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和你想法一致。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目前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她紧接着说道:“喂朋友,给你个机会和我一起联手,干掉那个刺眼的幸运儿怎么样?”
人类这种生物啊,见到比自己优秀的同类,第一反应从来不是想着如何去吸取经验、结交好友,而是想着如何毁掉ta。
人性致命的弱点,谁也逃不过。
不过是道德使然,一些人的自我掩盖了本我,所以第一反应很快会被消灭。
同时,还有一些人他们的本我占了主导,第一反应也是最终反应,薛婉即如此。
—
“喂哪位?”
正在清理年货的陈月,接通了来自薛婉的电话,“薛……?!”
老实说,接到薛婉的电话,陈月心里是很意外的。
两年前那件事后,薛婉就把她拉黑了,再没联系过。
而陈月也没好意思再去找她。
陈月看了眼屋外和陈爸高谈阔论的宋尧,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随后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嗯好。”
不知不觉通话时间已经有了三分钟之长了,宋尧忽然推开了卧房门,朝她走过来:“嗯好?和谁打电话啊?”
在宋尧问话的时候,通话已经结束。
“赵铁柱啊,打电话问我成绩的。”陈月面上稳如老狗般晃了晃手机屏幕。
她知道宋尧眼睛近视,铁定看不清,这么做只是让他安心而已。
而她也没可能真让他知道。
毕竟,薛婉和宋尧也犯冲,准确来说,宋尧和不少人都犯冲。
宋尧信了,疑神疑鬼和患得患失一样,都很累。
如果连陈月都不能相信,宋尧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信谁。
挂断电话后,病床上的薛婉局促不安地抠着手机壳。
唐蜻钰见状不屑地轻笑一声,轻轻将垂在胸前的波浪卷拨到耳后,嘴角上扬,轻佻地说:“怎么,这就良心不安了?”
薛婉没有搭话。
嘁,敢做不敢当的怂包。
算了,没见过世面,也就这点儿出息,正常。
“行了,你不就打个电话而已嘛,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
唐蜻钰说罢,便潇洒地转身,准备离开了。
“能、不能告诉我,”在唐蜻钰快要走出病房时,薛婉咬咬牙还是喊住了她,“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唐蜻钰闻言,侧过脸斜了她一眼。
“你这种心态,知道得越少越好。”
说罢,她顿了一下,又提醒道:“不过你可别想反悔,你要是现在告诉她原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我会一点也不少地转移到你身上。就是不知道你身心还能不能扛得住了……”
薛婉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抿紧唇没再吭声。
下午两点多,宋尧被陈爸叫去后山遛弯了。这两人相差快三十岁了,可陈爸似乎感觉不到一点儿代沟,和宋尧有说不完的话。
事实上,只要宋尧有心而为之,和谁交流都没困难。
趁机,陈月找了个理由,应付了陈妈,骑着陈爸的小电摩,也出门了。
约莫三点半,陈月到了和薛婉约定的地点——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