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想了想,估计是因为现在大唐一统,水师除了震慑一些内地之外,没有其他的用途,现在俨然成了鸡肋。
除非遇到战争,能有用到水师的地方,不然这个想法很难得到改观。
既然没有其他的意外,自己接下来就是好好的应对耿国公,如何能用最小的代价,让耿国公既出工又出力,当然能出死力,那是最好不过。
对耿国公冯盎,自己不太了解,只好询问李孝恭。
李孝恭也未藏私,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李泰。
不仅是关于冯盎的,连自己知道一些关于球岛的事情,都告诉李泰。
听着李孝恭的讲述,李泰脑海之中,也有了一些模糊的认识。
此时球岛,应该是介于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之间,分成多股势力,还没有形成统一。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怪不得李孝恭不急,只担心冯盎出工不出力。
临离开前,李孝恭又说道:“皇叔希望青雀你,说服冯盎之后,不必急着回华亭。”
李泰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皇叔你不会是想让青雀跟着一起出征吧?”
李孝恭摇摇头,说道:“一同出征,到不至于,可随着征战向深处进行,你身为球岛的主人,难道不应该接收地盘,或者出面安抚下球岛的百姓吗?”
李泰闻言,眼睛陡然亮起,沉吟半晌,一个不错的注意,出现在的脑海之中。
李泰不由笑道:“听皇叔的,青雀就在福州,等候皇叔的捷报。”
回去之后,李泰又与马宾王两人商量一番。
……
没出李孝恭所料,冯盎在第二日晚间,来到福州军营。
第一眼看到冯盎,就是个糟老头,翘起的胡须,满脸的沧桑。
可眼睛之中,却泛起无尽的精光,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在长者面前,李泰从不摆亲王的架子,施以子侄礼,道:“青雀见过冯伯父!”
李泰不以官职相称,完全将自己当成是晚辈,顿时间就获得冯盎的好感。
冯盎是高凉太守冯宝与谯国夫人冼夫人之孙,石龙太守冯仆之子。
冯盎少年时就很有谋略,英勇善战,能有今日的成就,是自己一手打出来的。
虽沾自己长辈的光,但你不能忽视冯盎的能力。
冯盎动作不慢,连忙上前扶起魏王,不敢让魏王将礼节行完。
虽高兴亲王对自己的敬重,自己却不能当真啊。
“魏王殿下,且末折煞下官。”
李泰还想将礼节行完,可冯盎那一双坚硬的双手,却让行不下去,看来冯盎也不是做做样子的礼让。
而冯盎同样也能感受到,魏王是认真的行礼。
李泰的降低姿态,好处是显而易见,冯盎同样开始降低自己的姿态,为后面的详谈,起了良好的开头。
看着李泰的姿态,李孝恭很是满意,不过此时,他还是上前插话道:“魏王,耿国公,咱们先坐下说话。”
李泰亦伸手虚引,笑道:“冯伯父,您请坐!”
“殿下,您请!”
尊重是相对的,两人初次见面,是难得的相恰。
落座后,冯盎转头示意自己身后的年轻人离开。
自己嫡长子冯智戴现在作为质子,身在长安。此番过来,冯盎又带一个儿子过来。
原想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魏王,可看到魏王如此年幼,待人却鲜于同龄人,介绍是自己儿子,拿出来有点丢脸,就当寻常的跟班对待了。
李泰不知道年轻人的身份,未做任何表示。
李孝恭是见过的,怪异的看了一眼冯盎,就没了下文。
李孝恭陪着交谈几句,就借故离开,将场地交给两人。
李泰明白李孝恭的意思,遂对着冯盎开口道:“冯伯父,以后青雀的地盘,就在冯伯父的边上,到时我们得多互通有无啊!”
“当然!”冯盎说道:“下官听闻殿下那里有一年三季的水稻种子,您看岭南这里,合适种那样的水稻吗?”
李泰都明白的事情,冯盎当然也明白,说起自己的条件。
李泰笑道:“不瞒冯伯父,大唐虽然地域辽阔,岭南却是最合适种植一年三季水稻,地域之一。”
从后世过来的李泰,当然知道这一点。
冯盎倒是挺意外的,虽说是一年三季的稻种,可看冯盎看来一年两季,已经足够了。
百姓得到这样的稻种,填饱肚子不成问题,说不定还有结余。
身为岭南的父母官,又有志向的冯盎,当然希望自己治下的百姓,生活提高。
喜悦之情,瞬间浮现在冯盎脸上,说道:“殿下能否为下官,多准备这样的稻种。”
李二那边的稻种不少,可是却要分散在各地,最终能落在岭南的稻种,并不是太多。
李泰回道:“冯伯父放心,青雀不仅为您带来大量的稻种,还会从当地,给您带来一些专家。有他们出手指点,种植水稻,也会事半功倍!”
“好好好!”
冯盎鼓手大笑道:“如此一来,下官再此替岭南百姓,感谢殿下的大恩!”
李泰轻笑道:“岭南百姓,也是大唐的百姓,青雀身为大唐的亲王,理当为大唐百姓做事,冯伯父,这何来感谢之说。”
“要感谢,也是青雀替父皇感谢冯伯父,有如此替治下百姓着想的官员,是大唐之福。若大唐都像冯伯父这样的官员,何愁大唐不兴!”
冯盎闻言,不由愣起,没有想到眼前的魏王,会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