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獾氖涛溃对室内传出的声音,听若未闻,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突然,他们身体猛地一顿,站得愈加笔直,头微垂:“定王!”
李毅点点头,他正欲踏入御书房,里面传出的调笑声,让他脚步一顿。
“除了皇上,还有谁在里面?”李毅问道。
其中一个侍卫,恭声道:“回殿下,还有阿婉姑娘!”
“阿婉?”李毅疑惑道。
他隐约记起,这几年小白的身边,确实多了个美貌的宫女。
他略一犹豫,大步跨进门槛。
望着散落一地的衣衫,李毅深吸了几口气,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刚尝到男女之事妙处的小白,正情到浓处,见身下之人惊恐地望着身后,他回头望去,便见十一皇叔正阴沉着脸,望着自己!
小白恐慌地起身,急忙套上衣衫。
“滚出去!”李毅对战战兢兢地小宫女道。
小宫女连忙捡起衣衫,匆忙套在身上,掩面哭泣着奔了出去。
“皇叔,我……”小白咽下了口水,紧张解释道,可他没有想好怎样去解释,自己这荒诞的行为。
李毅望了他许久,失望叹道:“小白,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见小白垂首不语,他长叹一声道:“当年,你父皇后宫佳丽无数,可他并没有因此荒废政事,就连得宠的妃子,也不得踏入这御书房半步,更不用提,在此地行此龌龊之事!”
小白低声道:“皇叔,我知错了!”
李毅叹道:“你知错,便要改方行!把《治国策》抄录十遍,明日交于我!”
小白低声道:“是。”
夜色渐渐降临,小白揉了揉发酸地手腕,眼中戾气渐生,阿婉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着:“皇上,您已经能独自处理政事,为何定王还霸着大权不放手?世人都言您三生有幸,才会有位神般的皇叔,把一切的功劳赞歌都授予他,搞得皇上您就如傀儡一般!以小女子看来,他也并非像外人传得那般大义无私,反倒是包藏祸心,假仁假义地很!”
他已从最开始的嗤之以鼻,一笑而过,到现在的深信不疑!
年幼时,他仰望敬重的亲人和依靠,此时,已经成为羽翼渐满的小皇帝的眼中钉!
他正在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让皇叔痛快地交出手中大权。
就见贴身小公公小金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扑通跪地,口中急呼道:“皇,皇上,大事不好了!”
小白眉头一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金子带着哭腔道:“皇上,不好了!阿婉投河了!”
小白霍地站起来,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小白赶过去时,便见几个时辰前还浅笑熙然的阿婉,满脸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见太医把完脉,小白急忙道:“她怎么样?”
太医恭敬道:“回皇上,姑娘只是呛到了水,加上受凉受惊,所幸抢救及时,并无生命危险!只是日后,再也受不的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小白轻吁一口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抓药罢!”
太医行礼离开。
小白命人喊来服侍阿婉的小宫女:“是你先发现她投井的?把事情经过仔细再说一遍,不得有误!”
小宫女忙道:“是,皇上。姑娘上午在厨房忙活了几个时辰,给皇上炖汤,出去时还挺高兴的!回来时,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过了一会儿,定王来找姑娘,他们在室内谈了很久,等定王离开以后,姑娘便一人呆在屋子里。
后来,姑娘出了屋子,一人失魂落魄地向外走着,奴婢担心她站不稳,便连忙跟了回去
远远便见姑娘直奔河堤,纵身向河中跳去,奴婢吓得大声呼救,幸而小邓子在这附近,他熟悉水性,姑娘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小白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皇叔他来找过阿婉?”
小宫女被皇上睚眦目裂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硬着头皮点点头。
小白一挥手:“你下去吧!”
小宫女如免大赦,逃一般离开了屋子。
“李毅!你到底想操控朕到什么时候?”小白挥拳向桌面砸去。
“轰”一声,桌子碎成一堆,塌落一地。
在场的几个宫人,均垂首屏气,吓得大气不敢出。
小金子给几个宫人使个眼色,他们悄悄退了出去。
等小白怒气稍消,小金子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皇上,喝口茶,消消气!”
小白摆摆手,没有说话。
小金子收回茶杯,默默立在他一侧。
良久,小白叹道:“看来阿婉的话没错,我太过轻易相信他了!我以为,我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亲人,到底是我幼稚了!”
小金子陪着叹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小白见状,没好气道:“想说什么,你便说!”
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小金子道:“那奴才斗胆就说了!定王今日的事情是犯上了,您贵为九五之尊,虽平日敬他几分,可到底您才是金龙真身哪!”
小白闻言微微颔首,脸上却又呈现一层怒容。
小金子似乎没有觉察一般,接着道:“常言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先不说先帝的风韵之事,单说定王自己,还不是——”
他说到这里,连忙捂住嘴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小白压抑在心中的往事被提及,眼中涌现一抹疯狂,一个大胆地想法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