随即三人像见到鬼一样逃跑
“站住”谷子大吼一声
三人向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不动,赵熊开口道;“谷子哥,还有别的事吗?”
“你们可有看见我妹妹?”
赵熊面色慌乱,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笑还好,这一笑,肥胖的脸向扭曲了一样极其难看:“没,没看见”
谷子慢慢走近,赵熊他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平时在他面前乖顺至极,转头就去仗着自己肥胖的躯体和他爹在村中荒诞的淫威欺负幼儿老人,去年竟让一个失明的英烈寡母喝他的尿,实在看不顺眼,谷子将他打了一顿,老赖赵大不服,上门闹事,被谷子打了回去。今日这几人行事怪异,面色慌张,肯定刚才没做什么好事,方才想起了二人间的恩怨,加之这小子怪异的表情,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怒火中烧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提起赵熊的衣领:“我妹妹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赵雄急了,连忙摆手否认。
谷子一拳打晕了赵雄,他的嘴角流着鲜血,其他两个小子看见出血吓得瞬间腿软,转身想逃奈何根本走不了几步,连滚带爬着,嘴里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谷子扔掉赵雄,拉起一个小子:“你说,我妹妹在哪里?不说的话你们死在这儿可没人瞧见”当然,这也不过是吓唬他们的,对于混混小流氓,死亡才是他们恐惧服软的东西。
那小子吓得哆嗦,手指指着草垛的方向:“不关我们的事,是,是赵熊,他说要报去年的仇,给了我们五个铜钱过来帮忙,我们只是过来助威,什么都没做”
谷子捏紧拳头给了他们各自一拳,将他们打晕,连忙起身跑进草垛里,四周无人,谷子拼命扒开草堆,只见一片青黄衣角露出来,谷子拔了几下,草堆中露出了一个女子,她的脸色苍白,眼角青紫,身上捆着绳子,嘴上塞着一块布,分明是要将她活活埋在这个地方,“彩云,彩云,对不起,哥哥来晚了”,女孩裸露的肌肤凹凸不平,其间布有红斑与血丝,仿佛被人拨了一层皮,脸上的肌肤如蛤蟆般,脸颊中部一块凸起的肉露出两个洞,下巴上方有一条褶皱的逢,那便是她的鼻子和嘴巴,加之皮肤天生白皙,整张脸更像是挂着一块泡发的肥肉,她便是陆彩云,村里出了名的丑八怪,是风大师将她从妖的口中救回来的,村里有好事者常在谷子面前提问,为何他们全家都不是一个姓,他内心也好奇曾问过父亲妹妹为什么姓陆而自己姓谷,父亲却姓风,那时候父亲饮了一口酒回答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起什么名字就起了,姓氏不同依旧是一家人,说完便翻了个身打呼噜,谷子也很无奈,对于父亲随心的性子自己是一点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不过,随便起个名倒也像是他的风格。但无论姓氏如何,他们的确是一家人,谷子打第一眼看见陆彩云起,便十分喜爱,回想起邻居文奶奶的描述,陆彩云被抱回来时全身都是血淋淋的,一声不吭,要不是胸口上下呼吸引起的起伏还有她身上的体温,恐怕早就被当成了死婴了,找遍了全村在哺育的妇人,无人敢代乳,两岁的谷子便抱着她又亲又抱,是呀,谷子的确很喜欢这个妹妹,把她当成掌中珠宝来疼爱,以至于家中的门槛将陆彩云绊倒一次,谷子便趁风大师不在家将门槛给铲平,后面的事自然是风大师回来后谷子受到了一顿爱的教育。
可捧在手心的妹妹就这么挨了一顿打,谷子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揉捏般,谷子抱起昏迷不醒的陆彩云,一想起赵熊这斯要将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致死,面色愈发冷冽,在赵熊的双脚各自狠狠踩了一脚,骨头断裂声响起,装死的赵雄受不住双腿断裂之痛,哀嚎起来,“救命啊,我要死了”。谷子抱着自己的妹妹快步往村中走去。
回到了家中,谷子踹开了新做好的房门将陆彩云放在床上,刚装修好的房屋还留存着些许新鲜泥土的气息,谷子放出墙壁笼子里面的一只通体黄色的鸟放出去,走到床边轻声呼唤:“云儿,云儿”。
不到一会儿,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跟着那只通体黄色的鸟来到一户农家,浅蓝色纱衣绣着朵朵白莲,百褶裙诀随着步伐走动摇摆出阵阵涟漪,她面上裹着白纱,头上挽着飞天云鬓,宛如降世仙子。越过篱笆走进院子,院中有三间茅草屋,女子径直走进那间比其他高出一点的房子,进入屋子内,瞧见陆彩云躺在床上,皮肤如蛤蟆般粗糙,不仔细看,宛若一个被剥皮泡发的躯体,谷子坐在她身边,面露担忧,见女子来了,立刻让出床边位置“蓝师父”。
女子没有理会,皱着眉头坐在床边先给陆彩云诊脉,而后眉头舒缓拿出一个白瓷瓶在陆彩云口中喂了一颗药,女子开口;“是受外部重击导致的昏迷,究竟是谁敢对我蓝幻的徒弟下手?你这个当哥的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蓝幻转头一瞪谷子,谷子红着脸低头,想她蓝幻是这天环大陆仅有的五级圣医之一,其他俩人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