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池鱼之殃,大长老摆了摆手,两个家丁把三长老“请了”出去。
大长老此举就是为了先撇清自己,在关键时刻,这三位长老也不是铁板一块。
临出门时,蓝儿还在后面喊道:“三长老,如果你有什么气,可以尽管洒在蓝儿身上,我等着呢!”
是啊,在李族,谁敢这么不开眼?惹蓝儿小姐,除非是活腻了。
三长老耀武扬威找上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族长李元开训斥了一顿,正在之高气扬是时,却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真是得不偿失,既丢了脸,又落得个臭名远扬,把自己变得尴尬了。
就是三位长老连族长都没有放在眼里,偏偏不能马虎了蓝儿小姐,准确的说是从内心里就很恐惧。
尤其是发飙的蓝儿小姐,直接把三长老撵出去了,这在十年内,绝对是彪悍的做法,看着真解气。
“蓝儿,你刚才的样子,帅呆了!”怕其他人听见,李俊就用天籁传音道。
“帅呆了?”听到这个新的名词,蓝儿心里一愣。这是说我漂亮吗?小脸当时就羞红了。
在三位长老中,蓝儿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位三长老。
在之前的议事大厅,就是三长老为老不尊,在客人面前有意给李俊哥哥难堪,安排位置的时候,故意把李俊哥哥给“遗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后来为了凝战丸,脾气暴躁的三长老,拢了拢衣袖,悄悄燃起战之意,还准备动手抢,如果当时不是蓝儿出面阻止,恐怕他就会惹出事,这次“啪”等一下跳出来,不先制住他制住谁?谁叫出头的椽子先烂。
“两位长老,你们还有什么事吗?”修理完三长老后,蓝儿毫不客气地问道。
“蓝儿小姐,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据李贤说,可能是李俊公子在诬陷李贤……”一直没作声的二长老为人沉稳,缓缓地说着。
“二长老,你了解情况就了解情况,两下一对质不就知道了,干嘛要兴师动众的带人来闹事?是先入为主?还是借机寻事?”说话直接了当,不留情面,蓝儿质问道。
放眼整个李族,也只有蓝儿敢这么质问。
“蓝儿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额头开始冒虚汗,说话都有点结巴,二长老快撑不住了。
“那厅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还是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蓝儿厉色道。
“这……”一向沉稳的二长老一下子哽住了。
“我这就叫外面院子的人都散了。”一看苗头不对,大长老心虚道。
可以到族长家来闹事,但是眼前这个小姑奶奶是得罪不起的,就是借大长老几个胆,也不敢招惹这位少女……
很快院子里的闲杂人员都撤去,只剩下大厅的人。
“蓝儿想请教一下大长老,李族族规的第三条是什么?”蓝儿突然问道。
“李族族规第三条,兄弟和睦,一致对外,兄弟同心,家族必兴。如有违背,轻则杖责,罚面壁十日,重则驱逐出家族。”大长老脱口就说出族规,但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仿佛掉进一个大坑。
“大长老,如果同一条族规连续犯二次,是属于轻罚,还是重罚。”蓝儿又问道。
“当然属于重罚!”大长老不假思索就回答。事到如此,大长老硬着头皮回答。
“大长老,再请问,如果有人伙同外人,欺负本族的子弟是不是违背族规第三条?”就像小学生请教一样,蓝儿谦虚道。
“当然算!”很简单的问题,这个冰雪聪明的蓝儿小姐怎么还不清楚?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大长老还是肯定道。
“好,大家都听清楚了,大长老说了‘如果有人伙同外人,欺负本族的子弟,就违反了族规,如果连续两次都违反,就得重罚,重则驱逐出家族’,大家都听见没?”还特意朝李贤看了看,蓝儿高声道。
躺在担架上的李贤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深不可测……
“大长老,在包子铺面前李贤带着众人欺负李贤哥哥,在回城的官道,李贤又带着外人伏击李俊哥哥,你说这事这么处理?”蓝儿直问大长老。
“啊——还有这等事……我问问李贤!”感觉到头上都在冒汗,大长老非常吃惊,这事一旦属实,罪责就大了去了。
“不用问,我都有人证,抵不得赖的。”蓝儿冷笑道。
“李贤,是这样吗?”大长老用眼睛逼视着李贤,容不得有什么隐瞒的。
“大长老,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李贤已经语无伦次,心里一阵恶寒,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说,自己做得事情,就大胆承认,纸是包不住火的,人证我都带来了!”蓝儿直视李贤,仿佛都看到了心里面。
“这个……”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马上流了出来,李贤心虚没敢往下吭声。
“我们要找李贤算账,不行就剁了他!”突然辛八河的声音传到李贤的耳朵里,声音当然是李俊用天籁传音模仿的,装神弄鬼吓唬这位惊弓之鸟。
本来就心虚的李贤,听了这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连声求饶:“大长老,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不,都是辛八河、金德鑫、巴黎他们做的,是他们指使我做的。”
担架上的李贤脸色已经像死人一样白惨惨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这个李家的孽障,真是作孽呀!”大长老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