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天色渐亮。
黎明到来。
背尸村的宗祠门前。
村长死明辉提着一盏煤油灯,从村子里的小路上,走到了宗祠的门前。
推开宗祠木质的古门,缓步走了进去。
背尸村的宗祠,就是村委会的所在。
但村委会在前,摆放着祖先牌位的的祠堂在村委会的后面。
这里是村民的禁地,每年只有祭祖的时候,村民才可以来这里拜祭!
宗祠显得很破败,已经有五十年没有修过了,还是老时候的瓦片房。
宗祠的整体结构都是由木料构建而成的,年久失修,给人一种快要坍塌的感觉。
好在,雨停了。
不然,宗祠还真有要坍塌的可能。
走进宗祠里,入眼的是密密麻麻排着的灵位,一层接着一层的,布满了整个小屋子。
灵位不下上千个。
甚至更多。
许是因为好久没有打扫了,在牌位和供奉的供桌上面落了不少的尘土和蜘蛛网,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都还在。都还在。”
村长瞪着眼睛,在灵位上一一扫过,过了好久,才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提着煤油灯,他又走到了牌位的左侧。
在那边,有着一个大供桌。
桌子上面,有着数不清的灯盏。
都是古灯。
有的亮着,有的熄灭了。
每天早上来宗祠上香,查看‘煤油灯’,是每一任族长的职责。
村长死明辉自从接任族长一职二十年来,每天早上四点,都会来宗祠里上香,查看‘煤油灯’。
这些年来,‘灯亮’,‘灯灭’,不知是多少次了。
村长死明辉早就习以为常。
每一盏灯的熄灭,就代表着一位老朋友的远去。
今早,照例查看了一下古灯。
一下子,村长愣住了。
眼睛瞪得滚圆,盯在密密麻麻古灯盏的最上方。
在灯盏的最上方,有一盏已经灭了许多年的灯亮了。
在排列的最高层。
在那一层,只有寥寥几盏灯。
可其中的一盏灯,亮了。
下一秒。
村长死明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碰’的一声。
村长死明辉都来不及给祖宗上香,推门而去。
到了门外,立即关上门。
朝着祠堂里重重的的磕了几个头,这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宗祠。
出了宗祠,村长没有回家,反而是立即朝着后山走去。
正是‘坟墓山’!
埋着背尸村历代祖先尸体的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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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特种兵冠修贤就组织被困在村里的乘客出村了。
带上了村子里的几个村民,出去探路。
暴雨停了,天晴了。
是时候离开了。
每一个乘客都想尽早的离开这里。
丁洁一样不例外。
昨晚回到家中,叶晓曼和高乐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好像是被吓到了,沉闷着脸,屋子都不想出去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冠修贤与几名男乘客和村子里的熟路村民就回来了。
冠修贤以前是特种兵,一身实力是过硬的。
加上办事干脆利索,经过几次的接触,现在他已然成为了被困乘客的领头人。
探路、找路,都是他带头的。
“外面发生了泥石流,路基本上都被堵住了,我们刚才出村子没多远,就转身回来了。”
冠修贤一回来,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出不去了?
路被堵住了?
怎么办?
被困的乘客们就好像是失去了方向。
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徒步走回去?
太远了。
几十公里的山路,怎么走?
没准,还有可能发生泥石流。
“大家不要着急,先回去。下午我们再找村里的干部谈论一下,看能不能借用村子里的挖土机和农用工具将堵在道路上的泥石给清理一下。”
“我们上午的时候看了看,被泥石流堵住的道路,一共就只有三段路。只要把这三段路弄开,我们就能离开这了。如果村子里肯借给我们工具,再帮我们一起清理,不出一周,绝对能清理干净。”
冠修贤不愧是特种兵,经过专业的心理训练,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这样的困难面前,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还快速的作出了解决的方案。
他的决定,一呼百应。
全都赞同了。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困在村里等待救援。
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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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李婶,村里发生了什么?怎么都快一天了,都没有看见村长。”丁洁一边喝着玉米粥,一边朝着坐在炕上的中年妇女问道。
李婶是丁洁借住的村民家。
“村里死人了。村东头的钱枫死了,怪可惜的。好好地一个人,说死就死了。”李婶面色有些难堪的回道:“年前我们家丫头生病,就是从钱枫那里借的三千块钱,去县城看的病。挺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怎么死的?”丁洁又问。
“死的挺惨的,脖子上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好像是···让人掐死的。”李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说怪不怪,按理说人死了以后,要过好几天,才会开始腐烂发臭的,可钱枫的尸体,今早被人看见的时候,就已经臭了。我上午还去看了一下,可吓人了。身体干瘪瘪的,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