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在这里?”傅佩瑶盯着木匣子里的手表和长命锁,眉头紧锁。
“会不会是沛齐藏起来了?”傅佩岚问道。
“可他能藏哪儿?”傅佩瑶环视了一下简陋的屋子,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傅佩岚顺着姐姐的目光看了看,最后将纸箱里的书都掏出,每一本都抖了几下,最终失望的叹息,“会不会妈随身带走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和沛齐出的门,俩人都是空着手。”傅佩瑶反驳道,现在才八月中旬,两人穿的都很单薄,如果身上带着户口本她一定能看出来,“更何况,原本这匣子里可不仅是户口本,还有咱妈的存折和金戒指呢!”
这个木匣子原本是傅奶奶的,据说解放前她曾给一个资本家的小姐做丫鬟,这个木匣子便是那家的小姐在出嫁前送给她的。后来傅妈妈过门,傅奶奶便把这个匣子当成聘礼中的一样给了儿媳妇,而傅妈妈也确实十分珍爱这个物件。听说傅家大姐傅佩凝小时候最是喜欢这个匣子,曾经几次讨要,傅妈妈都没有松口。这些年来,但凡傅妈妈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大小塞得进去,她定会放在这里珍藏,可如今,匣子里居然只剩下两样不值钱的,那其他的东西哪里去了?
“妈的屋子已经翻过了,什么都没有,而木匣子在沛齐的房间,可偏偏里面只剩下长命锁和手表……”傅佩岚咬住下唇慢慢思索,自家三姐说的对,不见的不只是户口本,还有存折和金戒子。傅妈妈一向爱财,就算再疼爱小儿子,也未必放心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放在他这里。而木匣子中的银质长命锁是傅沛齐小时候戴过的,本就是他的东西,而手表则是傅爸爸的遗物,傅妈妈给了小儿子也算合理,那么会不会,这个木匣子其实是傅妈妈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送给了傅沛齐,而不是将家财寄放在小儿子处保管?
傅佩岚将书和木匣子按照记好的顺序原样放回纸箱,系好麻绳推到床下,将床单重新拉平,再次看了一眼傅小弟的屋子,最终确定,这里的的确确没有地方藏东西了。
那么,会不会东西还藏在傅妈妈的屋子里?可是会在哪里呢?
“三姐,咱们回妈/的房间再找找吧!”傅佩岚说道,“我突然觉得,妈不一定会把户口本放到沛齐这里,就像你说的,不见的还有金戒子和存折呢,妈哪会交给沛齐一个小孩子。”
傅佩瑶点点头,“也对。”
依着傅妈妈的掌控欲,即使再爱重小儿子,在她心里,钱还是应该放在自己手中更牢靠。
姐妹两个锁好傅沛齐的房间,回到大屋,将钥匙放回原处,顺便又检查了一遍抽屉。
“……咱们分头找找吧。”傅佩瑶关上抽屉,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傅妈妈的枕头翻起来,看的傅佩岚哭笑不得。
“三姐,你喜欢往枕头里藏东西,不代表咱妈也会。”见傅佩瑶真的要把枕头里的荞麦皮全部倒出来,傅佩岚连忙阻止道,“快别翻了,妈不会放这里的,户口本金戒子不像钱,塞到枕头里枕着没感觉。”
傅妈妈的颈椎不太好,枕头一向很薄,如果有东西摸几下就知道了。
“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大,也没地方放那些东西呀。抽屉和衣柜都翻过了,妈的衣服不多,咱们也检查过,就连窗台上的花盆和被子都查看过,还能有什么地方藏东西?”傅佩瑶扔下手中的枕头,拽过一旁的被子重新摸索,最后失望的扔到一旁,摇摇头,“……还是没有。”
“……这,这是遭贼了?”门口响起一道迟疑的男声。
傅家姐妹一激灵,连忙回头,看到傅沛林神色茫然手足无措的立在门口,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哥,是你呀。”傅佩岚拍拍胸/脯,快走几步将傅大哥拉进屋,“就你自己?妈和沛齐没回来吧?”
傅沛林摇摇头,“没,他们应该还在姥姥家呢。”
“那你怎么回来了?”傅佩岚又问,“不是说相亲去了么?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妈让我送薛红娘俩回家……之后我就直接回来了。”傅沛林脸色微红,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满屋子的狼藉问道,“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儿?遭小偷了?还有小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妈和好了?”
傅佩岚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目光游移到傅三姐身上,小声回答,“……我回来取点东西。”
“……这屋子该不会是你们俩翻成这样的吧?妈是不是偷你们什么东西了?”傅沛林下意识的问道。
傅家姐妹心虚的低下头,最后还是傅佩瑶开口将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傅沛林理解的点点头。
“哦,你们要找妈藏钱的地方啊?早说啊,我知道。”傅沛林将屋子中间的饭桌拽到屋内顶着房梁的柱子下,抬脚蹦了上去,抱着柱子三两下爬到顶部,从房梁上摸了几下,拽出一个小木箱摇了摇,低头冲妹妹们一笑,“接着!”
傅佩岚慌忙抬手接住木箱,呆呆的问道,“怎么还有一个小匣子?”
怎么傅妈妈这样喜欢用木箱存东西?难道她一把年纪了还有木箱情结?最重要的是,这个木箱他们怎么从没见过,看这物件的磨损程度也不像是新的。
“那个黑漆的木匣子是奶奶给的,虽然由妈保管,可是里面有什么家里人都知道,哪有一点隐私。而这个小木箱听说是妈结婚时自己买的,私房钱都在里头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