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锦卿吃了早饭,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提着剑牵着马儿就要出发。
小五叫住了锦卿,“主子,真的不需要影五陪着去吗?”
锦卿豪爽地挥了挥手,“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儿我能做到,你就安心待在城里,好好替我整理各地传来的消息就是了。”
小五看着自家主子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有妥协道,“那主子去了军营后,一定记得最多三日,一定要用药水洗一次脸,换掉脸上的东西,否则时间久了,东西会自动脱落下来,一月后我再……”
“好了好了,我知道,别担心,我先走了,拜拜!”
小五心碎了一地。
……这是有多嫌弃我啊。
小五这次随锦卿南下,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被嫌弃的感觉,对于小晨曦贴身伺候殿下直到现在,也是起了敬佩之心。
锦卿兴奋了一晚上,从今天起,她总算可以真真正正地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天知道从小到大,她那么努力练功为了让母皇放心她独自行动,付出了多少个本该享受的玩耍睡觉时光!多么心酸呀!真是不容易!
她此次只带着小五便是为了帮她整理各地的消息,她进了军营后,多有不便,不能及时地知道外界的消息,所以她需要小五留在岳城内替她看着。
锦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留恋,那急吼吼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当有什么恶鬼在后面追着她呢。
一路上锦卿东逛逛西看看,想买啥就买啥,想玩啥就玩啥,再没人跟着她的感觉实在太舒心了!
她整个毛孔都舒服地叫嚣着,“好开心!好兴奋!”
锦卿天生的性子便随性之极,向来不喜束缚着,哪怕是母皇带着爱的保护,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渴求的不是偏安一隅,而是如自在的鸟儿般,可翱翔于天地四方,可躲猎人射杀之箭!这才是她灵魂深处带着的磨不灭的天性!
正晃晃悠悠闲逛着的锦卿却忽然被前方的惊叫声所扰,她看去时,却发现一辆失控的马车正冲撞而来!
路人们纷纷向两边惊慌地躲避,锦卿皱眉,连忙拉着马儿拴到一旁的柱子上。
“啊!”众人惊呼,放眼看去却见原地正有一个小孩子害怕的哭泣,忘了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锦卿飞身上前一把抱起小孩滚在了一旁!
同时,从一旁的酒楼上也正飞身而下一道白色身影!
那身影见有人救了孩子,便在空中一扭身,翻身上了马车。
白衣女子拉住缰绳用力后扯,马儿嘶叫出声,前蹄高抬,堪堪走了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一番惊乱终于停歇。
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鼓掌,为勇敢的二人喝彩,同时也向马车的主人讨伐起来。
这个时候后面也赶来了几骑,马上众人侍卫服装,她们对周围围起来的众人喝骂,赶到马车前下跪请罪。
“卑职失罪!让公子受惊了!还望公子降罪!”
这个时候小孩的家长也寻了过来,抱着小孩一个劲儿哭着,“我的小宝啊!你没事太好了!可吓坏我们了!”
小孩此时崩溃地抱着自己的父母哭着,只叫着“爹娘”,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孩的父亲对着锦卿要磕头谢恩,“多谢恩人救了小宝!多谢恩人呐!”
锦卿连忙将要下跪的中年男子扶起,“大叔不必多礼!这是我该做的!”
那小孩的母亲过了后怕之际,直接上前对着马车怒骂,“你们怎么回事!在大马路上这样冲撞,撞死了人怎么办!?”
“去!”一个侍卫起身就要拿着腰间的鞭子挥过去,“大胆贱民!李将军府的文轩公子也是尔等可以置喙的吗!”
“住手!”那马车上的白衣女子翻身下来,将侍卫挥过去的鞭子抓在手中。
而周围义愤填膺的众人在听到是大将军府的文轩公子后,立时作鸟兽散。
锦卿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皱起了眉头。
而马车里终于传出动静,只见一个侍儿扶着一个面色发白的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模样端的有些好看,杏眼还含着点泪珠,此番惊吓让他颇有些病弱西子的感觉,然,人虽美,脾气却不太好。
男子眸中怒火重重,看着请罪的一众侍卫,一个巴掌重重的扇了过去,厉声骂道,“没用的东西!本公子若有个好歹,你们全部拿命陪葬!”
侍卫们惊恐求饶,却一个个内心委屈不已,若不是男子嫌弃马儿走得慢,一个重鞭子下去将马儿打痛,马儿也不会受惊乱跑。
男子转身,眼睛从锦卿身上一撇而过,看到白衣女子竟是羞红了脸,眼含泪水欲落不落的楚楚可怜模样。
男子盈盈施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小姐救了文轩,不知小姐名讳是什么?家住在哪儿?家母是岳城李秀芹李将军,救命之恩,文轩定当厚报。”
锦卿在一旁看得咋舌。
她瞧了瞧自己,一身普通的蓝衣料子,本来整洁的衣服这一滚之下显得有些皱乱,再加上锦卿脸上做了易容,不丑不至于,但绝对普通。
反观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一身整洁的白衣,腰配宝剑,眉目修长温和,红唇尾部微翘,脊梁直挺,端的一副皎皎清风明月的身姿,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
锦卿第一次凭借外貌输了,被人忽视得彻底。
白衣女子回报一礼,“公子不必客气,当街纵马非常危险,既会伤到自己,还会伤到无辜路人,希望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