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头白了我一眼,和我爷爷的回答相差不大,他说道:“我们老一辈之间有点秘密不是正常的事吗?少打听。”
秘密?俩老头能有什么秘密?我只当是他们之间有基情,傻笑了一下没再追问下去。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然后我突然想起那晚上那个唱戏老鬼说的话,觉得应该跟邋遢老头说一下。再怎么说他也是这一行的前辈了,没准他知道点什么呢?于是我就把那天晚上听到的那些话完完整整的跟邋遢老头说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眉头一皱,惊讶的问道:“竟有这事?”
我点了点头。他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前些日子都在安徽,回来以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这城里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我摇摇头,道:“这我也迷惑,按理说有那么多鬼物隐藏在附近的话,不应该一点异样都没有才对。”
老蔡在一旁听完我的话以后插嘴说道:“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现在这个时代谁还相信这些,他们就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应该也是往医院跑,然后县医院没办法,他们就会转到市医院去。所以我们才会没有听到一丝消息呢?”
听完老蔡的话,我和邋遢老头点了点头。还别说,或许还真是老蔡说的这样。
毕竟这才是正常人该做出的反应才对,如果换做我是那些人的话,也是会这样做的,
老蔡接着问道:“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办呢?”
怎么办?能怎么办?虽然我是阴阳先生,遇到鬼物害人是不可能不管的。但是遇到这种情况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我还能满县城的通知所有人,说我是一个阴阳先生,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找我?
得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能遇到是最好的,不能遇到我也没办法。
于是我说道:“我们在学校里消息闭塞。”
然后又转头看向邋遢老头,说道:“这方面还要麻烦您了,你在外面,又开了这么一个店,打听消息比我们方便。到时候再由我出手就行。能帮的就帮,至于照料不到的那些就只能说是命吧。再说了,或许情况没我们想得那么糟糕,也许那些鬼物一直安分守己也说不定。”
老蔡的师傅点点头,道:“好,测算卜卦我擅长,至于驱鬼这种活老头子就干不来了,到时候有情况我会通知你。”
然后拿出手机存了我的号码。
我又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唱戏老鬼,其实要说打听这方面的消息的话,它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所以今晚还得再出来开一回房了,一来是赶紧画出一些符来。虽说对付一些不厉害的东西用不到什么厉害的符咒,但是开眼符一定要有,要不然看不到目标我往哪儿打?
二来再去找一下唱戏老鬼,如果它还没有去投胎的话,把它发展成我校外的眼线无疑是最合适的。
在回来的车上我想着这些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终究还是忙碌的命,难道只有躺在医院才是我最轻松的日子?
上一次和我爷爷打电话的时候他让我多留意一下隐藏在学校里的那个茅山邪道,后来又出了一个红袍女鬼。现在我发现我压根儿就顾不上这些了。
如果不用上学的话,我或许还能勉强分出心思来应对。可是这是不现实的。
……。
晚上我照例提着个袋子出了宿舍,老蔡也照例说要和我一起去,我问他,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这次还去干嘛。
老蔡笑道:“不去我也找不到事做,怪无聊的。”
我问他:“找不到事做?数学试卷做了吗?你就敢说你找不到事儿做?”
老蔡反问我:“那你的做了吗?”
于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