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楚氏给我抓起来!”
“是,长公主殿下!”
四个身材粗壮,并且学过武功的武婢,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冷着脸去抓楚瑶。
她们可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县主,她们只知道惟长公主的命是从。
楚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身手灵活的躲过了四人宛如铁钳一般的手,在人群中东躲西藏,任凭那四名武婢力气如何强大,也抓不住如泥鳅般滑溜的楚瑶。
楚瑶一边躲,还一边气愤道:“长公主,你这么想抓住本县主,是不是做贼心虚啊?本县主自认以前没有得罪过你,你凭什么让人用冷水泼我?你是长公主不错,可本县主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任你欺辱而不知反抗。”
楚瑶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刚说完,就有些气喘了,所以,她必须在力气用尽前处理好此事。
长公主满面寒霜地看着她,道:“你没得罪我?呵,说的轻巧!若不是因为你,荣华怎么会蒙受这种冤屈和羞辱?说,是不是你杀了赵晋,陷害的荣华?”
“长公主说的话,本县主怎么听不明白呢?赵晋这等臭男人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何况,我不过一介小小的弱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杀害别人?至于陷害郡主,我就更是一头雾水了。我连事情都还搞不清楚,又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害了别人?
我也不为自己辩解,我只想问一句,长公主可有证据证明一切都是我干的?如果没有,长公主还是不要随便攀诬别人的好。要知道,名声对女人来讲重如生命。你这么做,不止会坏了本县主的名声,就算是长公主您恐怕也会臭名远扬。”楚瑶一边冷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长公主的脸色微变,因为她确实没有发现楚瑶杀人的证据。她所之所以怀疑楚瑶,是因为荣华郡主将之前的计划都告诉了她,除了楚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会这么做。尤其是,现在见到了楚瑶的胆大包天,这种怀疑就更深了。
若楚瑶是一般人,她确实只需要一个怀疑,就足够她下令杀人了。但是,楚瑶身份特殊,对皇帝还有些用处。虽然不被她放在眼中,却也不是她可以轻易能杀得了的。
只有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她才顺理成章的将楚瑶下入死牢。就算是镇北王府的旧部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可能会不满,但也没有什么理由动乱反叛。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其实,楚瑶匆忙杀人之下,留下的破绽还是不少的,不过,她离开之后,立即就有人将她留下的所有破绽都消除了,就算皇帝派朝中最好的办案高手来,也别想查出任何东西。
以齐烨的个性,楚瑶既然已经划入了他的保护范围,就不会让楚瑶陷入杀人命案中的,即便这么做,会让他的姑母和表妹名声受损。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己人极为护短,对其他人则狠辣无情,无论那个人是否跟他有血缘关系。
而能被他当做自己人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楚瑶有幸占据了其中一个位置。
见长公主脸色难看,半晌不语,楚瑶心里便知道,她只是想诈自己,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由稍稍放下心里,大声讽刺道:“府里死了人,长公主查也不查,就直接赖到我头上,莫非长公主是欺我一介孤女,无人撑腰做主不成?”
楚瑶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站在长公主面前,平静说道:“我以前一向听人说,福宁长公主美丽大方,温柔娴淑,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不止善待奴仆,而且心怀慈悲,经常设粥棚救济贫民,是百姓口中的活菩萨。就算是荣华郡主,亦是温婉大方,处事公正。我也一直对长公主心存敬意。
可是今天,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大失所望,甚至有种被骗的感觉。难道长公主以前的名声都是假的,你其实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恃强凌弱之辈?
长公主,你今天做出这等欺凌弱小,不问缘由直接给人扣上杀人罪名的行为,实在是配不上你这出身皇家的高贵身份,甚至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楚瑶义正言辞的说完,也不管早已经将她围住的武婢,不卑不亢地道:“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想抓就抓吧!不过,我想奉劝长公主一句,不要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算我被你当替死鬼处死了,终有一天,我也能沉冤昭雪。皇帝陛下如此英明,就算你是长公主,相信陛下也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就杀了有功之臣的后代。”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
“你……”长公主被楚瑶一番长篇大论,奚落的脸都红了,有口也难辨。尤其是看到各家夫人秀那看向她时的怪异眼神时,不由更加恼羞成怒,恨不得将楚瑶抽筋扒皮。
她终于也感受到了郑夫人对面楚瑶时,那种有口难辩的的憋屈感,甚至比郑夫人还要内伤。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楚瑶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最后甚至还搬出了圣上,完全站在有理的一方。
而长公主则在一开始就因为气昏了头,做出了盛气凌人的举动,即便被楚瑶还以颜色,但是在众人眼中,恐怕也是她这个长公主在欺凌弱小。
何况,荣华郡主被陷害的事,长公主心里明白,其他人可不知道啊!
众人也没人听说清平县主跟长公主有矛盾,清平县主没理由,也没能力杀人甚至陷害荣华郡主!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