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甩了甩头,长舒一口气,三番两次的折腾,已经使我的身体极限了,回想起刚才的种种,我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
死里逃生以后,我们三个瘫坐在地上,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因为谁也不敢说,回想起三儿的死亡画面,跟壁画上面的真是如出一辙,那股恐惧的气息再次将我们包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终于还是张根活打破了沉默,他说道:“哥,三儿反正也死了,咱们在这再多想也没用吧?还是想想咋出去吧,我不想死在这……”
我站了起来,沉声说道,走吧,往前走,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往前走,因为在这里呆着也是等死。
老马也站了起来,从身上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盒香烟,他扔给了我,说道:“如果壁画是真的,那下个要死的,该轮到我了吧?我也没什么念想给你们,这包烟送你了。”
我一时间眼眶有些酸,望着那盒烟久久没有说话。
然后张根活站到了老马身前,伸出了手说道:“那我呢?”
老马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我一把拉回了张根活,这个不会说话的臭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说道:“老马,这次我走前面,如果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带着张根活逃出去。”
老马瞥了我一眼,说道:“想当英雄啊?我压根也没说要走前面……”
我笑了笑,大踏步走进了右面数第二条通道。
里面一样的漆黑幽静,有了三儿的教训,我这次小心翼翼地留意着通道里面的每一寸墙壁和屋顶。
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任何落石一类的埋伏。
难道这条通道没有危险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起了眉头,暗道:“按理说刚刚三儿牺牲的时候,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我应该在进入那个房间,甚至进入那条通道之前就有所警觉,可是这一次我那股对危险敏锐的直觉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失灵呢?难道是……”
“哥,你看,前面好像又是一个房间……”
我的思绪被张根活拉了回来,他就走在我后面,并且他的身高比我要高出不少,一眼就能看到我前面的景象。
在我们抵达通道口以后,我发现这和刚才的房间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样式,在通道口有着同样的高台,这使我不自觉地向上看去,我用手电反复地观察,看到底有没有暗藏的石门。
在经过十多分钟的确认以后,我才放下心来,最起码这个通道口不会被石门封死。
老马突然说道:“你们看,对面有一道门。”
我顺着老马的灯光看去,果然有一个大约可以容一人通过的石门,难道终于被我们找到出路了?
张根活有些兴奋,想要下去,我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别动,我先下去,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你们赶紧跑。”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老马将自己的手电扔了下去,掉在了对面的石门前面,一时间零件四散,眼看是摔烂了。
原来他是在用手电探路。
等了十几秒,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老马说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了下去,先是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石板,发现除了上面有一些规则的孔洞以外,倒是非常的牢固。
“应该是装饰用的孔洞吧,或者,是防滑用的?”
不管怎么说,我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一些,于是开始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前面蹭。
忽然我感觉旁边有个身影,我一扭头,大喊出来:“张根活?我不是叫你在门口呆着吗?”
张根活撇了撇嘴说道:“哥,你走的也太慢了,等你蹭到对面,我怕是已经饿死在高台上了。”
他这个傻小子心里没有防备,竟然直接大踏步的往前走,我喊道:“喂!你个莽夫你慢点!”
我承认自从经历了三儿的死亡事件以后,我变成了惊弓之鸟,但是我不觉得我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但是张根活现在大踏步地往前走,我也只能跟上他,以免出什么意外,多个人总能多个照应。
只听见后面的老马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愣头青,也跟了上来。
就在我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那扇石门的轮廓的时候,那门发出“吱呀”一声响,竟开始缓缓地关闭,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石板上居然缓缓地升起了许多石子一样的凸起物,我大脑嗡的一声,简直是想骂街,大喊道:“又来?我擦,饶了我吧!”
张根活有些急躁,指着那扇正在关闭的石门喊道:“我就说快点走,你们看,门快关上了,快跑!还来得及!”
说罢他一个踏步就向前冲去,一脚踩在了一颗石子凸起上面,我心道不好,怕是又要出什么机关了,急忙上前拉住张根活,这时老马也飞速赶到,和我一起拉住张根活。
张根活的身体硬生生被我们拉退了两步,吓得我一阵紧张,不过还好没有再踩到石子。
于此同时,左右两边的墙上居然同时射出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在我们和对面石门之间来回穿梭,根本无法通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门缓缓地关闭。
张根活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差点因为自己鲁莽葬送性命,过了好一会,他才长舒一口气感叹道:“还好还好,差点被扎成刺猬。大哥,马哥,多亏……”
我看着他要转过来的身体,急忙制止道:“别动,别踩到石子!”
张根活闻言