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倾城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爱睍莼璩陡然间腹中一阵绞痛,冷汗登时阵阵袭来。若倾城的面色霎时难看到极点,湿润的感觉从下*体传来,低头见,却见血水湿了裤*管。下一刻,若倾城艰难的发出凄厉的呻*吟,整个人跌倒在地。

窦辞年立时高呼,“来人!快来人!”方才若倾城抄了小道,他未曾追上,如今看到若倾城这般模样,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顷刻间,窦辞年飞奔过去,紧接着从四面八方跑出三三两两的宫人,七手八脚的抬起若倾城便往云藻宫方向跑。刹那间,整个皇宫乱成一团。

腹中阵痛如绞,额头冷汗涔涔。若倾城几近晕厥,意识渐渐模糊,唯独心中求生的念头,还在不断的支撑着,坚持下去!模糊的记忆不断浮现,慕容长忆熟悉而远去的面孔在脑海里徘徊。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让覆辙重蹈,无论如何,她都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太医们齐聚云藻宫内,宫中所有的稳婆一个两个在寝殿内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而后换成干净的热水端进去。

慕容元策端坐在若倾城的寝殿外,神色貌似从容,然而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却不断抖动,可见其内心的惊悸。他失去过一个孩子,也失去过她一次。今天,他何其挣扎。

苍天,若有什么责难和罪过,便由朕一人承担,惟愿倾城母子平安。

江泰安神色慌张的跑出来,一下子跪在慕容元策跟前,额头汗如雨下,“皇上,贵妃娘娘要早产了。”

慕容元策骤然起身,双眸瞪得斗大,“无论如何,要保左妃母子!”

“娘娘腹中胎儿尚未足月,近日来又加上忧思过度,劳累费神,所以娘娘……娘娘怕是会难产。”江泰安所言不虚,若倾城在房中的声响已然越来越弱,一切都是难产的预兆。此言一出,慕容元策腾然跌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得可怕。

“江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万望您想想办法,无论怎样都要保左妃娘娘顺利生产。”窦辞年忙道。

江泰安顿了顿,“微臣已经备下了止血散,以防有变。现下就去开方子,让娘娘尽快服下,待生产时有足够的力气撑着。”

手,无力的摆动,江泰安随即退下。慕容元策整个人陷入无止境的冰冷,仿佛数九寒天置身冰窖,忘了呼吸和心跳。

“皇上不要着急,娘娘得上苍庇佑,一定会为您平平安安的生下惺子。”窦辞年已然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话语,事实上,现在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唯有心中祈祷,福祉的降临。

那年,她冷宫产子,他一无所知,弃之任之。直到冷宫灰飞烟灭,他才从窦辞年口中知晓她的九死一生,后悔莫及。而今,他不想再后悔一次。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忽然站起身,慕容元策疯似的,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皇上,房内血腥中,不宜……”还不待产婆们跪身上禀,慕容元策已经站在她的床前,急促的呼吸带着前世的记忆和无法抹去的心痛,席卷全身。

床榻上的若倾城,气息奄奄,双目紧闭,下唇紧咬。

一下子握住若倾城的手,慕容元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泪如雨下,“倾城,别怕,有多少难关,朕都陪你闯。这次,朕也陪着你!朕不会让你有机会再逃开朕的手掌心,你是朕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虚弱的女子扬起不断颤抖的羽睫,灰暗的眸子带着刻骨的疼痛,嫣然轻笑间凄楚至绝,“我都已经为你拼命产子,你却还要说、说这种话刺激我,真是……真是自古男儿多、多薄幸!”

此时此刻,她还是不忘调侃他。

扬起痛楚的笑,慕容元策泪流满面,“朕不这样说,你岂会舍得睁开眼看朕一眼?”

“大老远就听见、听见你的脚步声,怎么会、会舍得、不看你……一眼!”若倾城痛苦凝眉,陡然间下唇紧咬,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十指紧扣,若倾城使出全身气力生子。

床尾的产婆一个个高喊着,“娘娘使劲啊!使劲啊!就快看到头了!娘娘娘娘,用力用力!……”

若倾城忽然狠狠推开他,一把揪住床单,上半身几乎半挣扎起来,

“皇上不宜染血,还是……出去!”

慕容元策再次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眸色坚毅,心痛如绞,“朕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此时此刻,朕绝不离开你!有朕镇守,定可护你们母子平安!”

闻言,若倾城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溢出。一个宫人从外头进来,端着江泰安刚刚配好的汤药,立即灌与若倾城服下。指尖狠狠嵌入慕容元策的皮肉里,若倾城唇瓣咬破。鲜血不断从唇角流下,却化为一声凄厉的声喊,带着划破苍穹的有生力量,还天地又一丝希望的曙光。

“恭喜皇上'喜贵妃娘娘!是个惺子!是个惺子啊!”产婆欣喜若狂的处理了一下,将黄龙布包裹的婴孩递到慕容元策手里。

那一刻,慕容元策哭得像个孩子,几近歇斯底里,又哭又笑像个十足的疯子,“倾城!你看你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真好……”若倾城的眼皮颤了颤,身子重重仰躺在床,顷刻间没了动静。

“倾城?倾城?!”慕容元策骤然惊呼,一瞬间,整个寝殿沸腾到了极点。

所幸,若倾城不似上次的冷宫产子,一个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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