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自习依然是伟哥的,他拿来了一摞试卷,美其名曰摸底考试。看来伟哥对我有多深的底依然乐此不疲,可惜我还是不敢对他说出我自己都没底这种话来。
于是在他的淫威下,我除了服从也别无他法。
周三的时候小郑基本恢复了伤势,他来找了我,我对他的功绩进行了深刻的表扬,然后他又高高兴兴的去执行任务去了。
至于邓倩,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我们两个班级就是紧挨着的,但我还是没有遇见过她。
不争兄这几天的精神有些萎靡,在和我一起接受潘玉老师的批评时,他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起来也是意料之中的巧合,他和我照例每天交给潘玉老师的一篇英语作文,上面唯一的一个红色勾和满篇的红色x竟然出奇的相似。要不是因为我们后面的内容虽然都是出奇的不知道在干嘛但完全不一样的单词拼凑手法,潘玉老师甚至会怀疑我俩是串通好的。
上学的日子就像流水账一般,有那么一点不同却没有大方向上的走偏。如果一一记录的话不止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我自己也没办法全部想起来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哪个老师哪天又讲了些什么内容。
转眼又到了周末,这期间小郑来找过我一次。我问它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它却摇摇头一脸疑惑的说道:“很奇怪,那些鬼物就像是全部躲起来了一般,我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一只……。”
我点点头,让它继续留意。心想不出来是最好的,正好闲下来好好休息一阵,谁会没事找不自在?
周末的时候邓叔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不在学校里,在的话去他家吃饭。
老蔡被成叔看管的严,这个周末没办法和我一起待在学校了。所以一个人在宿舍里我确实觉得挺无聊的。
虽然我还是挺喜欢一个人就这么呆着的,但拗不过邓叔一遍一遍的邀请,没办法我又去了他们家蹭了一顿中午饭。
期间李阿姨不停的给我夹菜,看我吃的津津有味便脸上充满了笑意。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母亲一般和蔼慈祥。
我突然有些鼻子发酸,只能不停的扒着碗里的饭来掩饰我的窘相。
饭后,邓倩切了一些水果端了上来,对我说:“离哥,吃点水果吧。”
邓叔听到这称呼,连声说道:“这称呼不错,不错……。”可眼泪花子都要笑出来了。
于是闹了我和邓倩两个大红脸。
李阿姨用眼神制止了邓叔的动作,转而看向我,问道:“小离啊,你以后打算考哪所大学呢?我们家倩倩打算去云南师范大学,要不你也报考那里吧。”
李阿姨的话又弄的我哭笑不得。我才高一啊,你家倩倩也是呢。现在说这些不会觉得太早了吗?再说了,就云师大的录取分数,我想去那里比登天还难,而且高考那年恰巧就是我十九岁,高考完毕之后我就要向二十岁的生日迈进了,我能不能活着去到大学都还是未知之数。
于是我只能苦笑着回答她:“阿姨,这些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太早了。”
李阿姨一听点头笑道:“也是哈,现在说这些还早呢。”
从邓倩家回到学校的出租车上照例是和邓倩一起的,只是这次没有老蔡,只有我们两人。
我突然想起来李阿姨问我想考哪所大学的那句话,她又告诉我说邓倩想去云师大。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意味啊。难道她真把我当女婿看了?
现在想想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和从始至终的一脸笑意,那不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吗?
想到这里,我的脸突然红了,偷偷瞥了坐在旁边的邓倩一眼,发现她的目光竟然也是在偷偷的看我。我们俩同时收回目光,坐在座椅上都一下子红了脸。
……。
回宿舍的路上,邓倩依然没有说话,然后在分别的时候跟我打了声招呼,只是这次稍微自然点了。
晚自习的时候老班发了上周末摸底考试的试卷,看着试卷上五十多分的红色数字,我心想,这次你总该知道我的底是有多么的深不见底了吧。
下课以后我被伟哥留了下来,他语重心长的对我一顿教育。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在这里不想多加赘述,因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而且我一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也记不得他到底说了什么。
在回宿舍的路上,由于被伟哥单独留下来教育了半个小时的原因。此时的操场已经没有人了,走着走着,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面前闪过。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危机感,因为在那道影子闪过之后,我的后背居然有些发凉。而且空气中弥漫着的,居然是淡淡的煞气。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