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恒听的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缓和了。
他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朝廷也不是没有剿过,他还不是照样活了过来。
再说孙传庭正忙着应付闯王,那有闲工夫理会他。
“高小姐,你这么一说,我更要娶你了,只有娶了你,我才好投靠闯王,才不怕朝廷的围剿!”
“你!”
高香兰被他气得无话可说,考虑了会,决定放弃这些饷银。
“这些饷银我不要了,你想要就都拿着吧!”
高香兰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这些到手的银子。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骆辉就会带人来攻打雷恒的山寨。
相较于雷恒,高香兰认为笑道最后的一定是骆辉。此人根本就不配与骆辉想比!
“慢着”她带着手下要走时,却被雷恒的人围住:“老子看中的女人,还没有飞出去的道理,跟老子回山寨吧!”
雷恒是豁出去了,就算是来硬的也要实行他一石三鸟的计划!
高香兰眼色一跳,她只有十几个人,而对方有近千人,拼起来毫无胜算。
看中周围仅剩的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高香兰实在不忍心他们就这样死去。
她闭上眼睛:“好,我给你走!”
雷恒哈哈一笑,这次真的是大丰收啊!
虽然折损了两百兄弟,却得到两棺材的财宝。粗略一算,没有百万两,也有八十万两!
有了这些银子,他甚至可以招兵买马,成为一方诸侯。
再娶了闯王之妹这位大美人,到时候他就会成为继李自成、张献忠之后的第三大反王!
一想到这个,雷恒简直得意到要起飞了。
高香兰冷冷的看着他,此人祸到临头了,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谓!
众水匪们十分兴奋的拉住两棺材的财物,浩浩荡荡的回老窝!
······
井泾县,县衙内,县令坐在大堂上,如坐针毡。
堂下跪着的正是本县的大富豪曹金山。此人四十来岁,体态臃肿。他是大晋商曹家的分家家主,此刻却跪在大堂上。
骆辉冷冷的看着此人,此人趁着灾情,非但不振济百姓,反而囤积居奇,大发国难财!
米价在此人的操控下,竟然涨到了二百八十一斗。其贪婪的之心,可见一斑!
商人追逐利益,骆辉不会反对。可是此为了钱,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骆辉不得不管!
曹金山匍匐在地:“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这种奸商,骆辉自然是可以杀他。
杀了他固然一时爽快,粮价却未必能降下。
曹云金跪在地上,他可是听说过保定府的知府都被钦差给腰斩了,知县被斩了一半,可是个狠人。
如今不幸落到此人手上,那可是凶多吉少。要知道作为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很低,特别是遇到当官的,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对于官员,他们只有用金钱和女人去慢慢腐化他们,让他们同流合污。
对于这个钦差大臣,他们还没使出手段就被抓了,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曹金山,既然你这么诚恳的求饶,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的米店从现在开始二百文一斗,每人限购五斗,并且你还要想办法保持供应,以上这些你要是做不到,本官追究囤积居奇的罪过!”
天灾之后,一斗米卖二百文,这绝对是血亏,卖多少亏多少。
可是曹金山不敢和钦差作对,他连知县、知府那样的官员都敢杀,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个商人。估计是在他手上,连一个喊屈的人都没有。
曹金山走后,骆辉盯着知县。
“还有你,刘知县,县里的米店卖二百八十文一斗,你就不管吗?”
刘知县颤颤巍巍:“大人,下官实在管不了啊,他们曹家掌握着井泾县大半的商铺,下官让他们降价,他们就说米卖完了,下官也是没办法了!”
骆辉看着这个老头,贪婪度60,还不至于和这奸商合伙坑害百姓!
“报,有人求见钦差大人!”
一个衙役跑到公堂上,骆辉点点头,示意带人进来。
不多时,一个刀疤脸进了县衙。此人神情狼狈,身上多处带伤。衣服破烂不堪,多处被鲜血染红。
此人一来便跪在骆辉面前:“大人,卑职万死,饷银被劫了!”
骆辉一看到此便意识到大事不好,一听饷银被劫,顿时呼吸都急促起来。
八十万两的饷银,说劫就被劫了。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多小心思,饷银还是被劫走。其实也是因为前几天大雨,否则饷银都快到孙传庭的势力范围了。
这事情也是传到朝堂上,他必然会被群臣攻击。就算是崇祯皇帝想保他都未必保得住!
“什么时候在哪里被劫走的?”
骆辉强装镇定,心怒憋了股怒火,到底是何人敢劫他的饷银!
“大人,昨天夜里,在阳泉县附件被一伙土匪所劫,他们有上千人,人多势众,卑职拼死抵抗,死了一百多弟兄,还请大人降罪!”
“这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好好休息!”
骆辉见他也受了不少伤,知道他是尽力了。以一百五十人对上一千人确实没有胜算!
“刘知县,阳泉一带有千人以上的土匪吗?”
刘知县摸了摸胡子:“有的,那伙贼人盘踞在阳泉张河湾附近,有十三个水寨,领头人是一个叫雷恒的,手下一千多水匪都十分熟悉水性,官府也去征剿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