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是不可能有黑幕的,打呢也是不可能打得过的。洗洗睡吧您嘞。”
钱多多拍了拍身边蒋乐的肩,瘫在椅子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紧跟着,好几声叹息响起。除了司离人、骆绎和莫比鹤,其它人全都一副忧心忡忡的郁闷样。
小胖砸吴忧趴在桌子上,看着皇甫昇说:“你就好了,还有个牛人大哥。我家就我一个,我又这么废,唉…”
白露极有同感:“我还不是一样。反正陪跑咯,还能怎么办。不就两百万嘛,无所谓了啦。”
“p的,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我们华国自己人怎么都好说,输给督国那帮卵蛋,老子气不过。”钱多多气呼呼说道。
“今年大庄是骆家,十八,要不问家里拿督国和英联国那边的名单来看看。”不怎么发言的莫比鹤提议道。
“这事别找我,想看名单你们自己找骆骏图去。”骆绎冷着一张脸,别过头看向窗外。
蒋乐冲莫比鹤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拍拍桌子:“别扯这些没用的,先上课吧。小测试考好点,省得家里念咒。”
“就是就是…”不少人附议。
下午六点,结束一天的辅导课,钱多多提议大家出去搓一顿,当给学霸兄接风洗尘。
范无疆委婉拒绝了,他需要时间修习,另外还有点想法得琢磨琢磨。
钱多多失望地嚎了一嗓子,不情不愿地被蒋乐推着往外走,一行人离开黑学阁各自吃饭回宿舍。
又是一顿胡吃海塞后,范无疆在后院草地上打坐[入瞑定]。
第一天修习,他就打开了钢铁之肤的第二层,保护。三天下来,他能清淅感觉到第一层的感知好像又精进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像皮肤变薄了似的,空气里有一点温度变化或者风吹,很快就能查觉到。但随着炼出第二层保护后,这种敏锐度就开始降低了。
他细细感受一番后发现,感知能力并不是真的降低了,而是在感受到周遭的变化后,第二层保护自动开启,缓解了因为太过敏锐带来的不适感。
换句话说,就是敏锐度依然在,只是不那么让他难受了。
毕竟如果感受太厉害的话,大脑皮层持续受到刺激也会扛不住。
第三层反弹还没有丝毫炼化出来的迹象,不过他也不是很急。他有自信迟早会成的,而且这也急不来。
老爷子说过,每精进一步,就相当于是打开一道上了锁的门。
他刚开始修习,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一样,得一步步来。越急越容易摔跟头,他可不想走火入魔。
等他出离[入瞑定]状态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
腾泰山忙活完后,坐在院子里就着烧鹅喝小酒。
范无疆站起身,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七式锻体拳。
老爷子看他今天越来越像样的拳路,乐呵地说道:“小疆,打的很好,就是记住咯,别心急。
武道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不定神,每一招一式都是在引导身体内的能量走势。
引对路,万马奔腾;引错道,练了也白练。”
范无疆收势落定,擦着满头的汗,笑嘻嘻朝老爷子走去:“爷,您这不押韵啊。”
“去,爷爷又不是辛老怪,要什么押韵。”
“爷,问您个事儿。”
腾泰山咪了口酒,咬了口烧鹅:“嗯,说。”
“家族对抗赛的事儿您了解吗?”
“这个啊,最早好像是欧巫那边搞出来的玩意,刚开始我们华国就八大家族参加。
后来门槛放开了,世界各地随便哪个家族,反正能掏出报名费的,都能参加。”
“那万一有哪个家族雇打手呢?呃,我的意思就是说,家族去报名,然后雇个高手参赛。听说奖金很高啊!”
腾泰山看了他一眼,抬手一记毛栗敲在他脑门上:“想啥呢,一天天的。正事不想,掉钱眼里了啊?”
范无疆揉着光溜溜的脑门:“爷,您看啊,打拳的、踢球的,哪个没点儿黑料啊。”
“嗤,你以为联合会瞎啊。家族报名那是必须家族成员才能参赛的,得有血脉关系。
没听说谁家请打手的,几千万对咱们来说是大钱,对那些大家族算个屁啊。
人争的是面子,不是银子。”
“哦,那我就放心了。”范无疆点点头。
“啥放心?”
“哦,没,没啥。我这不是担心十八他们参赛的事嘛。”
“他们几个啊,基本没戏。除了司离人、十八和小鹤,其它人估计一轮就下场了。”
“我刚才入瞑定的时候想了想,其实钱多多他们也不是很差啊……”
腾泰山啪的一下放下酒盅:“不是,你等会。你说啥,入瞑定的时候想了想?!”
范无疆一头雾水,点点头:“对呀,也没想别的,就想着十八他们打擂台的事啊。”
“真是入瞑定后还在想事情?!!”腾泰山语气里难掩的惊愕。
见范无疆又点了点头,老爷子莫名其妙激动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手腕处的脉门,又按在他刚长出点头发的脑袋上。
片刻后,老爷子不住地点起了头,重复说着:“是了,应该是了…”
范无疆纳闷迷茫脸,还没来及问,腾泰山已经拨通了电话。
“喂,辛老怪,哦,辛老头,那啥,问你个事儿。
我们小疆[入瞑定]后,还能思考问题,修习效果倒是一直有涨进。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