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阳江光明酒店内。潘明礼满面春风地往外走。
“潘哥,有件事要和你说。”说话的是一个卡尺头,潘明礼最信得过的兄弟董华春。
“说。”潘明礼根本就不停步。
“游戏机室的水发和根雕不知溜哪去了。昨晚一个晚上都不在。”董华春跟着潘明礼的步子。
“这种事犯得着跟我汇报吗?年轻人贪玩,你找人顶着就是。”
“是。”
……
政教处。
“翁书记,”在徐峥母亲走出政教处之后,曹正轩主动发话,“刚才您直接命令王所长将我扣了,我觉得这着实与您的身份不相符。”
“你身为一名教师,将我儿子,我就姑且不说是我儿子,你将学校学生一个打断了两只手,一个打断了一条腿,还将一个学生的牙齿打掉了一个,你这种行为还够不上直接扣吗?”翁有财厉声喝问。
“我的头现在还晕乎乎的。”尖头王宏青适时补充道。
“这种行为不说发生在校园就是发生在社会上也够判你的刑了!”翁有财接着道。
“翁书记,我又不是马加爵,要变态报复社会。无缘无故我干嘛这么做?我所有这些反抗全都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出于自保才做出的行为。翁书记您应该看见了我身上到处都是伤。这些伤都是您儿子用指虎刺的。我总得要活命对不?”
翁有财正想接话,曹正轩立马打断道:“当时的情况我已经向政教处汇报过了。邓校长刚到,您也刚到,我就再叙述一遍。您儿子一伙人对我的攻击对我来说无异于从天而降。我当时和学生齐奕红走在一起,齐奕红被一块石头绊了,我怕她摔跤出手扶住她。您儿子就带着一伙人冲上来。”
“是这样吗,建硕?”翁有财问道。
“爸,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翁建硕道,“情况我也和政教处反馈了。是这家伙要非礼奕红,我和我同学在篮球场打球正巧看见了,就冲上去了。这家伙昨天还打了奕红一个耳光呢。”
翁建硕这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不知情的校长主任们极为诧异,尤其雷到了邓传江。
曹正轩再次刷新了邓传江的认知。邓传江摸了摸脑袋,只觉得脑袋不够用。曹正轩打了阳江晶森公司老总的千金,老总当晚还打电话让他将女儿换去这个人的班上,这也太不合常规了!
“叫曹老师。”翁有财道。
“老翁,这种人还值得叫老师吗?他太有辱于老师的称号了!”横肉女人道。
“你别插话。”翁有财近乎粗暴地打断他老婆的话,问道,“哪个是齐奕红?”
“是我。”齐奕红往前挪了一步,“伯伯,情况并不是翁建硕说的那种。”
“我只问你,曹老师昨天有打你一个耳光吗?”
“有。但那是因为我昨天做错了一件事情,该接受这种惩罚,和今天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今早是我和曹老师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被石头绊了脚,曹老师伸手拉我。”
“曹老师有没有借机非礼你?”翁有财进一步追问。
“怎么可能?曹老师是这么一个正义的人!”齐奕红声音高亢。
“怎么不可能?”翁建硕叫道,“我兄弟们都看见了的,曹——老师去拉你不错,但他故意贴着你的身子,而且,几乎都要吻上你了!这还不是非礼?所以我就冲上去了!”
“这完全是误解。伯伯,我有没有被非礼我还不清楚吗?是我身体太沉,曹老师一时拉不起来,”齐奕红眼光在曹正轩脸上溜了一遍,“你儿子一脚将曹老师踹倒了,曹老师为了不让我摔伤,让自己后背着地,我才趴在了曹老师身上。接着这些人就对曹老师拳打脚踢。对了,这个张警官可以全程见证。美女姐姐,你是警官吧?”
“咳咳,”齐奕红这么做,等于把张雨桐推向了“风口浪尖”,她不可能再沉默了,“翁书记,王所长,汪大,我是刑侦的张雨桐,这件事,我可以全程见证。”
“哦?你是刑侦的?那你一个警察在场,怎么不阻止事态发展?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在校园发生?”翁有财立马拉下脸道。
张雨桐冷艳的脸变红了,“翁书记,这件事情我是负有一定责任的。不瞒大家,最初我见到曹老师和一个女生贴得那么近,也觉得很不雅,毕竟是在校园内,所以您儿子一伙人冲上去对付曹老师的时候,我的反应是比较迟钝的。”
听了张雨桐这一番叙述,翁有财似乎挺满意地点了点头。横肉女人也咧了咧嘴。邓传江,许志有则交换了眼神。
“这是因为这种事情我作为一个警察出面很不适宜,”张雨桐接着说道,“只是我没有料到这一伙学生会对曹老师下重手。把曹老师踹翻了还不算,还拳打脚踢,那简直是往死里整。尤其您儿子双手都带了指虎,曹老师的几处明伤都是您儿子用指虎刺的。”
“张警官?”王和风叫道。
翁有财眉头紧锁。
“王所长,”张雨桐根本不理睬王和风的提示,“我是就事论事。”
“张警官,我儿子套的指虎那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哪里能够伤人?你说话要注意分寸。”横肉女人道。
“这会是小孩子的玩具吗?”曹正轩从口袋里掏出指虎,指虎上还留有红色的血迹,“请大家看看,这种铁器的东西,这么尖锐,还不能伤人?”
“这个,这个,”翁建硕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我说我怎么找不到指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