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迅速,刚到军部,车门还没打开,我便看见霍继都,他一身迷彩服,帽子虚搭在腰和手腕间,正安排后面的士兵。
我想喊他,可我知道不能喊,这里有纪律,我得服从。
那些士兵上车后,他大长腿一跨,动作利落的钻进车里。
我的心里顿时受不住。
太突然了。
这几天我和他处的太好,太温暖,我舍不得。
卡车离开后,我没能忍住,双眼开始渗泪,几秒后,根本不受控制。
“怎么办?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说完,嚎啕大哭。
再痛苦,我也不想哭,这一刻,因为想霍继都,我哭的很凶。
闫迦叶对我的眼泪没辙,慌乱安慰:“估计是紧急调过去,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回来,我先送你回去。”
我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靠着车窗:“多久?”
“几天或者几个月。”
我转个了面,哆嗦着肩膀,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指,哪怕和霍继都打个招呼,我心里也好受点。
我本以为这么片会儿没法再见到霍继都。
然而车子开到路口,霍继都所在的卡车就停在前面,卡车门突然打开,霍继都一跃而下,几步跑过来。
大手捧着我的脸,拇指在我的眼睑处擦干我的泪。
“乖乖,哭的我心都碎了,这是紧急调动,等我回来。”在我脸上啄了口,叮嘱闫迦叶:“照顾她。”
眼见着大卡车发动,我强忍着泪:“你走吧,继都。”
霍继都看了我几眼,转身跑起来,后面的士兵拉了他一把,他一跃钻进去。
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受。
“……怎么办?他才离开这么半会,我就想的不行。”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霍继都这一走,半个月都没回来,我几乎快疯了,每天,看到饭,没胃口,看到床,不想睡。
以前,人家说爱情能把一个人逼疯,我还不相信,我甚至嘲笑别人,一个人怎么能为另一个人而活,现在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唯一安慰的是新学员的训练课我能跟上,没有拖后腿。
二十来天后,我仍旧没见到霍继都,没人能理解我的感受,我躁郁,浑身都不对劲。
同时心里还糅杂着对沈淖的担忧,更叫我脑子乱糟糟的。
这天,指导开始针对新学员进行枪支训练。
出发前,我摸了把额头,有点烧,也没在意,匆匆穿好衣服就出发了,然后列队接受审检。
原本还算平静,等方指导把闫妙玲带到列队前时,我心里开始起了些波澜,这女人来做什么?
忽而又想起来之前绑架我的人说闫妙玲是红三代,难不成?她在国防大任职?
然而这波澜还没被我压下去,又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聂卓格。
她一身笔挺的军装,通过肩章,我才意识到原来她确实是大校军衔,来头挺大了。
统一行了军礼以后,她昂首挺胸的走到列队正前方。
“今天给你们授课的是上一批女学员里最优秀的,也是目前为止射击成绩最好的,闫妙玲上尉。”
我一听,这闫妙玲和聂卓格的等级差的真不是零星半点,简直天壤之别,怪不得刚才聂卓格来的时候看都没看闫妙玲。
这么一想,竟然开小差了,直到身边的其他学员戳了戳我,我才回过神来。
“你,出列。”
聂卓格满脸严肃。
我盯着她,行了军礼,赶紧出列。
“这是给你开小差的地方吗?靠关系进来的人还这么不努力,出去做什么?废物吗?”
那一刻,我脸红了。
我觉得所有人都在看我,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难堪,也难看,聂卓格就那么把一切挑明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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