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宅,位于南城区的东江河的江景旁,出门便是曲折蜿蜒的东江河,虽不及回雁山那边的聚天地灵气,养一方人一湖水,但也算的上是一块宝地。
此刻何家大宅后院,一个草木丛生的清雅院子里,一个老人正躺在一条藤椅之上,优哉游哉地扇着蒲扇。
这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纪,身子骨弱,吹不得空调了,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拿着一把蒲扇扇扇风,驱赶驱赶蚊虫。
此间正值傍晚,老者正在似睡非睡间,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祥和。
只是这片祥和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道颇显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很快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小院的门前,也没讲什么规矩,伸手就推门走了进去。
“爸,有件事得和您商量商量!”
何青松的声音有些急促,就在刚刚来的一路上,他心中的不安又是加重了几分,眼皮更是狂跳好几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什么事啊!”
老者显然已经被他吵醒,慢悠悠得开口道,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有些责怪看向了这个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大儿子。
“爸,我一时和你说不清,但是,我感觉咱们要出大事了!”何青松又是急促出声,声音有些狰狞。
“把话说清楚,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上去了,哼!成什么体统!快说什么事情?”
何家老爷子翻身坐了起来,冷喝一声,眼中依是不慌不忙。
何青松被老爷子这么一吼,终于回过心神来,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慌张?
但是此刻也容不得想那么许多了,顿了顿,在心中微微斟酌了一下,这才对着何家老爷子说道:“何鸿那小子今天在学校里面和一个人起了冲突,临走的时候那人说了一句话!”
何青松咽了咽唾沫,看了老爷子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句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这何家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虽然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但是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下手中那一把蒲扇便朝着何青松扔了过来。
何青松被砸了个正着,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看得老爷子那吃人的目光,赶紧把后面的话给说完了。
“他说,叫何...何远山一个小时之内来见他!”
何青松低着头快速的说道,他已经可以猜想到老爷子肯定要发火了,但是等了半天,却见面前老爷子却没有了半点声响,只好抬头朝着老爷子望去。
只见他这一句话说完,老爷子半句话都没有再吭一声,而是眉头紧锁地陷入了深思之中。
只是他想了半响,似乎也想出个所以然来,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又缓缓地靠到靠椅之上,对着何青松说道:“不就是叫我的名字嘛,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奇的,还不能让人叫了不成!”
老爷子摆了摆手,却是不以为意。
“就这么一点小事,瞧你这一惊一乍的,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你且说来听听!”
老爷子又闭上了眼睛,显然是对这等小事不上心了,这活到这岁数,岂会在意别人在外面怎么说他,只是不是当着他的面辱骂他便可以了。
见老爷子似乎没说什么,何青松那一颗紧绷的心也算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也恢复了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儒雅,他对着老爷打趣道:“好像就是那个,早些年一直被人们嘲笑的那个陆家的废物!”
“什么!”
“腾!”
只听得“腾!”地一声,那刚刚躺倒藤椅上的老爷子在听到何青松的打趣之语之后,却是一蹦三丈高,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整个人的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老爷子一双眼睛惊惧地盯着何青松,极速的喝道。
何青松显然被自己父亲的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他见到自己的父亲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是瞪得比牛眼还大,心中已是觉得大大的不妙,当下不敢有任何的犹豫了,快速得说道:“听何鸿那小子说,说这...这话的是陆家的废话,好像是叫什么陆沉来着!”
“嘶!”
何家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匀上来,一头栽倒在地,何青松赶紧上前扶着自己的父亲,对着何远山极速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快备车!”
老爷子对着何青松嘶声吼道。
“是是是!”
何青松哪里敢怠慢,当下对着跑过来的下人大手一挥道:“快备车,去医院!”
那何远山听了何青松说出这句话,脸色又是猛然一红,显然是急火攻心,他一脚踹在何青松的身上,对着他吼道:“去你娘的医院,再去医院,何家就完了,快去找陆先生!”
“陆先生?陆先生是哪一个?”
何青松这时却没有转过弯来,平时的八面玲珑,今天不知为何更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陆先生就是你口中的陆家废物!”
何远山猛咳两声,显然是已经被气的够呛!
“是那个陆先生!”
何青松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跟着老爷子一般急剧一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一瞬间一股股冷汗便是从他的额间暴涌而出。
“快不给那个逆子打电话,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何远山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又是对着何青松咆哮道。
“哦哦哦!”
何青松终于从刚才的“陆先生”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