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官来的路上看到扬州城中人潮汹涌,群情激愤!上万民众拥挤着,好些都在盐铺排队购盐,殿下可知今日上午盐价已涨到多少?足足七十五文,还有待涨的趋势!就这价格满城盐铺外面都排满了人。”
夏逸宇腾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可知为何?”
曾巩心中也很憋屈,这都还没开始搭建架子就来这么一遭。
“下官听到他们议论说朝廷要在盐业上分一杯羹,以后市面上的盐价要一百文一斗,就连米价都瞬间涨了十文。”
夏逸宇很迷惑,“竟会有这样的流言?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去选好的官衙把盐业司的牌子挂出去!”
“下官告退!”曾巩脸色铁青,起身行礼告退。能有什么主张?竟不愿与我商讨解决之道。
“此事你怎么看?”曾巩走出去后夏逸宇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殿下,此事定是有人煽动的。”程宸也眉头微皱,这些人的反击开始了。
“百姓就信?”夏逸宇还是很迷惑。
程宸解释道:“殿下三人成虎,如果是数百数千人同时散播留言又故意激起民愤,那观望的民众就不得不信。这背后煽动之人的目的就是要让扬州满城慌乱,既能狠狠赚一笔又能给殿下添堵,时间越长赚的越多,殿下所受责难也越多。
殿下,所谓法不责众,这数万人的躁动,还需要殿下这样有身份之人出面安抚,殿下只需跟他们保证盐价不会超过八十五文,殿下已派人快马敢去外地购满盐回来抑平盐价。
然后宴请扬州城所有大盐商,扬州城八成的盐铺都是他们的用身份压迫他们降盐价,他们答应也会阳奉阴违,咱们也不用他们真的照做,只要让他们以为殿下毫无招架之力就行了。”
夏逸宇答应道:“八十五文?好,我马上就去。还好我们有准备。另外是不是叫秦二秦大他们可以运进来了?秦二的运盐船扮作商船已经在五百里外水路等候了。”
程宸嗤笑道:“这些人能用的招数也就这样了。殿下,让他五十万石全部运来。”
“我让人去传话。”
在城北一家盐铺外面挤满了人,有排队买盐的,有在旁边围着盐的话题讨论的,有看热闹的,到处人声喧闹,杂嘈一片。
“掌柜的!存货不多了。”一个店铺伙计走到笑弯了眼的掌柜边耳语道。
掌柜听了也不交代伙计何事,只是拿起笔在在一个空白的牌子上写下‘八十文’。随后换下了那个写着‘七十五’的牌子。
掌柜心里爽呀,扬州城盐荒就要来了,一百文内,想怎么涨就怎么涨,就店铺门口排着的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根本就不愁没人买。
“哎!你这掌柜怎的这般做事,怎的到老子买的时候你就涨价!”一个买盐的汉子大声向着掌柜吼道。
掌柜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客官,不买就走吧!下一个!”
“买,给老子来二十五斗!”那汉子服气了,一口气买了一家三口,八九个月的吃盐量。待会还不知道涨不涨呢。
“殿下,大事不好了,有上千人围堵这盐业署衙,户部那帮官吏被堵在了里面,有人还在署衙墙脚堆了柴火点燃了。下官已命长史带着手下衙役去救援了。”夏逸宇才出了宅子大门,扬州刺史就匆匆赶着过来。
“李大人,你的官是如何当的??倘若盐业司有一人出了事,你这官就别当了!滚开!”夏逸宇气冲冲说完没有等李焕就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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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滚回长安去,凭什么要加盐价!我们这些苦哈哈会吃不起盐的!”
带夏逸宇来到盐业司署衙便看到署衙周边都围满了几层人群,几个声音在不停的在人群中高声叫嚣着,还有在放火跟衙役僵持着的。
夏逸宇将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扔在地上,“朱将军,给本皇子开道,让你带来的五百人维持秩序,还有把那些放火跟鼓噪的人都给抓起来。”
那些放火的人见官兵到来,四散奔逃,但早已经被官兵组成的人墙,操着兵器围拢了起来,一个都没有逃脱。
那些在鼓噪人群的见状,也赶忙挤开人群跌跌撞撞的想要逃,但那也是徒劳,全都被抓了起来。
“让开!”
夏逸宇在神策营兵士的护卫下走到了署衙门口。
“诸位!本皇子乃当今三皇子,本皇子以皇子身份承诺,盐价不会超过八十五文,本皇子已经派人去外地大量购盐运来扬州,尽快抑平盐价,请诸位相信本皇子!都散了,别被有心人欺骗利用!”
夏逸宇说罢,群情激昂的人群停住了义愤填膺的叫嚷,变为乱哄哄的议论着,紧紧盯着前面身着华贵服饰,气宇轩昂,自称是皇子的年轻人。
“三皇子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一个百姓壮着胆子站出来后向着三皇子下跪询问道。
夏逸宇并不恼有人敢质疑他的话,语气坚定的说道:“本皇子以皇子身份担保!诸位散了吧!这围攻衙门可是谋反之罪!按律当斩!”
是最后一句话把人群都驱赶散了……
待人群散去,署衙大门就轰然打开,曾巩带着二十余人走了出来。
曾巩走上前弯腰行礼,恳切的道:“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夏逸宇爽朗笑道:“呵呵!曾大人客气了,这是本皇子份内之事,走!咱们进衙门里商量改革盐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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