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身边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马宾王,胡麻子和苏定方三人。
至于水师的将领们,除了二当家杨子昂之外,全部被临时关押起来,用苏定方的话来说,如果不想被人下黑手的话,最好是走之后在将他们放出来。
李泰脸色不善的看着三人,沉声问道:“不是说好,只要武力胁迫他们就范,为什么最后改成了杀人?”
之前李泰没有发飙,主要是因为,他们是自己人,不可能当着外人呵斥他们,何况那个时候的状况,也不容许他们内部产生矛盾。
面对李泰的责问,三人抬头互相看看,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马宾王站出来说道:“启禀越王殿下,此事没事先告知殿下,是怕殿下心善,刚才的的事情,殿下也是看在眼里,如果苏将军不将对方斩杀,想要生擒的话,对方必然逃至人群中。”
“那样的话,除非殿下下令将水师所有的将领射杀,不然他那嚣张的模样,肯定会继续煽惑水师的士卒,那时只有五百禁卫军的我们如何能抵挡!”
说什么心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自己心慈手软么?
如果他们真的事先告诉自己这些,自己会不会同意他们行动呢?
李泰无奈的摇头,事情没有如果,即使时光倒流,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大概就是缺乏历练的缘故吧。
“即使如此,这也不是你们瞒着本王,私下出手的理由!”
李泰面无表情,言语依然强势。
经此一事,李泰在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感激李渊,如果没有他那么一些指点,怕自己今日会出丑。
之前在宫里,时常会听闻自己的母后杖毙了几人,当时听着也是无所谓,尤其是因自己出现的谣言,被长孙杖毙三人,当时李泰丝毫不在意,还惊讶的跟许涵依抱怨一下怎么杖毙这么少。
可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特别是苏定方杀人的那一幕,深深的将自己震住。
如果是身在战场之内呢,视人命为草芥?
狠狠的甩甩头,将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彻底甩走。
“马某此次策划莽撞,请殿下原谅!”
李泰摆摆手道:“算了,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也不再追究,记住,下不为例。”
说完,接着吩咐道:“你们也去催促下,争取天黑之前,乘船离开这扬州水师大营。”
不管怎么说李泰还是赞成苏定方的话,早一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早一日安全。
苏定方抱拳道:“苏某建议殿下还是先不要乘船离开的好。”
马宾王亦是跟着点头道:“苏将军说的是,在水路上,我们的禁卫军连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一旦有人铤而走险,从水路袭击,禁卫军不熟悉水仗,能有多少战力?而殿下新收编的士卒有多少人愿意为殿下抵挡?”
“一旦发生,殿下危矣!”
经两人提醒,李泰心也是咯噔一下,事情说不定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询问道:“可我们终究是要到华亭和通州去的,离着这扬州水师挺近,到时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殿下倒不必忧虑,我们现在防的就是对方短时间内的袭击,这袭击人必是卫道闲的铁杆,而且必须要瞒着杨子昂将军。这里是杨子昂的地盘,一旦殿下出现意外,陛下首先责难的必是杨子昂。”
“时间一长,殿下彻底消化掌握了选的水师士卒,根本不用禁卫军出手,殿下就已经在这江南之地站稳脚跟,那时在想袭击可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时间久了,心中的怨恨也会慢慢的降下,特别是殿下之前的钱财利诱之策,短时间内,一些士卒可能会头脑发昏,跟着一些将领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慢慢的淡化,会想起殿下的好处。”
“所以要想袭击,只能在短时间内进行,又要瞒着杨子昂,可想这难度有比较大,所以只要能避开这几日,殿下在江南的局面就稳了。”
好吧,经过一番长篇大论,李泰算是被马宾王说服。
三人离开前,李泰又交代句:“把张庆生给本王叫来。”
张庆生很快站在李泰身前,指了指对面的胡櫈道:“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谢殿下赐坐”,张庆生小心翼翼的坐着半个胡櫈。
“两千人招的怎么样?”
张庆生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个还请殿下恕罪,来找某报名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选择才好。”
李泰笑笑,给他指点道:“你呢,就挑选那些身世清白的,清白二字不用本王给你解释吧。”
“这个不用,殿下的意思,某明白了,回去之后,一定按照殿下的意思办。”
不愧是军中老油条,李泰刚一说出口,就知道怎么做。
李泰很满意对方的回答,继续问道:“余下没有被选中的水师将士,你该如何劝慰他们?”
“当然是按照殿下的意思办,高速他们,半年后给他们找发财的路,增加额外的收入。”
“不错,不过你也放出话出去,如果有人知道对本王不利的消息,要及时报给给本王或者你们的杨子昂将军,只要核实正确,本王会赏赐他一年的军饷作为奖励,对了,这个奖励是按照三倍军饷的标准。”
“这事好办”,张庆生停顿一下,诧异的看看李泰,随即低下头,犹豫道:“殿下不知您从哪里听来对您不利的消息。”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情都小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