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派威严堂皇:“原来是子墨啊,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
凌子墨笑“嘻嘻”抬起头来:“我就是想主上您库房里的好东西了嘛!”
帝君一个没忍住,将口里的茶全部都喷了出来。
他一边摸了帕子去擦拭,一边怒骂道:“臭小子,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儿,偏偏要说得这么直白?”
这让他很为难的好嘛!
若不给,就是显得他肚量小,若是给了,好象怕了被她敲诈一般。
凌子墨抽出领口里的折扇,朝着他遥遥扇了几下:“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就是一不小心闯了一祸,打算出去躲躲风头,顺便见下世面……您看看,我这不是难得出一次门嘛,您就当是送行礼了呗!”
“送行礼?送瘟神礼还差不多……”
帝君摸出帕子擦拭嘴角和手背,嗤之以鼻道:“再说了,你就是不出门,我库里的好东西,你就少掏了不成?”
凌子墨“嘿嘿”讪笑:“那个,不是您的好东西多,让小的看着眼馋嘛!”
“我的好多东西被你天天挖,年年挖……现在嫌挖不过瘾了,才去找刘三癞子的茬子?”
想起太后跑来弘正殿里,整整念了半天的经,帝君顿时脑仁儿都是疼的:“你惹了人,闯了祸,拍拍屁股就走,你老子……还有我,就得帮你擦屁股善后!”
“陛下英明神武,威慑天下!哪里用得着怕刘府的软脚虾?”
凌子墨拍完马屁,又厚着脸皮说道:“其实吧,我一般不惹事儿的。那个刘三癞子嘛,只是顺路,顺路!”
她眸光乱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帝君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顺路……”
人常说,老子痞子儿无赖。
刘老尚书已经痞了一世。
轮到他的儿子刘侍郎,就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那个刘无赖的。一听到儿子被讹银子的事儿。那一天什么不做的,就拿着钱袋子,在凌丞相的面前,整整晃了一天。
“顺路就坑了人家几十万两银子……”
想到这事儿,要被当成朝堂笑话,帝君看着,只觉得牙疼无比:“下次若再顺路,你是不是打算把人家的尚书府都给拆了?”
凌子墨认真答道:“拆房子得花银子,这种赔本生意,我是不会干的!”
帝君再次被气笑了:“你拿个钱袋子在人家面前晃晃,银子不就自动上门了吗?”
凌子墨摇头:“光拿银子在人家面前晃有什么用啊?这还得写借条呢,而且,欠钱的一方,需要按手指印!这才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凌子墨还就不信了。
那个刘尚书家的,也就是个瞎哔哔。
因为,他既不能能让古董爹爹写借条,更没有给他画押。
这就样,光是拿个钱袋子瞎晃悠的,有多少人家都不会承认啊!
帝君听不下去了,气得一拍桌子:“胡闹,你还证据确凿呢…这词儿,是这样用的吗?”
凌子墨无辜眨眨眼睛:“……”
她才没有胡闹,没有证据,刘家会出银子吗?
说话间,汪公公捧着玉如意进来。
温润的颜色,精美的造型。凌子墨顿时两眼睁大:“这是给我的吗?是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