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淖定在原处,没动弹,我不死心的继续:“那天从酒店回来我被一个叫‘闫妙玲’的女人打了,今天她母亲对霍继都说‘我女儿和沈淖过去了’,这些话在我脑子里装着,特别乱,你让我勾引霍继都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沈淖一脸霜寒,目光像条射线般穿透着我,阴沉沉的回:“你昨晚在霍继都家?你爱上霍继都了?是不是?”
这两句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本来又严肃,听起来很渗人。
按照以往的惯例,我继续撒谎:“没有……只是身体对他有感觉……”
沈淖这次不再相信,目光如一阵风扫过来,倏地把我推倒在边上装饰的巨大花缸上,双目染上猩红,一手掐着我脖颈:“莉莉,你一而再的撒谎,真当我看不见?”
他一向温文尔雅,这时跟非洲草原上狩猎的母狮不断撕咬猎物没什么区别,把我掐的险些喘不过气。
我努力够着他臂膀,把他往后挪:“你怎么了……”一口气呛在气管里,咳的脖子不断伸缩扩张。
可沈淖掐着的手越来越紧,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
后来,他力气加大,我只觉得快窒息了,气出不来,不断翻白眼,眼前白光一闪,慢慢闭上眼睛,脖子上的手这才一松,我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倾身倒地,大力咳嗽着。
后背迅速粘上一只手,有些试探的抚摸:“莉莉,对不起……”
我虚弱的推开沈淖,跪趴在地上,咳的心力交瘁,喉咙口的水液也因过度用力溢出来,滴落在地上。
恐怖让我不停颤抖,如被雨水打湿的流浪猫,无处躲藏。
“对不起,莉莉……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耳中传来连串的道歉,好一会儿,不再咳嗽了,我才抬起身子,冷冽冽看着沈淖:“两年前在澳大利亚遇见你,你告诉我能治疗‘性冷淡’,我想也没想跟你走,即便是你让我勾引男人治疗‘性冷淡’,我也从没怀疑过你……”
又咳了一声,继续说:“你就像我的家人,可我现在觉得自己掉进了你的阴谋里,沈淖,你让我勾引霍继都为了什么?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想到沈淖曾让我拍霍继都的床照给他,更觉得诡异。
沈淖铁青着一张脸,瞳孔泛火:“你真的爱上他了,是不是?”
我不再说话,他一味逼问,给了真实答案,只会引得他怒意更盛。
我的沉默引得沈淖气息不稳,他双手抬起来,死死抠着我肩膀:“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说好只接近他,最后全爱上他了,为什么?”
他吼的有些撕心裂肺,我眼睛不断发涨,牟足一切掀开他的手:“我现在不适合待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以后再说……”
跟见鬼一样的往外逃,速度百米冲刺,不知跑了多久,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拍了拍胸口,突然发现头顶一片压沉沉的阴影,抬头一看,霍继都叼着根烟卷看着我,柔软的唇线含在烟蒂那,浓浓的白雾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