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三言两语,把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老孟惭愧道:“此事怨我!”
小果连忙安慰道:“孟伯伯莫自责!若非如此,义父又怎能再次于您相遇?”
姜尚亦笑道:“老弟啊!能再次见到你,莫说闪个腰,就算要了我半条命都值得!”
“姜爷爷,您又在贫嘴了!”暖儿在一旁哈哈大笑道。
“说笑归说笑,义父,您脸色这么苍白,还是找个郎中看看吧!”小果道。
当下,几个就近寻了处客栈住下,又找到老孟所推荐的那位镇上医术最高的郎中。
见明泽和郎中,从内室走出来。
“大夫,我义父(姜爷爷)怎么样?”小果和暖儿急忙问道。
“老爷子腰骨错位!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用我开的这药膏,每日三次涂在腰间,保证最迟一年,恢复如初!只是,这期间不易过多的活动!”郎中说着,自药箱拿出几个瓷瓶。
小果连忙接过,道:“多谢大夫!劳烦您了!”
那郎中走至门前,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果几人,欲言又止。
“大夫,可是还要什么隐情,您但说无妨!”小果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以为义父身体还要其他问题,颤声说道。
“内室的那老汉……算了,当我没说,告辞!”郎中叹了口气,匆忙离去。
“他说什么?”小果呆滞地看着两个徒弟,问道。
“难不成是在说孟爷爷?真是个奇怪的人!”暖儿道。
小果费解地摇摇头,朝内室走去:“我去瞧瞧义父!”
她轻轻叩了叩房门:“义父,孟叔叔!方便进去吗?”
“贤侄女,药已上好,进来吧!”老孟回道。
小果闻言,推门走了进去。
满屋药香,姜尚趴在塌上,身上已换成了宽松的衣衫,老孟手握一个与小果手中一模一样的药瓶,坐在一侧。
“义父,您腰还疼的厉害吗?”小果把未开封的药瓶,尽数放入一个木匣子收好。
“好多了!这郎中年纪轻轻,倒是有些真本事,药膏一涂,疼痛便减轻了许多!”姜尚叹道。
“孟叔叔,您是如何认识这郎中的?”小果想起郎中临走时的言行,试探问道。
老孟长叹道:“家中小儿身体孱弱,三天两头地跑医馆,时间长了,也便摸清了这些郎中的底细!方才那位黄郎中,是镇上医术最高,为人最正派的郎中了!”
“老弟,之前听闻你与那混混纠缠时,提及救命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姜尚道。
老孟想到家中情形,神情一阵恍惚。
半晌,他含泪幽幽道:“老哥,那年我与你辞别,带着一辈子当牛做马攒下的一点儿积蓄,回到这里,找了个丈夫早逝的妇人,搭伴过日子!本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不曾想四年前,老伴老树回春有了身孕,我晚年得了个儿子!”
他吸了吸鼻子,接着道:“这孩儿自小抱着药罐,本以为靠过去这几年,等他大些身体自会好起来,不曾想前些日子有染上了肺热!”
“老哥!”他叹道,“我舍命入山寻草药换钱,给孩子治病,兴许是老天垂怜,让我在林中意外得了这块乌木,本想着这下孩子有救了!不曾想遇到那些混人!”
姜尚拍拍他的手,感慨道:“老弟,你到底与哥哥生分了,即是侄儿病重,怎地不早些说与我听!”
小果终于得知郎中欲言又止的原因,早已泪眼婆娑,也道:“您与义父有生死之交,我们便是自家人,为何这般见外,方才不开口,一道请了黄郎中去家中,于幼弟治病?”
“果儿,义父从未求过你什么事情,这次便倚老卖老,央你走一遭,请黄郎中救我那侄儿一救!”姜尚说着便要爬起身。
小果连忙阻止,气恼道:“义父,您这是作甚?果儿一直把您当做亲生父亲,往日得您照顾时,只觉理应如此坦然尽数接受,今日看来,义父似乎完全没有把我当做亲人了!”
姜尚见她恼得眼泪直流,又急又悔连声道:“果儿莫气,是义父错了!”
小果自然知晓,义父待自己真心不假,只是一时气恼他只是一股脑儿的付出,该要求事反而生分了。
她止住眼泪,佯怒道:“那便再给义父一次机会!您若再这样子,果儿便永不理您了!”
姜尚心中感动,满口答应下来。
小果洗了把脸,便急匆匆拉着老孟,再次请黄郎中去了。
老孟的儿子孟小德,喝完汤药,终于止住咳嗽,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室外,老孟夫妇对着小果和黄郎中千恩万谢。
“莫要谢我!”黄郎中一本正经道,“这些草药均为珍贵之物,黄某一介贫困医者,想要慷慨也解囊不起!”
小果道:“黄郎中谦虚了,若非您的高超医术,单有这些草药,又怎能搭配得当,治得了小德的病?”
黄郎中闻言一怔,继而有些不悦道:“公子,救死扶伤乃我医者义不容辞的责任,休要把黄某分内之事,大加吹捧!正是有你们这些人妄加评判,才使得有些人,晕了头脑,忘了初衷,只认钱财,黑了心肠!”
他越说越激愤,说到了最后,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小果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半晌,咽了下口水,对老孟夫妇结巴道:“我,我是不是得罪了黄郎中?”
老孟亦是一脸懵:“这,他为何这般生气?”
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