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无名无份的萧氏

萧云蕾眼底的光,明显黯了一下。蓦然抬起精致的容颜,单薄的衣衫下身子略微颤抖。苍白的唇,匍出痛至骨髓的声音,“你放心,苏城池怎么对我的,我必要他十倍百倍偿还!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

灵音的泪,陡然大颗大颗的滚落,娇颜犹如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惹人怜惜之姿。

弄痕起身,敛了容色,“有时候担当,比死亡更残酷。路是你们选的,是福是祸,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还不待二人开口,弄痕忽然长袖一挥,窗户砰然打开。纵身一跃,身形宛若白练,凭空消失在窗口。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眉目无温,萧云蕾眸色凝然。白皙纤细的手缓缓拂去脸上的散发,露出清瘦却不减风华的容脸。羽睫微扬,顷刻间笑靥如花。目色妖娆,微白的唇残留着颤抖过后的憔损,“公主,请你告诉国主,就说我萧云蕾心甘情愿,以身事君。”

心,疼了一下,灵音重重颔首。

贺兰腾飞原就中意萧云蕾,奈何自那夜强宠后,萧云蕾一则身子不适,贺兰腾飞怕一不小心弄死了她。再则萧云蕾抵死不从,贺兰腾飞便不敢轻易用强。只是腾了这座金碧辉煌的【锁玉宫】给萧云蕾,只待她养好身子再行宠幸。谁知萧云蕾一直不肯吃药,身子也一直不见好,贺兰腾飞无奈,只好日夜以重重关锁困住萧云蕾。

自然,除了灵音身旁的几个宫女以及进来的几个侍卫,谁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之事。萧云蕾用细粉小心的遮掉了脖颈间的勒痕,灵音又亲自为其挑血丽服饰,亲自为其着装。转身,已是华美绝伦,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这些,原就是国主备下的。想不到,竟也有用得着的一日。”灵音凄婉,不觉轻叹。细密的骨梳轻滑的梳着,手中萧云蕾的青丝如瀑,微光下折射出明亮的光泽。

“人,不到了绝境,如何能想起绝地反击。”萧云蕾眸色坚定,隐隐透着肃杀之气。长衫衣袖下,五指蜷握,美丽而卷曲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门外陡然一阵脚步声,袖中的拳头立刻舒展。

灵音看了镜中的萧云蕾一眼,两人会意的起身,疾步走向门口。

外头,一声高呼,贺兰腾飞欣喜若狂的跨入门内。

“萧氏参见国主!”

“臣妾参见国主!”

贺兰腾飞抬眼,竟是同样姿色绝伦的女子。一个温婉如玉,一个清冷似月,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无论哪一种风格,都难掩绝世风华。

“身子可有好些?”贺兰腾飞越过灵音,直接来到萧云蕾跟前,伸手便将她搀起,目光中漾开无尽的欣悦。他还从未试过等一个女人,等如此之久。或许是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错觉,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痴狂里。浪子,也该有片刻的停留。

“萧氏无才无德,劳国主挂心,实在愧不敢当!”萧云蕾欲拒还迎,一脸的娇柔与虚弱。微白的面孔,不但没有让她姿色递减,相反的,更突显男人的保护欲。这样的女子,真正教人欲罢不能。

贺兰腾飞难掩心头之喜,嘴角亦是欢愉之笑,“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萧云蕾突然跪在地上,“萧氏不敢!”

“这是怎的,身子刚好却跪来跪去q日本王在此,你便废了这规矩。以后见了本王,再不需行三跪九叩之礼。”贺兰腾飞有些愠怒,立刻将她搀起,随即揽入怀中。

见状,萧云蕾不失时机的靠在贺兰腾飞怀里,隐隐开始抽泣。

“国主,萧姐姐虽然入宫时日不断,承蒙国主宠爱,一直好生养着。但萧姐姐毕竟无名无份,留在宫里难免招人非议?”灵音开口。

闻言,贺兰腾飞看了一眼怀中娇眉的美人,立时怒道,“何人敢嚼舌根?”猛然大吼一声,“本王今日便册你为萧妃,看来日何人敢欺你无名无份!”

话音刚落,萧云蕾随即跪身在地,潸然泪下。这模样,恰似那一枝梨花春带雨,半分秋水心微凉,十分惹人疼惜,“谢国主,云蕾必恭谨事君,以报王恩!”

“好了,不许哭了。”贺兰腾飞俯身拭去她的泪,揽她入怀,“这般美人,要是成日哭哭啼啼的,真是要碎了本王的心。”语罢,看了灵音一眼,“你们以后只要好生陪着本王,本王定然视你们如珠如宝,绝不会亏待你们!”

灵音跪身,“臣妾已身居高位,不敢求恩。”语罢,看了萧云蕾一眼,却见她朝自己使眼色。心里顿了顿,立刻明白了过来。

萧云蕾的眼泪始终未有停下,贺兰腾飞的眉色微微拧起,显然有些焦灼有些不悦。

“国主息怒,萧姐姐这是心有难事才会啼哭不休。”灵音轻叹。

说着,萧云蕾更是哭个没完。

“好了,今日有本王在此,你们有何难事大可说明。这般哭哭啼啼,搅得本王心烦!”贺兰腾飞最见不得女子哭,尤其是美丽而绝代的女子。

“云蕾残破之身,得国主承幸已是天大的福气,不敢再惹国主烦心。”萧云蕾哭道,泪眼迷离的眸子愈发的勾魂摄魄,“只可怜云蕾如今国将不国,家已不成家,思及此处,才会难掩悲痛。”

贺兰腾飞的心,瞬时软了下来,越发将她搂得生紧,“如今有了本王的宠爱,一切都会好的。”

“国主,有平阳王苏城池在,一切恐怕都无法好转。”灵音忽然道。

一刹那,她看到贺兰腾飞的眸子,骤然瞪得斗大。然,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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