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奕晴被沧寒凛安顿在紫韵宫,天天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而玄溟澈这边却是天下大乱了!
“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再怎么说也是和你拜过堂的妻子——”施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玄玄溟澈冷厉的面孔,她快速爬到他的脚跟前,拽着他的裙摆,撕心裂肺的哭喊。
玄溟澈从始至终都冷着脸,一言不发,浑身透着凌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澈,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施香苦苦求饶,就盼着玄溟澈能饶她一命。
玄溟澈沉着脸,一脚踹开她,阴测测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喝吧,赐你毒酒已是恩赐。”
施香闻言吓得身形一颤,面色瞬间爬满惊恐,激动的尖叫起来:“玄溟澈,你为何做得这么绝。你为什么要将我们玄溟族赶尽杀绝,我们没有对不起你半分,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施香实在想不明白,玄溟澈作为玄溟族的世主,理应是大家的救世主,万万没想到,亲自毁灭玄溟族的竟然是他本人。
施香的哭声凄厉缠绵,回荡在整个大殿里,营造出悲愤的气氛。
而玄溟澈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漠然的望向远方。
施香看到冷漠如斯,面色涌动着浓烈的恨意和不甘:“一切都是因为乔奕晴!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杀了玄溟族的长老,现在还要来祸害整个玄溟族。如果不是因为她,你还是我们最尊敬的世主,你还是我们玄溟族的庇佑,都是因为她——”
施香发疯一样嘶叫着,泪水滚过面颊,湿了一脸。
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玄溟澈,好似要在这一刻永远记住他的模样。
这个爱了这么多年,却要亲手杀死她的男人。
这个为了别的女人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啊——什么商量婚事,什么拜堂成亲,什么洞房花烛,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不是她,你会做出这么多事儿吗?她一走,就要赐我毒酒,哈哈哈——我施香真是爱上了一个狠心的男人啊——”
玄溟澈听到她疯了一般的嘶吼,厌恶的闭上眼睛,嘴唇轻启,冰冷的语气呼出来自心底的死寂:“几万年了,我玄溟澈都只爱她一人,至死不渝。为了她我愿意覆了天下,更何况一个你。“
“玄溟族欠乔奕晴的债,我会一一讨要。你走一步,随后副族长们就会来陪你。”玄溟澈将毒酒递到她的嘴边,冷漠的神色,淡然的气息,好似在说一件平常事。
施香闻言吓得目瞪口呆,神色骇然的望着他。
“你——你——你要杀了副族长们,你——你竟然敢——”施香惊得语无伦次,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眼前的玄溟澈像个魔鬼!!!
他疯了,他居然要杀了族长们!!!
施香不敢相信,激动的摇着头,努力喘着粗气,整个人精疲力尽。
玄溟澈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眸色中尽是杀意:“谁叫他们让乔奕晴受委屈了,让她难过的,一个都不能留。”
“玄溟澈,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能杀掉族长们,你个大逆不道的变态!”施香被玄溟澈的态度激得崩溃,迅速爬过去,抓住玄溟澈的衣摆,疯狂的摇晃着。
“是!我疯了!看着她为我伤心流泪的那一瞬,看着她从天空中跌落的那一瞬,我早就疯了。她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我一个无心之人,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生死。”玄溟澈一把领过施香的衣领,满目凶悍的盯着她,竟是有些咬牙切齿。
施香被他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我——我——我要告诉他们——你——你——”施香艰难的说着话,可话还没说完,玄溟澈便是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一个死人如何告诉他们?”冰冷的话喷洒在施香的脸上,脖子上的手猛然一抓——
只听见一声闷哼,施香便是睁着眼睛,满脸惊骇的落了气。
玄溟澈阴冷的眸子浮上一层恨意,厌恶的丢掉施香的尸首,抬步走了出去。
★★★
“玄世主,今日,你把我们叫到寒宫,到底所谓何事啊?”几位副族长恭敬的站在玄溟澈的跟前,疑惑的询问。
玄溟澈走到寒宫深处,自顾自的坐下:“今日来,便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几位族长看他这架势,也猜出了七八分。
“难道玄世主还想着晋级的事儿?”
“是,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玄溟澈慎重的点头。
几位族长闻言有些为难,苦着脸不知所措。
“本尊知道你们为难。毕竟为我护法需要消耗你们的能量。途中遇到不测,就是生命危险。可是,如果本尊再不晋级,到时候沧寒凛率军进攻,玄溟族危在旦夕。那一日,本尊想护玄溟族周全也晚了。”
族长们听到这话,凝重的点点头,心里的纠结更甚。
沧寒族已经觊觎玄溟族好几百年,一直寻思着攻打玄溟族,如今沧寒凛实力大增,沧寒族更是狂妄起来。如果玄溟澈一直处在灵尊的等级,那玄溟族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目前,要么就是帮助玄溟澈晋级成为灵帝,保住玄溟族的基业,要么就是任由玄溟族堕落,成为沧寒族奴役的对象。
几位族长思来想去,也只有牺牲自己保全全族,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