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微微一笑:“彩云国虽国土面积不大,土壤却甚是肥沃,加上紧挨着何家,无意中受到它的庇护,一般卷不进战乱之中。彩,国人对外来者态度也最是友善,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小果点头道:“就是它了!义父,我们明日便动身吧!”
姜尚见她一副等不急的模样,笑道:“彩云国在世界的另一端,距离我们所在地,有数百万里的路程,少说也得行个一年半载,不急于这一刻!”
“这么远?”小果咂舌道。
姜尚点了点头:“况且,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们父女应该想个法子,边赚些路费伙食钱,边赶路方好!”
小果赞道:“不愧是义父,想的就是周到!钱庄虽然存了些钱,到底有花完的时候,还是找个长久的攒钱路子,才是上策!”
父女二人,用过晚膳,讨论到半夜,决定利用走南闯北赶路的优势,可以低价收集一些当地的小商品,去别处售卖。
说干就干,次日,小果便与义父一起,到街头搜集新奇的当地小玩意。
热闹祥和的街上,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汉子,脚下生风,拼命地往前跑着。
他只顾发足狂奔,浑然不觉沿途撞翻了无数摊架,自他身后“砰蓬啪啦”响声不绝,小贩们不禁气的高声怒骂。
然而,不得他们骂上两句,就见几个身着官兵衣衫的汉子,驾马追来。
小贩们急忙抱起货架,躲避到路边,把嘴中的辱骂咽了下去,心有余悸地望着这行人远去,才顾得望着,地上被踩碎一地的货物,心疼长叹几声。
且说,青衣男子眼看就被身后之人抓到,他越是心急,只想着跑的再快些,反而越是出乱子,一个不留神,他被一块翘起的石板绊倒,直直朝着一个小摊摔去。
只听“哐嘡”一声,货架被他砸断,他人也爬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追兵已至,青衣男子被捆住手脚,拎上马背,离开了小巷。
被砸坏货架的小贩敢怒不敢言,只到这群人不见了踪影,他才啐道几下口水,喊道“晦气”!。
吩咐儿子收拾一下,撒了一地的货物,他唉声叹气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只能回家再重新取一副货架来了。
一个黑色的戒指滚落到小果的脚下,她捡起来一看,上面雕刻一个奇怪的石碑状的东西,样子虽然古怪,做工却十分精细,戒指似乎被无数人把玩过一般,四处棱角都被磨平。
该不会是个古董吧?
小果握着戒指,对正在四处拾捡地上货物的少年,道:“小老板,这个戒指多少钱?”
少年抬起头,望了眼戒指,今日学堂沐休,往常随着爹爹出摊的娘亲,感染风寒生病了,只得让他出来帮忙照看一二。
这是他第一次随父亲出摊,并不知晓货物的价格,但难得遇到买主,如果不接生意,爹爹回来又该骂他了。
“五个铜板!”少年不假思索道。
小果把戒指收入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好,我要了!这是三两银子,我再挑几样东西!”
三两银子,足够买下这个摊位了。
少年连忙把所有的货物,摆成一行,方便小果慢慢挑选,自己则拿出怀中的书,看了起来。
小果另挑了几个草编的小玩意,和一些竹编的收纳筐子。
见姜尚从旁边的铺子,走了出来。
小果急忙站起身来:“义父,可是谈妥?”
姜尚把手中拎着的大包裹,自身后拿出,笑道:“店家答应,以三成价格卖给我们!”
小果崇拜道:“果真,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义父您竟是位谈判的高手!”
姜尚但笑不语。
小果高兴地转头对少年,道:“我只要这些即可。”
少年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眼小果放到脚边的货物,在心中大致给每一样货物,都定了个价!
然后,他簇起眉头,掰着手指,计算应该再找多少钱给客人。
等到终于理清楚,抬头却发现,对方已和同伴有说有笑,离得老远了!
“公子,找您的钱!”他冲着小果的背影,急呼道。
小果回头朝他灿烂一笑:“不用找了,你留着买书读吧!”
少年紧紧握着碎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
不大一会儿,他的爹爹肩上扛着一副新货架,回来了。
少年急忙把书和碎银,揣进怀中,帮忙把货物摆在木架上。
父子俩刚收拾妥当。
就见七八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官兵,远远走来。
他们这次没有骑马,每人两眼四处张望着,不断跟路边人询问着什么。
渐渐地,这群官兵来到了父子的摊位前。
“那人便是在此处被擒住的!”一人向同伴们说道。
“喂,卖货的!你们可曾在这附近,见过一枚黑色戒指?”一个身材矮小的官兵,向父子俩恶心恶气问道。
“回官爷,我们不曾见过!”少年的爹爹,连忙陪着笑脸回道。
戒指?少年心下一惊,不会是之前他卖出去那枚吧?
他见官兵们一脸心焦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就听另一个官兵骂道。
“那小子,说不定就是个幌子,戒指压根就没在他这里!不然怎么至死,都不肯交出来?”
不曾想,那青衫男子因为那枚戒指,已经死了!倘若告诉他们,戒指已被我卖掉,丢了自身性命还是小事,若再连累到那位赠我买书钱的好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