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正,两千人的水师,本王是交给你了,这其中的度,你要自己把握好,既能让将士们牢记军规,又能不让他们为此而生怨”。
末了,李泰提醒张庆生一句。
张庆生回答:“殿下放心,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李泰点点头,道:“那就好,本王也希望张队正能早日提升为校尉,名正言顺的成为他们将领。”
张庆生喜上眉梢,自己扛着那么大的压力,不就是为的这个么?
激动道:“多谢殿下,卑职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行了,你也别再保证了,看你后面表现”。
李泰说完,忽然灵机一动,心中涌现个想法。
但不知道合不合适,询问道:“张队正,本王有个想法,你给本王琢磨一下,看能否可行?”
“殿下,您吩咐。”
“本王想以这次你们水师学习军规为机会,办一个军规学习的比赛,以什为单位,第一名奖励100贯,第二名50贯,第三名20贯,张队正你觉得如何?”
李泰说完,见没人应声,抬头一看,张庆生这家伙正惊讶的看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队正”,李泰没有想到张庆生在自己眼前愣神,声音陡然提高。
正在外面执勤的士卒,以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匆匆挑开门帘,进入帐篷,见自家殿下没事,又退却出去。
“啊!”张庆生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刚才失态了。
很快恢复平静,问道:“殿下,您刚才说的是真的?”
“你何时见过本王说话不算数时?”
“没有”,张庆生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旋即尴尬笑笑:“殿下一言九鼎,怎么会拿我们这些行伍开涮。”
张庆生心下喜出望外,这政策一出,自己也不用背锅了,一百贯啊,不知够自己多少年的军饷。
心下有那么一点小幽怨,看了李泰一眼,随即一闪而过。
有这么好的方法您也不早说,害自己整个上午都在提心吊胆,真担心有人给自己敲闷棍。
李泰也知道一百贯不是小数字,警告道:“这些钱,是本王拿来奖励给表现好的士卒,要是让本王知道,有人敢从中占这个便宜,别怪本王不客气。”
张庆生沉声道:“如果学习了这么长时间的军规,还有人敢冒此风险,那是对军法的亵渎,绝不姑息。”
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张庆生发现了,绝不会手软。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越王会怎么想?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最后的校尉之职怕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已。
“这考核方面,本王也没有时间参与,你自己制定就行,确保公平公正原则。”
“卑职明白”,张庆生道:“殿下,既然有奖励,应该也是有惩罚的吧?”
李泰笑道:“当然有惩罚,最后的三名,就罚他们洗茅房一月吧。”
喔去,张庆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今天的越王殿下是怎么了,怎么都是馊主意,当然那个奖励是不算的。
交谈几句后,张庆生躬身告退。
此次过来,虽然没有达到自己之前的目标,不过从效果上来看,可能比自己的目标要好上很多。
刚走出李泰的帐篷,张庆生神采飞扬,迈着轻松的步伐,嘴中还想着哼上几首小曲。
一白遮百丑,重金释千怨。
来到自己的大营,看着自己的部下一边干着工事活,一边嘴里大声的念着军规条列。
上午听着士卒口中的军规条列,就像是在念紧箍咒,念一句,自己的头就疼一次。
如今看着众人那幽怨的眼神,心情舒畅,让将士们都先停下手中的活。
虽不解张庆生什么意思,毕竟现在对方顶着名义上的上司。
加上平时张庆生的人缘还是不错,还是很给面子的,停下手中的活计。
张庆生的讲话很简短,只将越王交代的说了,没有扯其他的废话。
话音刚落,下面的士卒一片哗然,没有人怀疑这是假话,因为这是越王殿下说的。
“我就说嘛,殿下仁慈,怎么可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就是,肯定是那个张坑货,平时就是脸皮贼厚,为了能当上校尉,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行了,都别牢骚了,今后这几天,都给老子听好喽,军规条列必须牢牢记住,考核的时候,谁拖后腿,别怪老子事后给你开小灶。”
“张老三,你别再那里磕碜了,就你手底下的那几个歪瓜裂枣,还想熟背军规条列,回去洗洗睡吧。”
“赵大锤,就你那些手下好,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那后三名,就是给你们留的。”
“好了,好了,都别吵嚷了,回去继续干活”,张庆生看着乱糟糟的话,直接吩咐继续开工,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这些人居然不念自己好,所有污水都往某身上泼。
钱财是好东西,这是李泰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利器。
在李泰钱财的利诱下,水师士卒们,干劲十足,修建工事的进度也快上了几分,以往不能记住的军规条列,现在也通顺不少。
当然这些跟李泰没有关系了,命令下达,有人执行就行,没必要事必躬亲,这也是李泰现在学会的东西。
晚间,宋开文让人抬着福船的模型,来到李泰的帐篷。
看着摆在地上的模型,李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